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豹哥带人去外头查看情况,没来樊梨梨这。
但是,却有另一个不速之客,来到房间里,对樊梨梨露出猥琐的笑容。
周旦一踏进房里,立即猴急地扯开裤腰带朝樊梨梨扑去,樊梨梨拼死躲让。
“嘿嘿嘿,老子就说,早晚有一天,你会落到老子手里!”
周旦全然没了从前作为捕快时的意气风发,变得憔悴沧桑,白发苍苍却没有半点和蔼,反而是无耻到极点,整一个猥琐下流。
他很享受樊梨梨四处乱跑,自己再去追逐的过程,因而一件件脱掉衣裳,边猥琐大笑,边朝樊梨梨扑去。
樊梨梨一脚踢倒灯架逼退周旦,怒声说,“是你带管老狗到饭馆,掳走我跟山来的?”
“老子要劫的是你,那小孩是顺便。管老狗说,小豹哥喜欢那样的,所以顺手弄来了。”周旦一个劲地吞咽口水,视线紧紧锁在樊梨梨身上,恨不得能当即把她层层剥开。
本来,这帮流寇没打算动县城里的人,毕竟太过张扬,在实力壮大以前,只会自取灭亡。
但是周旦在小豹哥面前吹嘘,说城里有个荡妇,貌若天仙,无数男人为她折腰。一番说辞让小豹哥都心动,这才让他带管老狗前去劫人。
不过一个农家荡妇,仗着有几分姿色,即便被掳走,难道县令还会为她一个人出兵攻打不成?
而她身边也无非是些粗鄙农夫,还能杀进流寇堆里来,救她出去?
周旦和小豹哥等人全然没把屠家那些人放在心上,也不觉得他们会为了一个荡妇,来招惹穷凶极恶的流寇。
周旦只想着,先把樊梨梨掳来,让他玩个够,再狠狠弄死,去报复屠家其他人,让屠家这些王八蛋,偿还他和自家人的痛苦。
眼下,他最想得到的,还是朝思暮想,又厌恶异常的樊梨梨。
追逐中,樊梨梨不断躲闪,可旁边的架子突然倒下来砸在她脚背上。
她痛呼一声,短短一刹那的功夫,已被周旦压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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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到腰后的小刀,樊梨梨当即抽出白光一划,血水飙溅出来,沾了周旦满脸。
周旦不可思议地低下头,发现裤裆处血淋淋的。
“啊……啊啊啊——”
剧痛袭来,他才后知后觉地叫喊出声,捂住裆部在地上翻滚。
作为一个持过手术刀的外科医学生,樊梨梨对人体的构造很清楚,即便在慌乱之中,要给周旦做个阉割手术,也轻而易举。
一旁的女人都惊呆了,惊恐地看着周旦哀嚎不断。
他越是翻滚,地毯上的血水就越多,还有半截被他甩出去,滚入桌子底下,被闻着血腥味跑来的狗嗅了嗅,叼起就跑。
在周旦凄厉的惨叫声中,樊梨梨嫌恶地在毛毯上蹭掉刀上的血迹。
这可是屠沉很宝贝的护身短刀,竟然被周旦那肮脏的血给弄脏了!
周旦嚎了几声就因剧痛和失血昏死过去,这期间一直没人进来查看情况,不知道是不是都跟大豹哥离开了。
樊梨梨心里一动,心想,这或许是个好机会,因为那个大豹哥绝对不好对付,能逃就尽快逃掉。
但是溶洞里的通道错综复杂,比盘桓百年的老树根还难以理清,她到底该怎么逃出去?
就在这时,一旁的女人紧紧拽住她的手,“跟我来!”
樊梨梨被拽着,踉踉跄跄地跑进一条通道里。
女人手持一颗夜明珠照明,带樊梨梨七绕八拐地穿梭。
钟乳石上方,不断有积水滴落,令地面潮湿泥泞,滴水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宛如绝命的吟唱。
女人在前面带路,有些嘶哑的声音在洞壁里回荡,“大豹哥残暴血腥,你这身板,顶多一晚上就废了。我带你逃出去,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樊梨梨缩着肩膀躲开尖锐的岩石,走一步滑一步,说,“那你呢?”
女人声音低下来,“我说了,他不要被用过的,所以不会碰我。”
樊梨梨眉毛动了动,“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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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回头看了她一眼,颇为美艳的侧脸在光亮中忽闪,“吟雪。”
吟雪吗?
“很好听的名字,是你父母取的吗?”樊梨梨再度问。
吟雪没再回答,只带她继续攀爬穿梭。
前面微微有了光亮,两人站在地上,仰望上方嶙峋怪石。
这里就像是所谓的“一线天”,是两座狭窄山谷的连接处,但那缝隙实在太窄了,连鸟都飞不出去一只,只有阳光能穿透下来。
樊梨梨仰起头,视线追逐那一抹高高在上的阳光。
她被关押几天了?又有多久,不见天日?
山来呢?他顺利逃出去了吗?
吟雪拍了她一下,指指峭壁后方的一条小道,“这里可以上去,你抓住树藤,小心些,也许有一线生机。”
樊梨梨皱眉看了看,发现这难度堪比让海鱼在陆地上拿到赛跑冠军。
两座山峰几乎是垂直的,岩壁光滑潮湿,长满青苔,她想要爬上去,唯一能利用的,就是茂盛的藤条。
且不说这种环境下,藤条中会不会有毒蛇,但凡一个失手,她直接摔成肉酱,脑花子都能飙溅出来。
吟雪催促,“落到大豹哥手里,同样生不如死。倒不如搏一把,还有点希望。”
樊梨梨点点头,又问,“那你呢?”
吟雪低下头,“我亲人已经死绝,在外面同样没有活路。倒不如留下来,或许能帮上更多女孩子。”
樊梨梨别开视线,又望向高空,继而把心一横,抓住藤条缠绕在身上。
吟雪继续说,“那我先回去,帮你稳住那些人。你要尽快,免得被发现了。”
樊梨梨轻轻点头,吟雪便沿着原路返回去。
望向高空,樊梨梨听见可怕的鹰唳虎啸,那些绿油油的藤蔓仿佛化身为可怕的毒蛇,在朝她嘶嘶地吐出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