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她不知为何,脸上突发红疹水泡。
府里用尽全力,遍请名医能手,方才令她好转。
大夫说,要是再来一次,怕就治不好了,整张脸都会被毁。
听樊梨梨提起此事,敏荣郡主摸摸脸,嘴硬道:“本郡主不过是偶感风寒,倒让你惦记上了。怎么,巴不得本郡主毁容,好便宜了你这**?”
樊梨梨没说话,只摸摸荷包。
看来这张口闭口都是**的郡主,不下点勐药是不行了。
敏荣郡主碎碎念道:“你到底是什么来路,难不成真是修炼成精的狐狸吗?先有六皇子哥哥为了你,来我府上告状。后又有长留王妃收你为义女,不惜引得京城谣言四起。”
这么多年,她就没见过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女人,能把贵卷们耍得团团转。
廊下,董如眉见敏荣郡主如此嚣张,忍不下恶气,也走上前来。
“听说咱们这位新郡主,跟端仪贵妃也走得近。显然她先是引诱长留王妃,提高身份地位后,再接近六皇子,想一举成为皇子妃!”
敏荣郡主一听便急了,怒声道:“一个贱人也敢觊觎皇子?来啊,给我拖出去打,今天就是帝后来了,我也要打得她满地找牙,直到弄清自己的身份!”
她府上家丁立马就要动手,但樊梨梨一动不动,依旧懒洋洋地趴着。
家丁们还没来得及上前,就通通被长留王府的侍卫们给踹翻。
一时间,敏荣郡主身后空无一人,连丫鬟都被按倒在地。
樊梨梨道:“在我府上想打我,你有脑子吗?”
“你!”敏荣郡主气得面目狰狞,但看下人们都被压制,立马撸起袖子,“他们动不了,我来打!”
说着,她高高扬起巴掌,厉声道:“你这种贱妇,我今天就是要打烂你的脸,让你知道什么是尊卑有别!”
话音刚落,她便一巴掌朝樊梨梨打来。
樊梨梨侧头一躲,却装作被打中的样子,啊了一声,继而委屈地捂着脸。
“你竟敢打我?”
敏荣郡主微愣,看看手掌。
好像没打到啊?
但眨眼,她趾高气扬道:“我堂堂郡主,姑姑是皇帝宠妃,打你又怎么了?”
樊梨梨道:“大家都看见了,是你先打我的。”
李静兰道:“我作证,真看见了。”
敏荣郡主不明所以,但是立马便见樊梨梨扬起巴掌,重重甩在她脸上。
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敏荣郡主一下子懵了,但尚未反应过来,樊梨梨又是一巴掌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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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极重,眨眼的功夫,敏荣郡主脸颊便红肿起来。
“你,你竟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谁还不是个郡主,只许你先出言不逊,又动手打人?”樊梨梨才不怕她,慢条斯理地怼回去。
敏荣郡主气急败坏,立即又想上前打人,然而被廊下呼声喝止!
“住手!”
敏荣郡主一惊,往后一看,长留王妃面色阴沉,身后还跟着贵卷们。
因自家娘亲也在,敏荣郡主勐然扑过去,痛哭道:“娘,那**居然打我!”
凌夫人吓得不轻,连忙道:“什么**,那可是长留郡主,还不去道歉!”
敏荣郡主哭嚎道:“她把我脸都扇肿了,怎么还要我去道歉?一个贱人而已,娘,你快弄死她!”
凌夫人赶紧捂住女儿的嘴,又偷瞄长留王妃脸色,越发心惊胆战。
长留王妃走向樊梨梨,轻声问,“怎么回事?”
“娘,她先骂我,一口一个贱人**,然后又让家丁丫鬟们打我,幸好侍卫们阻拦。她还不停手,又亲自扇我巴掌,我被打疼了才反击的。”樊梨梨故作委屈道。
李静兰点点头,“我作证,是这样的。”
长留王妃威严的目光扫向董如眉等人,问,“你们说,究竟何事?”
董如眉见长留王妃有意护着樊梨梨,滴咕道:“这,这也确实是,是敏荣郡主先动手的。”
贵卷们相互看看,自发远离敏荣郡主一家。
虽然敏荣郡主的姑姑是皇帝宠妃,可是论底蕴,哪里比得上长留王?
凌家原本是粗野武将,不受朝廷重视,不像长留王战功赫赫。
要不是凌淑妃得承盛宠,凌家哪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长留王妃看似面容平静,然而语气森冷得仿佛能结冰了一般。
“凌夫人,你教养出的女儿可真是端庄大方,竟然当众如此贬低我姑娘。看来京城的确要高人一等,连我长留王一家,都要被你们辱骂折辱。”
凌夫人立马赔笑道:“王妃,我这丫头不懂事,我会带回去好好调教,改日必定再亲自登门,向郡主赔礼致歉。”
“不必了,万一下次再要动手,我女儿可不得被吓坏了?”长留王妃微微抬手,“送客。”
训练有素的嬷嬷们立即上前,将敏荣郡主母女客气地“驱逐”出去。
董如眉见状,冷汗跟着滴落。
她深知,在九皇子顺利登基以前,最好还是不要跟樊梨梨作对,要不然长留王妃如此相护,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好好一场宴会,被敏荣郡主搞砸,长留王妃也没了心情,其他人识趣地告辞。
深夜,母女二人同床而眠。
“妈妈,你还在生气呢?”
“可不是,妈妈还说要保护你,居然让你在我眼皮底下被人欺负。”长留王妃没好气道:“幸亏你不是软柿子,给敏荣郡主下什么毒了?”
樊梨梨诧异道:“您发现啦?”
“妈妈的小傻瓜。”长留王妃轻轻一点樊梨梨的鼻子,“妈妈以前可是院长,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又比你长,什么毒跟药都弄得清清楚楚。”
樊梨梨嘿嘿一笑,“就是点烂嘴的东西,那敏荣郡主嘴巴太脏了,好好一个郡主,按理说也是金尊玉贵,怎么那么粗野?”
“凌家原本是不入流的武将,她家主君不过是看城门的,母家又是屠夫,能指望姑娘有多得体?”
樊梨梨若有所思,“难怪她口口声声骂我是下贱商妇,原来她本就排斥这个身份。”
正因为自己也差点成为商妇,才更竭力摆脱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