对于这种,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还非要争出个胜负的所谓“师出有名”,陈涛真的烦透了。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把麻将和斗/地主硬拉到一起,凑成一桌争个输赢一样可笑。
冲着马腾翻翻白眼,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陈涛抬起右手小指扣扣耳洞,随意的说道:“好啦,涛这个奸臣,怎么也算是大汉相国,现在涛奉旨清剿叛逆,你识相的就赶紧滚回武威缩起来,不识相涛就让你见识见识,何为大汉精锐!”
见陈涛那惫懒的样子,赵灵儿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又觉得大军面前如此不好,急忙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憋的满脸通红。
就连贾诩的金银妖瞳中也是带着几分笑意,心中暗自想道:主公这人可真是……诩只让你嫉妒马腾,可按你这做法下去,那马腾不但要气出三升血,说不定还一怒之下杀奔过来,到时可就麻烦了。
果然,那马腾气的面色酱紫,抬手指着陈涛大声喝道:“陈涛,任你尖牙利齿,也休想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谁为本将擒那奸贼?”
马腾话音落下,只见马玩拍马出阵,口中狂喊:“末将马玩愿为将军分忧!”
陈涛见马玩飞驰而来,不慌不忙,从耳洞中拿出手,竖在耳旁,食指轻轻前后勾动几下,懒散的说道:“马腾呀马腾,说不过你就想行凶是吧?斗将?涛最怕的就是斗将了,真是怕死了!哈哈哈……”
陈涛手指勾动的时候,张绣和张辽几乎同时飞马而出,只是张绣马快半步,张辽只能懊恼的牵住缰绳,慢慢靠近陈涛身边。
自从陈涛为了张济家眷而停滞十余日不攻荣阳以来,张济张绣叔侄两便将如今的困局,全看成是他们的责任。张绣更是一心想要为陈涛做点什么,只可惜几次请战都未被陈涛接纳,这段时间来,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今日,总算见到出战机会的张绣,几乎时刻半只手掌都靠自己的臀部附近,随时准备怕马冲出。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斗将首阵被其夺下。
“马玩,可认得你家姑奶奶张绣!”张绣粗鲁的暴喝一声,哪有半点在陈涛面前斯文秀气的样子,手中长枪一摆,根本不给马玩说话的机会。
张绣的名字在西凉军中并不出名,当日李傕、郭汜都不认得她这号人物,这马玩如何会识得?在马玩看来,陈涛军中飞冲出一员银甲女将,还不容他搭话,手中银枪便已经递到了自己的咽喉要害。
马玩也算是久经战阵,天生的直觉让他在关键时候把头一低,手中大刀向上抬起,正好打在张绣的银枪上,那让银枪略微上移几分,这才擦着头皮次过,只惊得马玩浑身冷汗。
张绣本就恨李儒劫持家中长辈,这马腾更是助纣为虐之徒,手下当然不会留情。原本想要一枪制敌,却没想到还被马玩逃过一劫,当下大怒,手中银枪华光爆闪,眼见着已将灵兵催发到极致。
马玩不敢大意,收敛心神,手中大刀上阵阵黑气隐现,正想用自己的杀招,却听那张绣娇喝一声:“奔雷枪,雷闪!”话音落下时,张绣手中银枪像是消失了一般,只剩下无数带着电芒的枪花。
“休伤马玩!”远远的一声厉喝传来,只见马腾阵中又奔出两骑,原来是和马玩交好的成宜、杨秋二人。只是这二人距离尚远,又如何能够救得了马玩。
只听噗噗……一连串的金属入体身过后,马玩浑身是血的跌落马下,身躯上赫然多出五六个血洞。若不是马玩也算聪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张绣的对手,关键时刻,用手中长刀护住周身要害,此刻的他可不是重伤如此幸运,而是当成横死。
张绣自然知道马玩没死,但却也没有落井下石置他于死地的兴趣。一双美眸,已经盯上了飞驰而来的成宜、杨秋。
“张将军,某来助你!”张辽本以为没自己出场的机会,眼见对方又出二将,
当下也不管那些去抢马玩的亲卫,策马直扑向成宜。
马腾一方的庞德眼见张绣的武艺,自忖就是自己也就能与其战个平手,深知成宜、杨秋二人武艺的她,当即拍马而出,手中长刀直指张绣大喝道:“庞德来会会你。”
“啊呀,怎么都喜欢玩以多打少的游戏?”陈涛双目一瞪,先是大喝一声,让马腾一方颜面丢尽,随即很不要脸的继续说道:“以多打少涛也会。灵儿、飞儿姐、子义、平之,你等去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以多打少!”
听闻陈涛下令,众将当即拍马而出。马腾一方,眼见陈涛竟然无耻到这种程度,前一秒还在喊什么“以多打少”,后一秒就派出四将,顿时众将大怒,梁兴、侯选、程银、李堪、张横、阎行、马岱等七将拍马而出。
梁兴、侯选对上太史慈,程银、李戡对上赵灵儿,张横、马岱二人对上张飞,阎行对上高顺,成宜被张辽截住,而那杨秋与庞德则合战张绣。
马腾十将围攻陈涛六将,本以为是稳操胜券,却没想到顷刻之间,侯选被太史慈一枪挑下马来,梁兴只能苦苦抵挡。昨夜受伤的程银和李戡皆被笼罩在赵灵儿的枪花之下,自保都是极难。张横只挨了张飞一矛就飞到一边不知生死,唯独马岱苦苦坚持。阎行被高顺压得左支右拙,随时都会被斩杀当场。成宜不到三个回合被张辽斩落马下,此刻张辽正左右环顾看何人需要支援。杨秋与张绣一个照面,便被刺中左肩,已经被亲卫救入阵中,唯有庞德与张绣互有胜负。
马腾目瞪口呆的望着场中瞬息而变的战况,勉强咽下口水之后,转向身边依旧没有动的马超,小声说道:“孟起,你看……”
马超摇摇头,一双美眸始终盯着陈涛身边的赵云,淡淡回道:“陈涛帐下猛将如云,起先女儿不信,此刻却是不得不信。爹爹,陈涛身边那银甲女将,便是昨夜将女儿战败之人!”
马腾一惊,作为父亲他自然是知道自家女儿的武艺,万万没有想到,本以为是陈涛帐下最强之人,竟然还未出战。
“爹爹,不光是那银甲女将,场中之人,有数人武艺不在女儿之下。”马超随意的抬起手指说道:“除了那男子与那女子之外,其余众将,女儿即便要胜起码也需千招以上!”马超所指之人,正是张辽与高顺。
有一个马超,马腾都觉得自己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但却没想到,此刻陈涛麾下竟然一堆“马超”。其实事情,马腾不会听信马超信口开河之说,唯独这武艺一道,马腾确实深信不疑。
略一迟疑,马腾咬牙说道:“鸣金收兵!”
身边的亲卫一愣,立刻将命令传达出去。一阵金铁交鸣声过后,与陈涛手下众将对战的西凉军将领,各自找个空隙悉数逃回本阵。
陈涛也不追赶,大声呼唤回张飞等人之后,狂笑着说道:“马腾老儿,可知天兵厉害?哈哈……”
面色紫红的马腾,硬是忍着冲上去砍死陈涛的冲动,率领大军徐徐退回自家大营。
“主公……”众将见马腾军退去,纷纷回到陈涛面前,在马上抱拳行礼。
陈涛亮出大拇指,笑着赞赏道:“各位将军骁勇,皆记一功!”原来,今日挑战之前,陈涛便已经与众将约定,只可击伤马腾麾下少数将领,却不可全部击杀,否则马腾缺了手下大将,必定会龟缩不出,到时候便会影响后续计划。也正因此,那一众不入流的武将,才能在张飞等人手下支撑如此之久。
此刻的马腾军中,唯有马超暗自嘀咕,为何那陈涛麾下众将明明可以击杀己方大将,却始终拖延?只是,马超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赵云身上,很快就将疑问抛掷脑后罢了。
此后,接连数日,陈涛每日带兵出营挑战,而那马腾却是紧守营门,避而不战。不管是陈涛选出的骂阵之人如何辱骂,马腾
像是铁了心一样再不与陈涛玩什么阵前斗将的游戏。
五日之后的上午,马腾正在营中喝闷酒,突然见一探哨冲入营中。
“启禀大人,陈涛军约三万精骑离营向西而去。”那探哨恭敬的跪地禀告。
“什么?!”马腾还没有反应,韩遂已经猛然站起。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度,韩遂挥手让那探哨离开之后,压低声音对马腾说道:“马兄,小弟本就思量那陈涛必有诡计,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他以大军压制我等,就是想要将我们限制在荣阳进退不得。如今,他遣一偏师直攻西凉,若是武威有失,我等无家可归矣!”
啪!
马腾重重将手中酒杯仍在地上,怒道:“那小儿欺人太甚!”
怒骂一阵之后,马腾似乎也冷静下来,阴沉着脸问韩遂道:“那以弟之意,我等该如何行事?”
韩遂沉默良久,最终无奈的说道:“武威虽然还有一万守城之军,但难保被陈涛拿下,我等根基皆在武威,绝不可有任何错失。小弟愿领三万铁骑回援武威!”
“三万?陈涛麾下武将不可轻视,弟此去兵力相若,如何取胜?”马腾皱眉说道。
韩遂却笑笑说道:“小弟武艺自然无法与那些贼将相比,但此去路上小弟会尽量召集羌族部落,若是有一倍之兵,何惧那区区三万人马?更何况,马兄在此与陈涛主力对抗,若是分兵太多,一旦败北,我等危矣。”
马腾左思右想,觉得韩遂说的没错。一来,陈涛兵力与自家相若,真要分兵太多,也确实凶险。二来,韩遂在羌族中素有威望,想必定能沿途召集兵马。想到这些,马腾点头同意韩遂的建议,只是临行之前千叮万嘱要韩遂保重,也让韩遂感动不已。
军情紧急,韩遂辞别马腾之后,便点起三万精锐,又复点梁兴、李戡二将,和他一起便匆匆带着兵马去追那支离去的陈涛军。
韩遂走后,马腾总有种心中不宁的感觉,当即就下达紧守大营,严密注册陈涛军动向的军令。
是夜,月上树梢时,忽然有探马慌张的冲入马腾帅营中,扑到在地大声说道:“大人,陈涛军中有大军出营,未点火把,人马无声,朦胧中小人看不真切,只能大约估算约三四万人,似乎皆是骑兵!”
啪嗒。
马腾手中的酒杯滑落,到了此刻他总算是明白了,那陈涛原来是想用诱饵之策,将被迫回援武威的韩遂军一口吃掉!试想一下,前方有三万精骑拦路,韩遂正要列阵之时,后方又又三万骑兵冲阵!哪怕是最精锐的西凉军,又如何能抵挡如此攻势?
“孟起,你立刻……”马腾猛然站起,拉住马超的手就想下令,却被马超一口喝断。
“爹爹,你且想一想,若是女儿率军去助韩叔叔,陈涛趁势攻打大营,父亲如何抵挡?”
马超的话,让马腾冷静下来,颓然坐倒无奈的说道:“那如何是好?难不成眼睁睁看着……”
马岱忽然说道:“叔父,若是那李儒能够分兵出城,牵制住陈涛,姐率大军去援韩叔便无后顾之忧!”
“对,还有那李儒!”马腾豁然起身,对马岱说道:“伯瞻立刻前往荣阳,让那李儒分兵以救。孟起这便点起兵马,准备救援韩贤弟!”
马超却是摇摇头,淡淡的说了一句:“爹爹,还是等伯瞻回来之后再说吧。”
马腾一愣,随即怒视马超说:“你是说……”
马超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
“某乃西凉马岱,速速让你家郎中令大人出来答话!”马岱率了两千骑兵,飞速赶到荣阳城下之后,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便大声上前叫门。
城上的守军不敢怠慢,迅速把消息传给李儒。待到李儒登上城墙时,已时两炷香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