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妈妈回来了,发卡是绝对不能让她发现的!
打开门,是刘微和刘父。
“看!”刘微笑嘻嘻的把手中的风筝拿给她看,“这是我爸爸上午给我买的风筝,我们走去放风筝吧!”
刘婷害羞的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风筝,那眼神里充满了向往和羡慕。
刘父赶忙说道:“没事的,一起玩吧,她一个人也无法让风筝飞起来,需要你们两个合作哦。”
“是的!我们两个一起才能让风筝飞起来!”
终于,刘婷开口挤出了几个字:“那好吧。”
起初刘婷很是放不开手脚,畏畏缩缩的,像一个机器人一般,完全看不到七岁的孩子应有的活力和热情。
好在在刘父的引导下,刘婷很快就融入了进来。刘父见状也安心的离开让两个孩子自己玩去了。
在她们玩的不亦乐乎的同时,刘婷的父亲也醉醉醺醺的回到家中,顺手把门反锁后便呼呼睡了起来。
广阔的草原上,风筝在刘微和刘婷的牵引下无拘无束的飞翔着,感受着风的抚摸,没有烦恼,没有顾虑。
刘婷向风筝投以羡慕的眼神,不禁感慨道:“也许飞翔是感受自由的最佳途径。”
“嗯?”
“没什么,谢谢你邀请我放风筝,真开学!”
刘微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我们是好姐妹,快乐当然要分享给你呀。”
“嗯嗯,你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明天再一起玩吧!”
“好,明天下午我再来找你。”
两人默契的伸出小指勾在一起,异口同声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收拾好风筝后,刘微一边招手一边喊到:“明天不见不散!”
刘婷配合的回头挤出笑容回应道:“好的,不见不散。”
回到家中,刘婷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她需要赶在母亲回来之前把那两桶衣服洗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令她绝望的是,门被反锁了!
刘婷边拍门边喊着:“父亲!父亲!可以看下门吗?”
但卧室里的父亲在酒劲下睡的死气沉沉,根本没有一丝反应。
“求求了!开一下门吧!”
“父亲!父亲!
“开门!”
“求你了!”
一声又一声的呼喊,终究没得到回应。
天色稍暗,天空已是乌云弥补,呼声四起,雷声微作,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刘婷蜷缩在家门口,啜泣着看着四周,大树被风卷的凌乱不堪,谁家的鸡群正惦着小碎步忙碌的往巢的方向跑去,又有几处人家匆忙跑出收拾着挂绳上的衣服。
这是充满人间烟火的地方,但这里不是。
只听门卡的一声,被醒来的父亲打开,他又准备去喝酒了。
刘婷赶紧亲身往里跑。
父亲冷漠的说道:“那娘们把钱放哪了?”
“在冰箱的上面压着。”
说罢,刘婷不敢多耽搁一秒,赶紧跑向洗衣间准备洗衣服。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完全黑了,衣服也顺利洗完了,母亲也在这时回来了。
敲门声起,刘婷慌忙从洗衣间跑出来为母亲开门。
“衣服都收进来了吗?”
刘婷大惊!仿佛空气凝固般大气不敢出一下!她知道她完了!
没有底气的说道:“衣…衣服…刚洗完。”
母亲一巴掌打在了刘婷的脸上,无情的说道:“刚洗完?一下午都去干嘛了?现在要下雨了你才刚洗完?”
“我……”
“我什么我,赶快去做饭!今晚你不用吃了。”
“妈妈!”刘婷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刘微姐姐邀请我放风筝,所以我就玩了一会,但我没有玩太晚,是爸爸回来把门反锁了,我进不去才没有把衣服洗了。”
说罢,母亲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往门上磕,依旧无情的说道:“哭什么哭,委屈你了?吃我的住我的,这点小事都干不好,不许哭!如果不想被打的话,赶快去做饭!”
听到这里,刘婷忍着脑袋的疼痛跑去厨房捣鼓了起来。
其实……
刘婷未出生之前,她的父亲有份稳定的工作,母亲也是一个全职太太,虽然生活不太富裕,但仍可以吃饱喝足还算滋润。
后来父亲丢了工作,变得非常暴躁,经常对母亲拳打脚踢,还对母亲说:“天天抱怨什么?女人就知道抱怨,吃我的住我的,现在我丢了工作,你除了抱怨你还会干什么?我饿了,赶快去做饭!”
后来母亲成为姬女,还怀孕了,父亲并不在意这个孩子,母亲也把她当做一个杂种。
…
“妈妈,饭做好了。”
“端过来。”
餐桌上,刘婷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看着母亲吃饭。
母亲忽然说道:“从明天起,不要再和刘微一起玩了。”
听到这里,想起今天和刘微的约定,刘婷顿时不乐意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叫你不要和她玩就不要和她玩。”
“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不让我和她玩,为什么?”
刘婷的反抗让母亲立即炸毛,她对刘婷的耐心几乎为零。
母亲随手把快子砸向刘婷的脸上,碗更是连着饭倒扣在桌子上,快速走到刘婷的面前,暴躁的说道:“我再说一边,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出这个家门,否则我有你好看。”
刘婷看着眼前这位已经发了狂如同一头勐兽的母亲,嚎啕大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母亲当即给了刘婷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愤怒的说道:“不许哭!”
伴随一道贯耳的雷声,雨刷刷落了下来,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倾盆大雨蓄势已久的洒向大地。
刘婷的委屈在一瞬间释放了出来,哭的更加厉害。
与此同时,听到哭声的刘微害怕的打开窗户,凝望着刘婷的家,丝毫没有注意雨正呼呼落入家中。
刘父来到刘微的房间,温柔的把手搭在刘微肩上,为刘婷的哭声默哀数秒后关上了窗户。
大雨也扫了刘婷父亲喝酒的雅致,从外面淋着雨跑了回来。
听见敲门声的母亲命令刘婷去开门,但已被踹的浑身范紫的她除了哭再也不愿干其他事。
门迟迟没人开,外面传来了父亲粗鲁的骂声,“臭娘们想淋死我吗?”
听见骂声,母亲这才亲自去开了门。
父亲回到家后,对刘婷的打骂非但没有停止,而是越发的严重。
母亲恶人先告状道:“她说她没洗衣服是因为你。”
“我个屁!”父亲立马不乐意道:“小兔崽子不会说话就把舌头割了!哭得我烦死了!”
“不要!”刘婷呻吟道:“不要!对不起!对不起!”
屋外的雷声有多震耳,屋内的哭声就有扎心。
不知过了多久,刘婷停止了哭泣,她奄奄一息的面对着父亲和母亲对自己无情的殴打和冷漠的责骂。
忽然敲门声响起。
母亲和父亲立马停止了对刘婷的虐待。
父亲喊到:“谁?”
无人回应,只是敲门声还在继续。
“来了来了。”母亲大声喊到,又小声对丈夫说道:“我去看看。”
刚打开门,一股无形的气场迅速笼罩了整个屋子。
只见门口站着的,是一为穿着一身雨衣,带着游泳用的护目镜和一个黑色的面罩的高大男子。
男子手一挥,母亲和父亲便瞬间化作了石像。
来到刘婷面前,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提醒着不要做声。
他慢慢悠悠的走到到客厅的佛像前,一拳打碎了佛像,取出了里面的银白色圆柱物体。
男子小声低谷道:“是这个没错了。”
当他来到门边准备离开时,刘婷忽然发出虚弱的声音说道:“带走我…带我离开地狱…”
男子又转身回到刘婷的面前,道:“你很讨厌他们吗?”
刘婷慢慢的点了点头。
“走吧。”
男子摘下面罩,一手抱起刘婷,一手把面罩化为石像并连同她的父母一齐变为灰尽。
“我叫神农,从今天起,你就叫克丽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