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大街。人来人往。

“双方真的在打仗吗？”逍遥不禁问道。

“在打。”明明说，“但是很隐蔽而已。”

“小逍，你真的觉得帮派与帮派之间就只是街头火拼吗？”霖铃说。

“哇……”逍遥说，“说的好像你很懂一样。”

明明说：“嗯，也许如梦令真的懂一些。”

他们决定了——在街道上，还是相互的用假名字。当然，明明还是用他的原名，同时他们都处于易容的状态。

明明又说：“帮派都是有一些生意的。【雄狮堂】的生意主要是妓院和赌场，而【金玉帮】则是玉石生意和黑市。”

“所以打击对方的生意是战争中最关键的咯？”巧夜问。

“嗯。”明明说，“打仗嘛，经济有时比人命要重要的多。”

“这话说的我心里一阵发凉。”逍遥说。

“而且……两大帮派的战争是一定不会太影响到居民的生活的。”明明说。

“为什么？”棠溪问。

“因为官府不是吃白饭的，”明明说，“最起码【天海城】的官府不是吃白饭的。”

“为什么……官府不灭掉向【金玉帮】这样的地下组织啊？”逍遥问。

“因为……平衡啊。”明明说，“干娘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我的回答是——不懂。”逍遥说，“我也说过了。”

“嗯……”明明想了想，“官府无法全方位的管理地区，而地下势力可以管理到官府无法管理到的地方……啊……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光与暗，地下势力，地上势力只要保持一定的微妙平衡，这个地区才能有最好的发展状态……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也就是说……”巧夜说，“如今的【天海城】就是这种状态？”

“当然不是了，”明明说，“别忘了，两个地下势力正在打仗……”

“你觉得官府会出门制止吗？”霖铃问。

“不会的……”明明说，“因为……嗯……【雄狮堂】和【金玉帮】的势力很大，双方交战，不管谁胜谁负，其各自的实力都一定会大打折扣，这对官府来说……是好事！”

“我忽然发现……”逍遥说，“不管是地上势力还是地下势力好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凡瑶突然问道：“明明，你就……不问吗？”

“问什么啊？”明明说。

“你还有你的干娘都不问关于我的事情……”凡瑶说。

“你？”明明说，“为什么要问啊？”

“因为我是……”

凡瑶尚未说完，明明就说：

“你是谁一点都不重要，我不问，你不说，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凡瑶不自觉的点头。

明明说：“我们现在……从什么地方开始调查啊？”

“我想要回去【蝶仙药铺】。”逍遥说，“或许在那里能有一些线索。”

“额……你确定吗？”明明说，“昨天那里死人了啊！官府肯定已经包围那里了！”

逍遥说：“那我们就更要去了啊。”

“啊？”明明长大嘴。

“官府的人很专业啊，”逍遥说，“或许我们能问出点事情呢。”

“……怎么可能啊？”明明明显无奈了。

逍遥又问：“明明，你……跟端木绣熟吗？或者说了解她吗？”

明明点头。“我经常打扰她，”他说，“所以……相互也有些了解。”

“说到这个……”棠溪突然说，“我很好奇啊！”

“好奇什么？”明明问。

“就是你的干娘还有十方和清儿还有【平康院】的所有人，他们好像都不……”

棠溪尚未说完，明明就说——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其实他们都知道，我在外面的种种，我被打的半死，去找【蝶仙药铺】求救，他们也知道，我干爹也知道。”

“那他们还……”

“只是我刻意的不说，他们也默默的沉默。”明明说。

“你这……真是叛逆啊。”棠溪说。

明明挑眉不语。

“你是不是刻意的和你的家人保持距离啊？”逍遥问。

明明不语。

“为什么啊？”逍遥问。

“没有为什么，”明明说，“我就是感觉我和他们……并没有共同语言？总之就是有隔阂吧。”

“为什么不交流沟通呢？”逍遥问。

“……你不懂……”明明说，“我和我家人之间的事情，你管什么啊？”

“你也说了是家人，”逍遥说，“那就去沟通呗！”

明明说：“你根本就不懂，阶级的差距究竟会带来多大的隔阂和矛盾！”

“我只知道，”逍遥说，“家人之间可以有秘密，但不能有隔阂！”

明明不想说话了。

“好了，”霖铃说，“有什么好吵的啊。”

她又说：“总之……明明，我们就是想要利用易容术加你对于端木绣的了解，从专业的官府人员中获得一些信息。”

“嗯……”明明说，“我觉得你们还是不了解【天海城】的官府，那里死了那么多的人，而且都是【金玉帮】的，你说……去那里调查的都是什么人啊？！”

“高手？”棠溪说。

“当然了。”明明说，“我们去的话，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以后怎么办？”

“哦……”逍遥说，“那你觉得我们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调查啊？”

明明沉默。

众人也不说话。

明明开口。“你是对的。”他说，“畏手畏脚的，确实不应该是我的风格！”

“那我们现在走吧！”逍遥说。

※※※※※※

【蝶仙药铺】

这里真的被官兵围住了，而且围的范围还很大。

很多的路人在经过的时候，都会不由的发出叹息。

“【蝶仙药铺】是天海城最好的药铺之一。”明明说，“无论是服务态度还是质量都是最好的！”

逍遥看着路人的神情，听着路人的呢喃。

“看来……这些百姓没少受【蝶仙药铺】的帮助呢。”他说。

“哥，”巧夜说，“不要说的我们没有受过【蝶仙药铺】的帮助一样啊。”

“……准确的说——”逍遥说，“是你受到过【蝶仙药铺】的帮助！”

“哈哈。”巧夜说，“好玩吗？”

“好了！”霖铃说，“我们快点办正事吧！”

※※※※※※

他们来到离他们最近的官兵面前。这位官兵很敬业或者说——警觉。逍遥他们只是来到官员的面前，官员就警告他——这里已经被封锁了，外人不能进入。

逍遥开口。“我们是端木绣的亲戚，”他说，“刚进城，请问这【蝶仙药铺】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这里发生了杀人事件，”官兵说，“里面的人正在处理，你们先离开吧。”

“端木绣和简羽阿姨没事吗？”明明故作慌张的问。

“简羽大夫失踪了，”官兵说，“端木绣大夫也失踪了。”

“那个……您能多透露些信息吗？”明明说，“我们真的很担心他们。”

这官兵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担心。”他说，“我家的老母亲的病就是端木绣大夫治好的！”

“通融一下呗！”明明说。

“兄弟，我就是个当兵的。”这官兵说，“没多大权利。”

“我、我们可是端木绣的亲戚！”明明说，“我的亲人出事了，我总有全力知道些什么吧！”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杀人案！”这官兵说，“我还告诉你们端木绣和简羽都失踪了！这还不够吗？！我真的只能告诉你们这些！”

众人皆沉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