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逍遥问，他虽然不知道莫问在说什么，但是出于对莫问的信任，他相信莫问说的东西非常厉害。

莫问笑道：“我的剑虽然几乎报废了，但是我依旧可以用‘它’来砍断无数神兵利刃！”

“因为剑气！”逍遥说，“但那是你，不是我，我能不被剑气撕碎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你已经掌握要门了！”莫问说，“万事开头难，你已经跨出了最难的一步，后来的对你来说一定是一帆风顺！”

逍遥惊奇的说：“是吗？！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日后就一定会一帆风顺！”他相信莫问，他从来就没有在剑道，在修行领域里怀疑过莫问的任何话！

事实上，月夜魂不信。“莫问，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徒弟太自信了？”她问。

莫问摇头，几乎就是下意识的摇头。

月夜魂见此，也不说什么，事实上她能理解莫问为什么能如此相信逍遥，因为她也有一个优秀的，无比亲近的徒弟——柳梦凡瑶。她不由得抚摸起凡瑶的头发。

“老头，解释一下吧！”逍遥说，“剑气，剑鞘，还有那个……剑冢？”

“嗯。”莫问说，“我的剑鞘里有一个小空间，里面全是剑，就好像是剑的坟墓，所以我起名为剑冢。”

“老头，你竟然有小空间……真是深不可测啊！”逍遥不由的赞道。

“哼……等你入江湖了，你就会知道，深不可测的人多的是！”莫问说。

逍遥说：“那……那些剑是从哪来的？”

“有一部分是那个空间里原本就有的，”莫问说，“有一部分是我的战利品。”他接着解释道：“我毕竟闯荡过江湖，也曾经有过一些名头。”

逍遥说：“剑气也是那些剑……”

“嗯哼。”莫问说，“那些剑毕竟都是些高级的货色，自然而然的会有散发出来一些剑气了，那整个空间全部都弥漫着剑气呢。”

逍遥犹豫的说道：“老头……你真的要都送给我啊？”他还是觉得不好，尤其是听了这剑鞘里有一个小空间，空间里有非常多的高级好剑……

莫问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小子，不要再多想了，明天我就会教你如何运用剑气战斗的。”

“嗯。”逍遥点头。

莫问又看向巧夜，月夜魂，凡瑶，带有抱歉的语气说道：“就这样了，抱歉，没有让你们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请您不要这么说，”凡瑶道，“光是那磅礴凌冽的剑气就已经让人很震撼了！”

说真的，凡瑶的惊讶震惊之情并不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表达出来的，事实上，她根本就无法用语言表达——如此强大的剑气，其主人的实力可想而知。至于她的语气有些平淡，那是因为她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心智——一个人的心智如何，与其经历过什么有直接的关系——凡瑶根本就不想要有那样的经历！

相对于凡瑶的平淡，巧夜则是兴奋的很多，她说道：“莫问爸爸，我对于您的强大实力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然后她冷嘲热讽对哥哥说：“但是……哥哥啊，以你如今的实力还是配不上‘莫问的传人’这一名号啊！”

“好好好！”逍遥说，“你高兴就好。我才不跟女孩子计较呢！”

莫问在一旁笑——如果想问他是怎么笑的？在笑什么？如果你有了两个孩子，而那两个孩子在斗嘴，互补服输，你就会知道了。

“不过……哥！”巧夜脸微红的说，“恭喜你！”

逍遥微笑道：“我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熊样！”巧夜低声说。

一旁的凡瑶看到这兄妹的语言与神情的沟通，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哥，你在说什么呢？

月夜魂看着莫问脸上幸福的微笑，竟然突然的新生嫉妒——他已经脱然于俗世，不再被名利，孤独与过去束缚，享受着最棒的幸福，而自己则是还在丛林中与种种毒蛇妖虫，猛兽搏斗着。最重要的是……一个人战斗。

——真的是一个人吗？

她自己问自己，她也知道答案——不是？因为她是有朋友，而且很多好朋友，她有一整个宗门，她还有一个如同女儿一样的徒弟……可是内心总是有难以被填补的空虚与寂寞还有孤独，而且她也知道——那空虚、那寂寞、那个孤独永远无法被填满。

——知道不能永远比不知道能痛苦。

——知道有时候就是比不知道要痛苦！

她突然发现莫问在看着自己，眼中的色彩很复杂……

莫问说：“好了，就这样了，

没有什么了，都散了吧。”

说完，他将剑递给逍遥，说：“这是你的了。”然后第一个动身，往漆黑的房间走去。

“老头，”逍遥说，“洗澡的时候我会来叫你的，你别睡着了！”

莫问摆了摆手，以表示明白了。

“笨蛋哥哥！”巧夜突然说，“你这么莽撞，明天学习控制剑气的，不要受伤了，给家里平添麻烦。”

“当然了——”逍遥说，“我还要帮助凡瑶呢，可没有时间受伤！”说完，他看向凡瑶，得到了莫问的礼物之后他自信心大涨。

凡瑶也笑着看向他……

（三）

离开了莫问所在的院子之后，凡瑶和月夜魂突然的发现了一个问题——她们还没有问今晚她们住哪呢。

师徒俩几乎同一时间的在心里自损：“我们好蠢啊！”

然后月夜魂提议去找红血薇，并且表示她应该可以帮忙。凡瑶也没有任何异议。

走的路上（月夜魂循着红血薇的“气”前进），凡瑶突然问：“师傅，您和莫问……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朋友！”月夜魂说，“好久不见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您对莫问不像对红血薇和白君兰那样的亲近。”

月夜魂真的和红血薇还有白君兰很亲密，凡瑶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的师傅如此的在放纵自己——在饭桌上，在开饭前，她们三个真的说了好多话，其中就有——“啊……真的是缘分吧，我和你们是朋友，我的徒弟也和你们家的孩子是朋友！”

“……我和莫问……”月夜魂说不下去了。

“他……就是那个男人吗？”

“………………”

“……您不想说也无所谓。”

“是的，”月夜魂承认了，“他就是！”她反问，“凡瑶，你怎么猜到的？”

凡瑶回答：“没什么，就是……直觉……”

“是吗……？”月夜魂说，“那凡瑶，你……究竟喜不喜欢龙游逍遥啊？”

凡瑶低头不回答。

月夜魂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我……无权干预，我只想说——爱要勇敢的去争取！”

凡瑶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