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以粥,包子馒头和面条为主。午饭还是从前那些,晚饭一样。等到九月,咱们本地的虾蟹肥了,就能做出更多美食来。”
樊梨梨拟定了新的菜谱,分发下去,往后早间就卖这些。
屠馨月将菜谱收好,又美滋滋地说,“我这几天晚上总是睡不安稳,一闭眼就是金山银山。四弟妹,你说,咱们今年内能发大财吗?”
樊梨梨噗嗤一笑,“三姐,往后白天可忙了,你还是好好睡觉,免得白天没精神。”
屠馨月傻乐,“我实在睡不着啊,一想到这里可是从前的雅乐阁,最辉煌的酒楼,哪里不做美梦呢?”
钟迟路过,泼她冷水,“媳妇,你也不看看花销是多少。光今天,咱们就招揽了整整十个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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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就算招揽五十个伙计,还能比租金花销更大?”屠馨月才不信邪。
如今要雇佣的伙计多了,可却省了一笔大开支——房屋租金。
以前即便在偏僻街尾,每个月的租金也不少。
但如今搬到雅乐阁来,整个雅乐阁都在屠家手里,自然用不着付租金,能省不少银子。
后院里,屠二找到屠沉,把房契地契给他。
“爹娘说,这次比试能赢,四弟妹功劳最大,所以这地契房契,都写了她的名字。”
屠沉眉头一皱,刚要拒绝,却被屠二打断。
“这是爹娘给四弟妹的,大哥三妹还有五弟都已同意,你没权替四弟妹拒绝。不过她肯定不会要,所以你别告诉她,把契纸收好就是。”
屠沉略微思索,收下地契。
反正是一家人,给谁都一样。
二则,他跟樊梨梨有空间,能把重要的东西放进去,免得损坏或被遗失。
屠二又说,“还有,商馆按照损失海鲜的三倍补偿,你有空去核对,尽快把赔偿拿回来。”
眼下屠记处处要用钱,招揽伙计,购买食材,开销极大。
樊梨梨跟屠馨月手头里的黄金用掉不少,得等到开张一段时间才能回本。
屠沉记下了,突然又问,“她俩这次,是不是靠赌,赢了不少?”
屠二止不住地笑,“两个小财迷,的确赚翻了。”
之前为了给自家加油打气,所有人都去赌场下注。连山来都咬咬牙,把自己的小金库押了上去。
其中樊梨梨跟屠馨月更是下了血本,把黄金压下去了,还撺掇琉溪知一起,把她卖绣品赚来的银子,投了不少到赌桌上。
屠记的赔率本就高,赢了以后,赚得盆满钵满,如今谁也没她们仨的小金库丰厚。
赌场送了一笔银子过来,还有一部分得分批。
现在人人都后悔,当初应该多下注,如今便能翻好多倍。
好一阵子忙碌,伙计们各就各位,餐点也准备妥当,终于要开始正式营业了。
如今,一日三餐都得准备上,生意爆火,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但换来的,是大笔大笔银子,每日营业额叫人眉开眼笑,嘴都合不拢。
樊梨梨还准备了些夏日的点心和凉茶冷饮,正好空间里的冰块派上用场,有时候会在酒楼门口,给过往行人品尝新品,吸引更多客人来。
短短半个月,屠记酒楼的生意好得爆炸,附近多少饭馆都眼红。
而往日总爱去雅乐阁的食客们,都成了屠记酒楼的主顾,尤其到了晚上,生意爆火,座无虚席。
生意好了,赚钱虽多,却也累得慌。
屠大娘又招了几个帮厨的,专门处理食材和打下手,让后厨减轻压力。
入夜,到了宵禁时分,大街上没什么人了,屠五跟应飞龙熄了酒楼的灯火,一群人坐在雅间里吃迟来的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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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飞龙酣畅淋漓地喝了一大碗酒,末了爽快地说,“你们别说,最近虽然累,但老子很有成就感!之前老子跑航运,去他娘的,赔了十两黄金进去不说,还累得半死,受了不少闲气!”
屠沉丢了坛酒给他,说,“喝。”
应飞龙哈哈大笑,又是半坛子下去,眉飞色舞地一抹嘴。
“要不是老子的老娘跟老弟还在汉城,老子真想跟你们混,这日子太他娘的好玩了!”
樊梨梨边吃边问,“应大娘不愿意离开汉城吗?”
“可不是,我老娘常说,那是她从出生就待着的地方,埋也要埋在汉城。”应飞龙黝黑的肉脸抖动两下,又叹道:“也是老子不争气,白活一辈子,没法让老娘过上好日子,还要老娘替老子操心。”
屠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安慰,只能陪应飞龙喝酒。
许是看到屠家一家团圆,应飞龙也想自己老娘和老弟了。
“屠老大,在你们这玩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留老娘在汉城,老子不放心。”
屠郁知道他思家心切,便没有多留,只道:“回去的时候,多给大娘他们带些特产。做生意赔本的事,你也别心慌,大娘顶多打骂一阵,不会要你的命。”
一提起这事,应飞龙冷不防打了个哆嗦。
樊梨梨不解,小声问,“应大娘真有那么暴脾气?”
钟迟等人沉默着点头,连屠沉都扬了扬眉,看样子对那个应大娘很有心理阴影。
入夜,回到院子里,樊梨梨给屠沉扎针上药。
“你这腿调理得差不多了,等到秋天,天气转凉,我就给你动手术。”
“动手术?”
“就是把你断裂的肌腱给重新缝合上,你放心,我已经找到合适的手术专用线了。”
樊梨梨为此花了不少心思,查过不少医书,找了不少材料,最终还是决定提取植物纤维,做成极细的丝线。
这件事,她拜托给琉溪知了,琉溪知手巧,能够从柳树枝条等植物里抽取纤维,重新织成丝线。
等天气不再这么闷热,就能给屠沉动手术。毕竟这时代医疗环境并不乐观,尽量不在夏天动手,免得流脓发炎。
给屠沉扎过针后,樊梨梨也热出一身汗。屠沉给她打了一桶水,让她好好在桶里洗澡降温,自己则回空间里干活。
白天那么累,晚上还能赶工,不愧是老黄牛。
当夜,樊梨梨正睡在床上,半梦半醒间,感觉整张床都在摇晃,轰隆地鸣随之而来,令门窗卡察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