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璞嘉回了小土楼,直接去了地下,阿强今天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这件大事,目前还在苦逼的加班中。
不过通过电话联系,阿强已经把最新的消息传送回来了。
王猛这一伙是被人举报的,对方交代出了他们详细的作案手法和携毒人员名单,边检一查一个准。这举报人明显是冲着王猛去的。
边检的保密工作做得很不错,接连审问两人,指定上级指使者就是王猛几人。没出半个小时,王猛和王军被捕了,毫无疑问,这么大剂量的贩毒案,死刑。
只剩下一个王明在逃。
“查出来是谁举报的了吗?”
“还没,不过快了。”万超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满屏幕的代码和数字,密密麻麻的程序。郁璞嘉的那点计算机水平在他这根本不够看。
“对方层层加密,而且是上午十点左右举报的,现在再追踪有点困难。给他点时间,我们再等等。”
“你们这点消息,赵虎军最次也是跟你们同步知道的。不是你们不行,看来,他真的才是最棘手的那个。”郁璞嘉想到赵虎军接到的密线电话,就心里发憷。到底是什么人在给他通风报信,这个人在政府里是个什么地位,对他们有没有威胁。越想,郁璞嘉越觉得不安。
“放心吧,我都说过很多次了,我们直接受命最高领导,没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不管给赵虎军通风报信的人多厉害,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如果我们身份暴露了,你觉得你还会毫发无损的回来吗?”
郁璞嘉觉得李泽义说的有些道理:“不管是谁,对我们会不会造成威胁,都要告诉上面,给他们一个月,把这个人揪出来。”
“嗯,知道了。”李泽义也正有此意:“上面已经有了大概的眉目,应该是市委的一个大干部。”
郁璞嘉和李泽义说话的空隙,万超终于破解了层层加密的电话号码。地理位置定位在赌场,上午十点左右,正是赵虎军从小土楼回去的时间。
“难道是赵虎军?”郁璞嘉和李泽义想到一块去了。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的野心可真是不小。”
万超接着破译的电话号码最频繁通话的人,果然,就是赵虎军。
郁璞嘉从未听赵虎军提及过他的得意手下,看来他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手。对他的好,他能感受到。但大部分的事情,还在瞒着他。
“改变一下计划,如果抓到了上面的奸细,先别动手,好好利用一下,说不定能把他们一网打尽。”郁璞嘉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计划,但能不能实施,还要看事情的发展走向。
赵虎军啊赵虎军,没想到你才是扮猪吃老虎的第一人。
按照赵虎军的安排,郁璞嘉呆在小土楼里几天未出,吃饭都是外卖。
王猛的案子轰动了全国,涉毒分量重大,中央决定从重处理,审判程序不公开,只公开审判结果。在逃人员王明,进行全国范围内通缉。
大审的日子已经确定了,据内部消息透露,王猛认罪了,对供货方和下属渠道交代的一清二楚。
警方按照王猛的供词,提审黑哥,黑哥失踪了。提审郁璞嘉和赵虎军,两人将全部事情推到黑哥的身上,统一口供,没有参与,盖不认罪。警方没有直接证据,两人交了保释金,便释放了。
境外供货方早就收到了消息,待到中国警察赶到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最后警方无奈,在舆论的压力下,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案件。将王猛、王军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决死刑,黑哥畏罪潜逃,继续追捕。
唯一的受益者便是赵虎军了。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从二把手坐到一把手的位子,然后搞死对手,自己称霸这片土地。
郁璞嘉舒舒服服的躲在赵虎军的后面,在小土楼里呆了多半个月,直到王猛的判决结束,他才重新回到失控上班。
这次事件之后,所有明眼人都巴结着赵虎军,一瞬间把他捧上了天。不知道有句老话说的准不准,捧得越高,摔得越疼。
最近小镇风平浪静,赵虎军彻底的当了老大,但行人处事作风有所收敛,倒也让警方挑不出什么错误来。
事情没有进展,郁璞嘉和李泽义只能干着急。
“哎,真愁人。要是赵虎军一直没有动作,我们还能一直在这靠着吗?”地下室里,李泽义不停的在向郁璞嘉抱怨。
“一个月都快过去了,上面查没查出来,到底谁是奸细?”郁璞嘉等了又等没等到结果,都开始怀疑上面的办事能力了。
“没有动作也不好查啊。”李泽义做在小凳子上。一只胳膊拄着沙发的扶手:“啊,对了,王猛执行死刑的日子出来了。下个星期三。”
“这件事上面催的倒是挺紧,也不知道怕连累谁。”郁璞嘉揶揄道。
“什么机构里没几只蛀虫。你就别酸了。”李泽义听出了郁璞嘉的嘲笑,掷地有声的反驳道。
“你说的有道理。制药品方真的再也问不出什么消息?”
李泽义点点头:“除了电话号码,和制毒地点,剩下的王猛和王军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是所有事情都是王明联系的了。”郁璞嘉笃定,王明这个人不简单,见他第一眼就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嗯,希望能尽快抓到他。”
两个人正闲聊着,郁璞嘉接到了赵虎军的电话:“喂。军哥。”
“嗯,王猛下个星期三执行死刑。”
郁璞嘉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嗯。怎么了?”
“我安排了人,在他执行死刑之前去见见他。”赵虎军在电话那头轻声的说道。
“好,需要我去吗?”
“嗯,明天下午两点。”赵虎军又说了点别的事情,才挂掉电话。
“怎么了?”李泽义刚才只听了个大概,不知道赵虎军具体说了什么。
“还说他们没动作,都安排好了我们明天下午两点去看王梦了。不知道赵虎军所图什么。”郁璞嘉也想不明白,人都已经要死了,还要看他做什么。
“别想那么多了,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
“嗯。”郁璞嘉答应着,话虽这么说,但他的心里还是隐隐不安,还要带上他,是给他送别吗?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