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到底怎么回事,琪琪怎么了?”
罗音的语气充满了急切,来报信的下人也说的不清楚,让她就更加着急了。
她急匆匆的进了房间,下一刻,便捂住了口鼻,“怎么回事,房间怎么这么臭?”
小婵回过神,走到了罗音的身边,将刚才自己想到的事情还有如今沈芯琪的情况,全都简洁的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罗音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什么,那碗甜汤被琪琪喝了?”
“是啊,小姐就是喝了甜汤之后,才腹痛了,刚才府医检查了,是服了大量泻药造成的。”
“大量泻药?”罗音皱眉,“就算琪琪喝了那碗甜汤,反应也不会如此强烈啊。”
小婵心虚的低下了头,道,“小姐她,她将夫人留下来的泻药,全都倒在了甜汤里。”
“什么,她这……”罗音眉头紧紧皱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只是,她的甜汤明明给沈念倾送去了,为何又出现在琪琪这里。
“甜汤是怎么送过来的?”
“是一个婢女,她说夫人命她将甜汤给二小姐送来。”
罗音脸上全是凝重的神情,“我根本就没有吩咐人给琪琪送甜汤,一定是沈念倾做的。”
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罗音的脸色十分难看。
早知道,刚才她应该亲眼见到她喝完在离开才对,这样琪琪也不会受这个苦了。
想着刚才小婵说的,琪琪被沈念倾堵在了恭房的门口,最后因为无法控制而大受刺-激晕了过去的事情,罗音的眼中满是心疼。
这时,府医也走到了她们的身边,“夫人,我已经给二小姐扎了几针,现在情况总算控制住了,但是并不能保持太长时间,我现在去熬药,你们待会让二小姐服下。”
府医离开后,罗音道,“赶紧将琪琪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
“是。”
小婵忍着臭味朝着床边走去,罗音也走了过去。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她们终于将沈芯琪整理干净了。
与此同时,府医也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
沈芯琪虽然昏迷着,但还是可以下咽,所以一碗药,很快就喝完了。
虽然沈芯琪已经整理干净了,但是房间里还是若有似无的萦绕着臭气。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那苍白的脸色,罗音愤怒至极。
可恶的沈念倾,她居然敢这样对琪琪?,她绝对不放过她!
罗音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准备去找沈念倾算账。
谁知,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面无表情走过来的沈念倾。
“你……”
“你什么你,母亲,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哀家。”沈念倾精致的面容清艳逼人,凤眸更是犹如寒如冬日般的冰冻,让人毛骨悚然。
她冷冷的盯着罗音,周身萦绕着森冷的气息。
“刚才哀家知道了一些事情,原来二妹会突然这样,是服了泻药的原因,而泻药,则就是在母亲刚刚给哀家送去的甜汤里,这件事你该如何解释?”
一番话,说的罗音脸色大变,没想到沈念倾居然会先发制人。
“我……”
“哀家原本是想着要将母亲送去的甜汤给喝了,但是想着二妹应该还没有喝到,便好心给二妹送去,却没想到,原来母亲在甜汤里下了泻药,若不是哀家误打误撞的给二妹送去了,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哀家了。”
“母亲,谋害一国太妃,你说,该是什么罪名?”
这番话铿锵有力威压十足,让罗音根本说不出任何话。
“哀家就想着母亲怎么那么好心给哀家送来了甜汤,原来,是动了手脚,母亲,你真是胆大包天啊。”
之前在北堂弈宸那里受到的气,她一定要发泄出来,不然,她真的害怕哪一天被气死了。
沈念倾的话让罗音的脸色吓得惨白,原本想要找她算账的心思也在她的冷眼之下,消失的烟消云散了。
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了。
“母亲,你说,这件事哀家如果告诉了父亲,父亲会该如何?”
罗音更是吓得完全无法反应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老爷知道,他都已经警告她们,让她们安分守己了,若是现在……
“念倾,不……太妃,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你的父亲知道,是母亲的错,是母亲鬼迷了心窍,才做出了这样的错事,你就原谅母亲这一次吧。”
将罗音那慌乱无措的模样看在了眼中,沈念倾眸中尽是冷意,轻哼了一声,“哀家想听听母亲,为何要做这件事的理由。”
“我……”罗音低下头,好半晌,才开口,“因为你打了琪琪,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我……”
“就因为哀家打了沈芯琪,所以母亲便想要谋害哀家?”
谋害这两个字太过沉重和凝肃,罗音迅速抬头,眼中满是慌乱,“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想……”
“想给哀家一个教训?”沈念倾再次打断了罗音的话,挑了挑眉。
“……”
“母亲,哀家就不明白了,哀家和沈芯琪同样是的你的女儿,你为何如此偏心,就因为哀家打了不知礼数的沈芯琪,你便想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教训哀家?”
清脆的嗓音带着刻骨的寒意,罗音低声下气的哀求,“太妃,真的是我错了,你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你父亲啊。”
沈念倾沉默了一会,眸底冷光乍现,幽光重影,看不出此时她真正的想法。
这样的沉寂让罗音越发的心慌,放在腹前的双手紧紧攥着。
好一会,沈念倾终于开口了,柳眉微挑,漫不经心的话语砸落而至,“母亲,这是在求哀家?”
罗音神情一僵,她用力的咬着下唇,点头道,“没错,太妃,我求求你,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吧。”
沈念倾美目流转,似笑非笑,纤指把-玩着垂落在肩膀的秀发,清寒之语响起,“母亲这算是求人的态度吗?”
罗音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沈念倾。
“你……”
“虽说你是在求哀家,可是,哀家并没有看见你的诚意呢?”沈念倾轻勾唇角,即便她是在笑,但是依然可以让人感受到来自她周身的阴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