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吃了一顿后,屠沉又去烧热水,让樊梨梨洗个热水澡。
这一来,都子时三刻了。
步入秋天,但樊梨梨没准备秋天的睡衣,还是夏季的吊带长裙,柔软的丝缎在烛光下,如皎洁月光一般摇曳生辉。
明明累得不行,樊梨梨却没有困意,捧着一盆艳丽的菊花在小木屋里走动,寻找合适的地方摆放。
“我好想穿高跟鞋啊,绣花鞋虽然也好看,可到底不能修饰身形。”
她身材极好,凹凸有致,玲珑窈窕得很。
以前遇到聚会,穿上八厘米的高跟鞋,套上小礼服,能艳冠全场。
屠沉坐在桌边看书,闻言皱眉,“高跟鞋?”
樊梨梨给他比划,“就是鞋跟很高的鞋,特别性感。”
“高跷?”
“……才不是!”
樊梨梨气呼呼地噘着嘴,不想理会那个大直男了。
屠沉没见过“高跟鞋”,当然想象不出来那是什么模样。
待樊梨梨给他去掉腿上的针,他不等樊梨梨收拾好针灸用具,勐然将人打横抱起,往卧房走去。
“你喜欢什么,我可以给你做,只要你给我图纸,什么我都能做出来。”
樊梨梨定定地看着他,眼眸里映出男人深刻硬朗的面容,仿佛寒芒点点,幽邃生动。
她细细抚摸男人脸上极澹的疤痕,柔声说,“我知道,只要是我喜欢的,你都能给我。”
就如空间里这座小木屋,一开始,只有一间,是屠沉专程建造出来,给她存放个人资产的。
后来,木屋又变成三间,因为她说,想在空间里生活,仿佛两个人的世外桃源。
再后来,木屋不知不觉又扩建成五间,两间卧房,一间书房,一间是堂屋,再有一间,是独属于她的“衣帽间”。
也许在某个醉酒的时刻,她迷迷湖湖地说过关于“衣帽间”的事,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屠沉却悄无声息地专程为她打造出来。
那间屋子里还有一面嵌满整个墙体的超大铜镜,虽然比不上现代的水银镜,却是屠沉自己琢磨出来,画了图纸,找工匠订做,再亲手嵌进去。
他做的一切,从未言说过,樊梨梨都看在眼里。
比起光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她果然,还是更喜欢屠沉这样,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对她的爱。
樊梨梨昏昏沉沉的,正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却陡然感觉一只手撩开她的裙摆。
“你,你干嘛?”樊梨梨晕晕乎乎地抬起头,茫然又羞恼地跟屠沉四目相对。
屠沉从善如流地说,“按摩。”
樊梨梨顿时脸一红,仿佛飞来两片晚霞,粉面桃花,楚楚动人。
她按住屠沉的手,咬着红唇可怜巴巴地说,“都这么晚了……”
“不会按摩太深。”屠沉澹定地说,“这词,还是从你这学的。”
樊梨梨羞红了脸。
之前天热,给屠沉针灸的时候,男人靠在榻上看书,敞开了衣襟,露出精壮紧实的胸膛,八块腹肌让樊梨梨眼红得很。
她自顾自爬上软榻,一股脑把男人的上衣给扒了,还一本正经地说要给人“按摩”,然后对人“上下其手”。
时而在男人硬挺的胸肌上打圈按摩,时而令指尖从男人腹肌上滑过,在强健有力的腰部摩挲。
别看屠沉其他地方长得大,那腰却是真的细,尤其他肩宽背阔,从肋骨到髋部的线条收拢起来,没有丝毫赘肉,线条流畅漂亮得很,略略膨隆的腰侧肌肉更是令人鱼线性感得要命。
反正那次,樊梨梨是借“按摩”的名义玩得不亦乐乎,全然不管被挑起火来的屠沉脸色有多黑,事后是怎么解决的。
现在,报应来了。
刚开始樊梨梨还会抱着他的脖子呜呜地哼叫,跟委屈巴巴的猫儿一般,眼圈红得仿佛抹了晚霞的胭脂,泪光盈盈之下,犹如带雨梨花,让屠沉眸光越深。
到后来语调破碎得不成样子,偏偏屠沉还要凑到耳边,舔舐她小巧的耳垂,舌尖在耳廓上轻轻扫过,令她的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等到结束,屠沉取出绢布慢条斯理地擦手,似笑非笑地问,“服务如何?”
樊梨梨又羞又恼,软着手臂牵过被子蒙住头。
“坏人!”
屠沉一笑,去扯她被子,“上次,你不就是这么‘服务’我的?”
“我,我……”樊梨梨气得不行,又没法反驳,想踹他两脚吧,腿上实在没力气。
屠沉见她吃瘪,很满意地去打了热水来帮她擦拭。
这服务态度的确周到,要不是他又在动手动脚,樊梨梨都要舒服得睡着了。
一整个晚上,两人耳鬓厮磨,却没做到最后一步。
樊梨梨觉得有些对不起屠沉,抱着人的脖子,凑上去亲吻了许久。
好在屠沉并不在意,只要他活着,没有任何人能抢走樊梨梨。
这只娇软俏皮,又温顺懵懂的小兔子,永远都将被他圈养在心尖上,直到适合下手的那天。
翌日,樊梨梨大腿还在酸痛,肌肉僵硬得很。
屠沉那狗男人,没做到最后都让她腰酸腿软了,要是真……
她还有命活吗?
要不,现在赶紧锻炼身体,增强体质,免得以后被开了荤的某人弄得身体报废?
樊梨梨莫名打了个冷颤,把跑步锻炼提上日程。
今天秋雨终于停了,山峦间的灰尘被雨水荡涤一空,变得更澄澈清新。
樊梨梨换上耐脏的衣裳,照例去给病人们诊治。
帐篷里,胡定仙正给一病人针灸,神情专注冷静,不像昨晚那么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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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梨梨在外头默默看了会,抿唇一笑,放下帘子去别处。
今天沟里人,多半情况有所好转,但也有重症且年迈,身体扛不住而离去的。
樊梨梨自幼跟母亲外公等人,在医院见惯了生离死别,这会痛心之余,很快调节心情,去救治更多还有希望的人。
沟里人一天天好转,但不知道其他地方情况怎么样。
樊梨梨刚要去找屠沉,却远远听到应飞龙的嘶吼。
“啥狗屁?屠老大和我老弟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