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又能怎样?”洛阳听后,随即发出不耻的笑声,“你一直受制于朱玖和朱炎,根本没有出头的余地!”
“皇后找我来,不会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吧?”面对洛阳的嘲讽,朱泰并没有暴怒而起,反而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难道皇后有意帮我争夺帝位?”朱泰突然想到什么,看着洛阳的眼神也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你还是挺聪明的!朱玖那老匹夫竟然无视你的能力,实属可惜!”虽然洛阳看似赞许着朱泰的能力,但眼中还是夹杂着一丝嘲讽。
这并没有让朱泰感到生气,他十分清楚眼前女人的城府和能力,甚至是她背后的势力,他绝对有资格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嘲讽。
“皇后为何要帮我?”他已经确信,皇后这次是有意和自己合作。
但这是为何?两人间的关系并不密切,对方绝不是那般临时起意之人。
“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就是如此简单!”
皇后的答案出乎意料的简单,甚至让朱泰感到一丝不可思议。
“我和你父亲的关系,你应该十分清楚。”提起天炎皇,本应是相敬如宾的一对夫妻,洛阳眼底却是满是鄙夷。
朱泰也不知从何时起,两人的关系就变得如此的恶劣,隐约间记得母亲提起过,直皇后怀上那神秘的二皇子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奇怪,再到后来,刚出生的二皇子离奇地夭折了,皇后更是伤心欲绝,自此两人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奇怪。
“即便如此,帮我登上帝位,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朱泰不相信,简单的恨意就足以让眼前的女子帮助自己。
“你的母亲早早就离开了人世,我又膝下无儿。若我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你想登上帝位,合作便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不得不说,洛阳说出此话时,让朱泰心中泛起一阵涟漪,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能有人在背后支持自己,拿那该有多好!
“你想要在我身后垂帘听政?”虽然洛阳一直说得十分隐晦,但朱泰还是听出了她的意图。
面对朱泰的询问,洛阳笑而不语,他便更加确信心中的想法,房间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朱泰才缓缓说道:“那我们合作愉快!”
两只手紧握在一起,看似和谐的两人其实各怀鬼胎。
待朱泰离开房间后,洛阳才表现出赤裸裸的鄙夷,“朱泰,你想夺得帝位简直痴心妄想!我一定会帮我孩儿夺回一切。”
入夜的天炎外城,比以往变得更加热闹,或许是天炎皇族已经有些手忙脚乱,就连中城城门上的守门将都少了些许。
李念走到外城酒馆上,看着忙碌的百姓们,不由得感叹道:“这才是普通百姓该有的夜生活!”
“没想到你还心系着天炎外城的百姓!”一旁的人奇怪地看着李念,言语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着他。
此人正是周子瑜!
回到天炎外城后,他第一件事便是约周子瑜相见。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着我的计划!”
周子瑜看着眼前的李念,心中如万马奔腾,眼前的男人帮他夺得周家家主之位,但如今却频频向自己拿钱。
虽然这些钱在他眼中不算大事,但自己刚当上家主,这样大量用钱,难免会有闲言闲语,这也让他逐渐有些不满。
“这次找我来有何事?”
李念听出来周子瑜语气中的不耐,但他并不在意。
“我来是告诉你一个消息。”
“没想到,明夜公子这次不是来要钱!”能被周子瑜带出来见李念的下人只有一个,深洪。
虽然此话是从深洪口中说出,但李念知道这是周子瑜授意的。
“除了钱,你们还能给我什么报酬?”被人这样嘲讽,即便他只是一个下人,他只是受到了周子瑜的指使,但李念可不会轻易他。
“过河拆桥之事,世间并不少见,只是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能力!”李念威胁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但实力的差距使得对面的两人甚至不敢有一丝不满。
“深洪,你给我闭嘴!”周子瑜发现李念的怒意后,立马开口阻止,“明夜公子是我的大恩人,我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无论他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
其实这也只是周子瑜安排的一场戏,他并不是要和李念闹翻,只是想通过深洪的嘴让李念有些顾忌。
但没想到李念的态度竟如此的强硬,甚至大有威胁的意味,他也只能退让。
“感谢周家主的知恩图报!”李念嘲讽满满地说了一句,弄得周子瑜好不尴尬。
他只好连忙转移话题,“明夜兄弟,你这次找我来是为了何事?”
“两件事!第一,唐家的人已经到来,想必会找你们周家要一个说法,你自己做好准备吧!”李念轻描淡写地说道。
听到周子瑜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
“唐家来了?找我们要什么说法?”
深洪难怪能成为周子瑜的心腹,他总能清晰地把握着周子瑜的心思,适当地说出主人难以启齿的话。
“这有多难理解?周家背叛唐家一事毋庸置疑,还把唐家大小姐赶走!你不会觉得唐家会置之不理吧?”李念完全无视一旁的深洪,带着嘲笑的眼神看向周子瑜。
周子瑜显然还沉浸在成为家主的喜悦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要应对的事情还有许多。
“但这并不是我所能决定的,是老爷子几人在密谋,我们的人根本不知情!”
唐家的可怕周子瑜十分清楚,他急忙紧张地辩解道。
但李念只是笑而不语地看着他,那眼神看得他心里发毛,情急之下便继续解释道。
“况且我们已经帮唐家解决了那几个叛徒了,至少能将功抵过吧!”
“你要记得,是我出手解决的几人!”李念淡淡地在一旁提醒道。
周子瑜一听,顿时瘫坐在椅子上。
他知道,若是唐家追究下来,他恐怕难辞其咎,如今只能思考着要怎么才能逃过着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