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李念看着眼前的五万两,简直笑开了颜。
想不到自己这样一死,便可以赚到五万两,如果再死几次,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刚想把钱收入口袋,一只玉手便揪起他的耳朵。
“老娘可是花了六万两发的悬杀令,如今白白损失了一万两。如果不是为了帮你脱身,我会做这样的亏本买卖?”
说罢,清雨便一把把五万两收入囊中,他只能在一旁可怜巴巴地看着。
不知从何时起,清雨在李念面前越来越开朗,偶尔还会从她口中听到一些粗鄙之语,当然这一面只会出来在两人独处的时候。
虽然还没点明两人的关系,但他们都十分享受着样的相处方式。
“还不出去!我要帮瑶儿擦身,你还想留下来帮忙吗?”
李念就这样被理直气壮地赶出自己的房间。
大厅里,到处都在谈论李念兄妹之死。
做为流放队长李天成的儿女,两人自然成为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
只是大家更多的是谈论李队长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有人甚至就此开下赌局。
李念本也十分担心父亲知道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无奈父亲在域外战场,自己难以进去,更不知用什么方法告诉父亲,兄妹二人假死的消息。
没想到师傅竟一口答应下来,他亲自去域外战场告诉父亲这个消息。
要知道域外战场是各国交战的地方,也是天炎帝国最后一道防线,其中有数十位灵泉七层日以继夜地守护。
莫说普通人,就是灵泉巅峰的高手也很难全身而退。
如此艰难的事在李玄风口中变得轻描淡写,李念也越发好奇师傅的实力。
李家议事厅内,一众长老和族长都集中在一起,显然李念兄妹已死的消息已经传回苍阳城。
对于此事,众人的态度不一。
“李念真的死了?”
大长老最先提出怀疑。
虽然他无比讨厌李念父子,但不得不承认两人的实力。
或许正是因为李念的实力一直稳压自己孙子一头,所以才会被他视为眼中钉。
“是云烟城传来的消息,李念这小子显然是想去找李天成!”
“是影夜出的手,有人在影夜发布了五万两黄金的悬杀令!”
“既然是影夜下的手,那应该没问题!”
影夜的威名甚至超越了天炎帝国不少大家族。
“问题是谁发的悬杀令?”
眼见各位长老争论不休,族长李德峰终于开口。
这一问,各位长老瞬间面面相觑,显然不是李家自己发的悬杀令。
“会不会是云家?”
“应该不会,我跟云阳族长确认过。”大长老马上否定了这个说法。
“会不会是云狂少爷自己发的悬杀令?”
这个说法很快便得到大部分人的肯定。
云狂为人大家都清楚,李念这次打残了他,云狂怎么会咽下这口气呢?
李家明面上只是把他逐出家门,这肯定让云狂不满,私下发悬杀令,绝对是他的作风。
对于这种说法,李德峰和大长老心里并不是很认同,但似乎是眼前最合理的说法。
两人没有太多证据,也不好在这件事上过于纠缠下去,只好就此作罢。
“既然李念已死,云家那边我们已经足够交代。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李天成!”
李念一死,云家便不会在压迫李家,这让众人能放下心头大石。
然而还没来得及高兴,李德峰一句话又把众人拉进烦恼的漩涡。
“虽然不清楚是谁杀了李念,是谁发的悬杀令,但我们李家和云家必定是他复仇的目标!云家实力雄厚,高手如云,自然不用在意李天成,但我们李家不行。”
“李天成的实力你们是知道的,我敢说在座各位,除了我和大长老,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即使是我,对上李天成也不敢说有十分的把握!”
李德峰的话仿佛把众人打入深渊。
李天成的天赋和实力在李家都是数一数二,正因如此才能把握李家大部分产业,搞得众人在他面前一直感觉低人一等。
没想到,如今他被逐出家门,流放域外战场,依旧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心头。
“他依旧被流放到域外战场,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一个问题。”
其中一人大声喊道,可看他慌张的表情,大家都知道,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种说法。
确实,域外战场无比凶险,任何人去到都是九死一生,即使是灵泉强者也不例外。
但此刻,议事厅内的众人似乎比任何人都肯定,李天成会从那个地狱活着回来,向他们复仇。
“不如我们向云家求助吧,或许利用云家的势力,能让李天成死在域外战场上。”
最后还是大长老提出一个建议。
众人仿佛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纷纷称赞大长老机智过人,老谋深算。
李德峰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同意。
随即让大长老赶往云阳州府,虽然自知实力不足,但他可不想向云家低头求助。
大长老立马欣然答应,心里似乎还有别的盘算。
云阳州府,云家。
一间华丽的房间内,云狂被浸泡在巨大的药池中,婢女提只一桶又一桶药水不停地为他更换。
不久前,便李念打断的双腿已经恢复如初。
一个黑衣男子跪拜在药池前,为他汇报着云烟城里传回来的消息。
“砰!”
云狂愤怒地一拳砸碎了一旁的木桶。
“李念!你竟然不是死在我手中!”
说罢,随手拿起一旁的木桶砸向黑衣男子。
“废物,区区一个封灵期的小杂种都捉不到。让他这么轻易就死掉,难泄我心头之恨!”
“少爷别生气!李念死前可惨了,被一个灵泉高手烧得面目全非!”
男子显然十分清楚云狂的性格。
“究竟是谁杀了李念呢?”
云狂可派出不少杀手,可全都无功而返。
“想必是族长派出的高手所为,云阳州府内恐怕只有族长才能随意调动灵泉高手!”男子的话显然深得他心,云狂听得哈哈大笑。
“狂儿!”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缓缓地走进云狂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