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起落,无念就来到了一个今晚所见最华丽的建筑。建筑靠山而立,牌匾上写着“武堂”,里面灯火通明却无人坐镇。
现在时辰不早了,无人坐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刚才无念去过那边的寝室,也没有人,那这就很奇怪了,武堂的人,去哪儿了?
无念想着,跳上离建筑最近的一棵树,又与周围的黑暗环境融为一体,仔细看着武堂周围的情况。
武堂外出现的两个人吸引了无念的目光。虽然他们的身影逐渐被黑暗笼罩,但依旧可以看出,他们前行的方向是武堂背靠的那座山。
山里?
无念在树上几个起落,就无声无响跳到了那两人的身后。
那两人正在将一块铜质的牌子放进一个凹槽里,随着牌子放进凹槽,旁边的石头突然从中分开,原来是一个石门,门里漆黑,不远处的拐弯处隐隐有火光闪现。
这个地方,地图上没有标识。无念暗暗回忆着。
无念突然起身动手,双手尖刀分别从背后刺进二人的背部,刀尖的寒光带着血光贯穿而出。
几个踏步进了石门内,石门关闭。
石门内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隐隐可闻见潮湿泥土的气味。
无念拿出八个石子,先后抛出,预料之内的,“唰唰唰”的声音割裂着黑暗的空间。不用想就知道,那是成百支从两侧飞出的箭,想必现在的通道地板已是铺了一层木箭。
黑暗中,静静无声,无念正在脑中细细回忆着石子抛出的情况,石子落下的地方是……引发了箭阵的石子是……一、三、六、七……
无念纵身一跃,朝其中几个石子踩去,无一箭再发出。
走过最初的黑暗,便来到了先前所见隐隐火光闪现的拐角处——又是一个通道,通道不长,两侧各有一个火把。
如法炮制地扔出一把石子引路。刚才没有光,他尚且能通过,现在视野明亮,更是轻松通过。拐过三短四长明亮通道,期间遇两人从里面走出,无念静待他们拐弯时出手,二人连来人的影子都没看见就被两支短箭贯喉。
三短四长通道结束处是一个大堂,里面人影攒动、舞影翩翩、热闹非凡,似在聚会。
无念趁人不备移身到一个漆黑角落,黑色斗篷让他与周围环境完全融为一体,他静静地观察着大堂的结构,发现通往这个大堂的通道不止这一处,因为舞女侍女都是从另一处而来。
但是那处通道,无念不会去走,因为通道的尽头,一定是条死路,那些侍女舞婢的死路。
堂中,一个身材精瘦目光矍铄的老头对一个光膀子的彪形大汉道:“听说副堂主王崛大斧耍得精妙,可刚可柔,可暴力可和婉,可大力拆卸可精凋细琢,不如趁今日给老夫开开眼界如何。”
王崛闻声,将酒杯往桌上大力一拍,豪言道:“好,我这就让你们开开眼!”说罢,一双牛眼往堂中舞女一扫,锁定一人,拔身而起,一柄通体漆黑泛着金属光泽的斧子出现在他手中,握斧下噼,直朝舞女脑门砍去,一切发生得太快,直到王崛收斧,舞女才抱着头尖叫起来。
然而,什么事都没发生。
正当精瘦老头和众人面露疑惑之时,舞女身上有了变化:材质纤薄的贴身舞衣竟然由身前开始裂开,身前传来一股凉意,舞衣无法蔽体,傲人身姿显露而出;再往下,肤白胜雪,从舞衣中剥离,素腰纤细,不及一握;往下,玉润秀腿也被破裂的舞衣出卖,雪白的身体就这么片衣不挂地立于大堂中央。
舞女心里一慌,双手匆忙去遮,还是拦不住春光外泄。赶紧蜷缩在地,一脸惊恐。
受此屈辱,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是她忍住不让它流下来。
因为被囚禁于此这么久,她便知道了一条定律:越是害怕,越是叫喊,越是会刺激这些人的凶性,越是会迎来更惨绝人寰的恣虐。
其她舞女见状都停下了舞蹈,有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有在躲在后面默默发抖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的。
精瘦老头摸了摸胡须,点头赞道:“只剥衣,不伤皮,收放自如,力道控制之精妙。”
“老头,还有呢!”王崛道,左手掐住舞女脖子往空中一提,舞女只觉一股大力从脖子上袭来,血液被那只大手阻截,窒息感袭来,小口微张,想说什么,无奈喉口被压迫,完全说不了话。双眼已经有些发黑,全黑的前一刻,那股大力突然消失了,她的身子似乎飞了起来……
原来是王崛松手了,但那并不代表放过她了。
只见王崛将斧子在手中滴熘熘地转了一圈后拿定,将舞女往空中高高抛起,他自己也一跃而起,跟上舞女飞起的身子,飞快舞动着他的斧子,手法迅疾,在场众人只见一片黑色残影在舞女身边环绕,黑影绰绰,带着嗡嗡声,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色马蜂在舞女身边有规律地运动着。
被抛飞的舞女感觉身子完全失去了重量,不受自己的控制,像是真的有一群马蜂在围着她转,并将她的身子高高托起,不让她落地。一种奇异的荒凉感在心底油然而生,像是自己被抛进了夜晚的荒漠,寒冷、孤寂、死亡……种种绝望感包围着她,她感受不到痛,有的,只有凉,阵阵冰凉,像是一根根森冷的银针刺进了自己的皮肉,竟完全没有痛感,只有丝丝冰寒。
而她的皮肤,在那丝丝冰寒之中逐渐变得苍白。
后来,丝丝冰寒之感消失,她感觉大地的引力又回来了,身子直往下跌,她一脸惊恐,一动不动,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动,不能动”,而她连问“为什么”的力气都没有。
站点:塔^读小说,欢迎下载-^
另一年纪稍大点而体型却不亚于王崛的彪形大汉乐道:“王崛老弟这是,在给美人除毛吗?哈哈哈哈……”
王崛哼了一声,表情不屑,收斧而立,一把掐住下落的舞女脖颈,将她放在地上。
不能动,不要动……舞女瞪大眼睛惊恐地站在原地,像是一具人形木偶,寂然不动,全身煞白,没了血色。
众人面面相觑。这就完了?他做了什么?真的只是刮了一层毛?
众人内心喧哗不已,开始与旁人窃窃私语,话还没说完一句,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抹红,红色是最刺激人眼球的,瞬间便囊括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舞女白色的嫩皮,带着绯红的鲜血与浓浓的血腥气味,“啪嗒啪嗒”地向四周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