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王后不过三十岁,褪去少女的青涩后,变得成熟而风韵十足,曼妙玲珑的身体更加勾人。
她笑盈盈地搂着贞希王的脖子,不顾还有奴仆们在,动作大胆开放,热情似火。
凑到贞希王耳后,她轻轻舔舐王的耳廓,魅惑娇艳的幽兰香气萦绕在贞希王鼻间。
“陛下总是疼爱他们母子,却怎么也从不想想,我与百达的处境呢?”
百达是她的长子,诸皇子之中,最能与纳猜争夺王位的人。
贞希王偏头,低声呵斥,“我说过,不要在外这么放荡。”
话虽如此,他却是很享受的,只挥挥手屏退随从们,任由东宫王后服侍他。
午后正热,哪怕在花园的凉棚下,两人都弄得浑身汗液。
东宫王后趴在贞希王腿上,泫然欲泣,“陛下总是疼爱太子,只记得他辛苦,送上水晶果盘,却不肯给百达一点恩赐。”
贞希王撩动她汗湿的发尾,无可奈何地说,“不是你主动提起,送些水果过去吗?”
东宫王后嘴角微咧,却委屈得几乎落泪,“我只是想试试,陛下能不能顺道想起百达来,可是您直到现在都,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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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伤心欲绝,只趴在国王膝上暗然落泪。
国王只好道:“我会再让人送去给百达,你别哭了。都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堂堂东宫王后,怎么还是这么小气?”
东宫王后并不在意国王怎么看待自己,只要目的达成就好。
小镇上,樊梨梨本来打算去找找屠沉,这人昨晚离开后,一直没回来。
然而,街上闹哄哄的,烈日下的气氛格外凝重。
尤其是佛塔附近,好些抱着孩子的大人在呼喊着什么,看神情十分急切。
樊梨梨上前,发现那些孩子似乎都在发烧,一个个脸颊通红,额头滚烫。
她正想再凑近查看,可是从寺里出来许多人,把不相干的人赶走后,再让大人们将小孩抱到庙里去。
听旁边几个大靖商人滴咕,似乎就在这两天里,镇上跟中邪了似的,好些孩子齐齐发烧,个个病得厉害。
大人们六神无主,纷纷将孩子抱到寺庙里,请求大法师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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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梨梨听闻,真是又气又好笑。
分明就是生了病,不去找郎中问诊,烧香拜佛有什么用?
可这里是骠甘国,不是大靖,她一个外地女商人,根本无从插话。
她又前往万事屋,往日这里不但人多,而且吵闹,今天却相当寂静。
“丁丹,你在吗?”
她还记得那个男孩,小心翼翼地呼喊几声,却没得到回应。
一个年轻男子卷着裤脚,端了一盆水从午后过来,看到樊梨梨后,手舞足蹈地比划,还使劲朝屋里努嘴。
樊梨梨大致判断他的意思,“你是说,他们都在屋里?”
年轻人点点头,带她沿竹梯往上走。
来到屋内,樊梨梨才发现,往常总是活泼灵动的几个孩子,这会全因为生病而卧倒在床。
温来和妇人都在焦急照顾着,但无论用多少办法来降温,孩子们始终高烧不退,还昏迷不醒。
就连丁丹也是,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樊梨梨上前,皱眉问妇人,“他们这样,有多长时间了?”
妇人扭头看见她,焦急地说,“两天前就开始发高烧,去了哈希大法师那喝过圣水,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几个孩子全部生病,而且病情很不乐观,这让妇人心急如焚。
作为母亲的温来更是哭得几近晕厥,都不知道该先照顾哪个孩子。
樊梨梨往床边一坐,先试探性摸摸丁丹的额头。
这孩子肤色黄黑,按理说就算脸红也看不明显,但此时他额头滚烫,还时不时打寒战,呼吸很急促。
樊梨梨顿了一下,突然去掀丁丹的衣服。
肚皮上衣料一撩开,无数红疹子令樊梨梨脸色一变。
难不成,是……
她不敢妄下结论,立马又去看了另外几个孩子。
果然,孩子们或胳膊下,或腰后背上,或耳后大腿,长了大片大片的红疹痘痘。
其中最先发热昏迷的女孩子,痘痘已经变成密密麻麻的水泡,看得樊梨梨只觉得触目惊心,胳膊上直起鸡皮疙瘩。
她连忙询问,“除了发热寒颤,还有没有别的症状?”
妇人疑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大夫,”樊梨梨直言,“他们是生病,不是中邪,快跟我说说,到底有什么症状!”
妇人瞥见孩子们身上的红痘,同样背后冒冷汗,连忙阐明症状和发病经过。
这期间,樊梨梨假意在袖口中掏取,实际上却从空间取出口罩和手套戴上。
她一边给孩子们做进一步诊治,一边回忆自己所学的医理知识。
孩子们症状不全一样,有的昏睡,有的腹痛难忍,但都符合她的猜想。
樊梨梨诊疗时,万事通家的人也在紧张等候。
一青年问妇人,“阿妈,她是什么人,连大法师都没辙,她还能救人吗?”
妇人看看樊梨梨,也不大确定,只低声说,“她是从大靖来的,大靖有很多能人异士,说不定能解开中邪之谜。”
说着,妇人又但心地瞥向儿媳妇温来。
“你怎么样,脸好像很红?”
温来双手合十,不断念念有词地祈祷,闻言只是说,“我没事,阿妈,要是孩子们出事,我也不想活了。”
妇人连忙道:“别瞎说,大法师会救我们的。”
温来摇摇头,泪水涟涟。
樊梨梨诊断后,确认了病情,连脸色都白了几分。
她立即把众人轰出屋外,又拿出备用的口罩和手套交给妇人。
“现在,立马去赶制数双这样的东西,靠近孩子们时,必须戴口罩和手套!”
妇人不解,“是因为中邪……”
“不,是烈性传染病!”樊梨梨咬牙说,“这种病,不只会让抵抗力弱的孩子们生病,连大人之间也会相互传染。”
万事通家的人齐齐变了脸色。
樊梨梨又叫人拿来纸笔,刷刷地写下几张药方,让年轻人快去抓药。
她的行为让妇人也焦躁起来,不由拉着她问,“到底是什么病?”
樊梨梨盯着妇人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