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心抽了一下,她红着眼眶转过身来,说:“你果然还是……”
话还没说完,和尚一下子抓住她的双肩,低头吻了她一下,说:“我娶你,你做我的压寨夫人!”
和尚挠了挠头,说:“这……”
少女瞪了他一眼。
“还!还!”
“那你……”
少女转过身去,红着脸说:“要不要做我的压寨相公?”
“不要!”
少女的心抽了一下,她红着眼眶转过身来,说:“你果然还是……”
话还没说完,和尚一下子抓住她的双肩,低头吻了她一下,说:“我娶你,你做我的压寨夫人!”
高阳公主讲述了她跟辩机和尚的认识的过往之事,引得直播间里一片唏嘘。
“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小时候就认识了,真是青梅竹马!”
“这么美好的一段佳缘,佛教一定会成全吧?”
“未必。辩机和尚讲了那几个求佛背后的故事,不都说明了佛教没有转圜的余地,更没有促成佳缘的意思。我猜想,这一次佛教依旧狠毒。”
“我也替辩机和尚捏一把汗,如果他不能成功还俗,搞不好惹来灾祸呢!”
“能有什么灾祸,佛教还敢杀人不成?”
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辩机和尚,关注着他的还俗之事。
经过再三的考虑,辩机和尚再次找到师父。
“我还要还俗。今生我只想跟高阳在一起,不想成佛了。”
他师父定定的看了他半天,最后无奈的点头说道:“因你年轻有为,是唐王陛下选出的翻译经卷的九位僧人之首,所以,你的还俗之事并不是一个人的,也不是为师可以做主的。”
辩机和尚一愣,如此一说,能做主的是谁?
唐王?
还是···
“佛祖。如果你要还俗,为师需禀告佛祖,请他允准。”
辩机和尚低头不语,他心里很忐忑,因为他知道佛祖的真实面目,那好几对的情侣都苦苦的哀求于他,无果。
自己能够随心所愿吗?
“你且先离开吧,我去询问佛祖。”
他师父黯然说了一句,挥手示意。
辩机和尚呆呆的离开后,知道希望不大。
要知道,佛教的框框条条十分之多,而且很严厉。
佛祖的二弟子金蝉子,也就是家喻户晓的唐三藏,也是因为听佛祖讲经时,不小心打了个瞌睡而被打下凡尘遭受轮回之苦。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如来道:“圣僧,汝前世原是我之二徒,名唤金蝉子。因为汝不听说法,轻慢我之大教,故贬汝之真灵,转生东土。今喜皈依,秉我迦持,又乘吾教,取去真经,甚有功果,加升大职正果,汝为旃檀功德佛。”可以说他听佛法时不专心,可能在神游不专心或者思考其他,但并没有说他是在打瞌睡。
然后,金蝉是如来坐下二弟子,能成为佛祖的人心胸肯定是广阔的,不会因为一次的不专心就让徒弟受尽轮回之苦,而且,如果真是这么严厉的话,也不会让金蝉子进行取经大业。
因为,取经,重走西天路虽然很难,但亦是一次重新领悟佛法真义的镀金之旅,且不说取经之后封佛祖果位。
所以这段造福苍生的旅程,佛祖选择让金蝉子唐三藏来完成,也想让他流传万世。
就算是如来非常赞赏金蝉子的,当时佛教推崇的是小乘佛法,可能金蝉子有了疑问,欲寻求心中所惑,如来便由他重走轮回,盼望他能找到所追求的大乘佛法。
可是谁能保证金蝉子能不负佛祖期望,取得真经造福万民?
取经路上千难万险,一个不小心死在妖精之手,那还了得?
至于天庭的天条也称得上十分严厉,比如沙僧失手打破琉璃盏,被贬万剑穿心。
辩机和尚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师父的答复,最后等来的,却是佛祖的宣召。
如果是以前,他能被佛祖召见,会非常的荣幸,更会非常的开心,但是现在不是这样了。
西牛贺洲,灵山耸立云端,佛光普照大地,千万生灵朝拜!
大雷音寺,数之不尽的佛陀端坐莲花,面色慈悲,拈花微笑。
而在最高处,金莲之上,大日如来佛身影浩瀚,仿佛头顶天地!
下一刻,辩机和尚一身布衣,脚踩祥云,缓缓进了雷音寺。
他的脸上没有艳羡之色,有的只是坚定。
“参加佛祖!”
辩机和尚没有跪拜,但还是深施一礼。
“你就是辩机?”
如来佛双眼微合,声音广大传出,整个灵山仿佛都在震颤!
三千端坐的佛陀,脸上都是尊敬之色。
“嗡!”
大雷音寺内的金身佛像开始嗡嗡回响,犹如一阵金鼓鸣乐之声。
辩机点头,他抬头目视佛祖,只见金光笼罩中,他像是穿透一切的眼睛,正盯视着自己。
“是你要还俗?为了一个女人?”
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佛祖希望可以用声势来吓退辩机,毕竟他是年轻僧人中最有前途的。
辩机和尚点头,坚定不移的眼神,跟他对视。
“从前有个很有钱的大善人,做了很多善事,积了很多功德。
一日,他在家读书,忽然看见一个人从窗外走过。他一下子被那人的面相吸引住,追出门去,却已不见了。
从此他一心想见那人,走遍天下去寻,却总也找不到。
一次在梦中,菩萨问他,他积德很多,有什么要求没有。
他说他只想见那个人一面。
菩萨说,你若真想见那人,一定要舍弃这一世的人身,投生做一棵大树,五百年后,也许有机会能再见那人一面。
他决定做一棵树。很快他就死了,转世在河边做了一棵大树。五百年来,饱尝着做树的痛苦,忍受着风吹雨打,不能移动,不能说话,只为了能见那人一面。五百年后终于有一日,忽然有一个人远远地从河那边走过来,正是那个他梦寐以求的人。
他激动极了,手舞足蹈,使劲地摇着浑身的树枝树叶,努力试图引起那人的注意。
他是多么想让那人走到注意。他是多么想让那人走到他的树荫下,休息乘凉啊。
但是那人经过他身边,瞧都没有瞧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