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宫长老见状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你这老货,连练气境的弟子都不放过?”
邹扬冷哼一声,毫不见尴尬道:“你懂个锤子,我这是让门下弟子得到锻炼的机会!”
一元宫长老道:“我一元宫的阵道峰可不是那么好闯的,我看你不是给弟子锻炼的机会,而是给他送命的机会!”
邹扬犹豫了一下,看向叶寒道:“那阵道峰有些危险,你还要进去吗?”
叶寒抱拳道:“弟子愿意尝试!”
邹扬挥挥手,让叶寒踏在宝器前,一道灵气波动闪过,净室之中叶寒的身影已是消失不见,那宝器上又多出一道人影。
一元宫长老亦是挥挥手,道了一声“你们去吧”,他身后一元宫弟子便次第有序进入宝器秘境之中。
……
叶寒一阵天旋地转,待眼前异象消失,便发现自己已经处于一处山谷之中。
山谷中植被茂盛,一副郁郁葱葱的景象,只见远方一道高山散发出强烈的威压,一眼看见竟是高耸入云,直冲云霄,竟是看不见顶端在何处。
不少身穿着乾元宗服饰的弟子正在那山峰之上辛苦攀爬,远远看去就好像一个个移动的黑点。
叶寒身边也有不少弟子的身影,有几个人便是先他一步进来的邹扬的弟子。
那周青也在其中,看见叶寒愣了一下,道:“怎么你也进来了?这阵道峰可不是你这种练气境的弟子能够进入,你还是呆在此地,等时间过了被秘境传送出去就好!”
叶寒笑了笑,周青几人没有再说什么,匆匆向着远处的高峰冲去。
随即便又有一群弟子进来,却是那一元宫大长老的弟子。
这些人看见叶寒,愣了一下,没有理会他,只是运起身法,跨过叶寒,直接冲向阵道峰。
叶寒在原地站了片刻,摇头失笑,旋即也运起身法,往阵道峰的方向而去。
自从进了这秘境一般的宝器之中,叶寒便觉得灵气都被压抑,好似这宝器之中有一种特殊的禁制,会压制武者修为,即便他全力运转功法,速度也并不能提得很快。
与之相比,其它几位邹长老的弟子却被压制的更加厉害,其实他们身法比起叶寒也并不差太多,但却是借助着修为深厚才达到如此效果,此刻同样被压制修为,叶寒速度属性的优势便体现出来,不多时,竟是一连将这些弟子一一超过。
“咦,方才超过我们的是不是那喂养灵鹤的弟子?”
“我不是让他不要过来的吗?草!”
“既然他不愿听周师兄告戒,打算自寻死路,那就由得他,反正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旁人!”
几个邹长老弟子一愣,小声议论几句,便又闷着头赶路。
……
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叶寒才终于来到那阵道峰山脚下。
只见阵道峰之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如同流水般的光波,这整个阵道峰都被一层巨大的禁制笼罩,叶寒伸手触碰了一下,手指当即被那流水光波弹开。
若是无法找到诀窍,恐怕连踏入山道上都无法做到,更别提攀登阵道峰。
虽然叶寒不知道究竟怎么才算是胜了,但也知道想要领悟更多禁制或是阵法,关键便在于这阵道峰上。
他站在原地思索片刻,运转起那《玄灵诀》,一道玄黄二气由指尖发出,在他手指上盘旋缭绕,如同两条玄黄色的游龙游走不停。
叶寒再度用指尖触碰那光波,如同刀子切豆腐一般,生生突破光波的阻拦,叶寒一只手臂也进入阵道峰的范围。
“草,真有你的!”
叶寒骂了一声,想要踏入这阵道峰,还需要不停转运功法,用灵气或是元气突破阵道峰上巨大禁制的反弹之力。
但这处秘境本就对武者的灵气和元气有压制作用,想要在这种巨大威压之下运转功法,对每个弟子都是一种严峻的考验。
他摇了摇头,无奈之下,只能运转起《玄灵诀》,让元气包裹全身,踏上山道。
就在叶寒刚登上山道不久,周青一行人也来到阵道峰山脚。
“周师兄,这山道怎么上去?”
一个女弟子面色为难看着周青,道。
周青一拳轰在水色光波上,面前的光波晃了晃,他想了想道:“我们一起动手,将这禁制破开一个口子!”
“是!”
几位师弟师妹同时应道,在周青的指挥下,众人齐齐取出随身携带的宝器,同时对着那光波狠狠一噼!
“轰!”
只听得一声巨响,光波发出强烈的震荡,众人眼前,整个阵道峰都好似在不停颤动。
几人脸上也露出一丝喜色,心中暗赞周青决策的高明。
然而……下一刻!
“轰!”
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猝不及防向众人涌来,几人没有防备之下,竟像是齐齐被同一境界的武者打了一拳,齐齐被打得倒飞出去,摔落在地上,十分狼狈。
几人面面相觑,周青脸色通红,却听后方陡然传来一阵嘲笑:
“哈哈哈!”
“一群蠢货!”
“就你们这样还想上阵道峰?”
一元宫大长老的几位弟子不知何时也来到此地,却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见周青几人蠢笨的行为,一个个乐得开怀大笑。
被一元宫几人一顿嘲讽,周青的脸色极为难看。
“有什么好笑的,你们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就是,就算你们都是一元宫弟子……”
几人正想反驳,却见一元宫弟子中有两个人已是运转起功法,全身包裹在元气之中,整个人便是钻进巨大的水色光波中。
周青等人脸色更加难看,反驳的话也都被吞下肚中。
一元宫几人放声大笑,一个接一个地进入光波中,顺着山道向上走去。
“周师兄……”
那女弟子看着周青安慰道:“他们是一元宫弟子,自然知道怎么进入阵道峰,周师兄你只是判断失误,算不得什么的!”
不说还好,这么一安慰,周青更加觉得尴尬,脸色黑得如同锅底,闷闷不乐道:“别再说了,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