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耽搁,江拾月马关彤和刘娴她们三个已经走的连背影都看不见。
侯静茹和腊梅对视一眼,齐齐拉着孙雪珍跑起来,“快走!咱们去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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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拾月知道马关彤追着自己不是为了跟自己斗嘴,是怕自己有危险,所以哪怕不想跟陈山河打电话时有电灯泡在场,还是由着她们跟着。
传达室今天值班的又是老葛。
老葛看见江拾月到跟前,特别自觉的打开墙上的小窗户,把电话机给江拾月递出来。
江拾月拎着油纸包放进窗口,“葛大爷,正好我今天外出买了点油酥火烧,你们尝尝。”
“拾月同学,你怎么又破费?跟你说过,真不用!你家孩子那么小,想家是人之常情,就接个电话又不碍什么事。”葛大爷念叨着,把火烧收到桌子下方。
不是他虚伪说一套做一套。
主要次次说,江拾月次次送,拒绝了她回头趁他们不在给放桌上。
还不如自己接过来。
江拾月摆摆手,示意这事不要再说。
“葛大爷,今天都是你值班吗?”刘娴从江拾月肩膀一侧探头。
“呦!今天还带同学一起来的?”葛大爷有些意外地看了江拾月一眼,才回刘娴,“我是晚上七点刚接班的。怎么了?”
“没事,我就想问问有没有小混混之类的在咱们学校门口晃荡。”
“怎么可能?”葛大爷笑,“人家混混们这个点儿都去喝酒蹦迪去了,谁没事跑到大学门口来?对你们来说大学是好地方,在他们眼里可不是。”
刘娴笑笑没解释,只是目光往大门外扫了一圈。
今天没月亮没星星,视线不太好,也就能看见门口被灯打到的一小片位置。
马关彤撇嘴,说不出庆幸还是失望,“我就说何秀香只敢嘴上厉害吧?!那种大小姐一看就没体会过人间疾苦,怎么可能会打架?!”
江拾月点头,“既然没事,你们不用陪我了,赶紧去自习室吧!晚了可是抢不到座位。”
“现在也没座位。”刘娴道,“都八点多了。”
“离九点还差不多二十分钟呢!你确定……啊!”
江拾月迅速侧头,说话说到一半的马关彤,被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男青年捂着嘴往外拖。
他是贴着墙绕过来的,那个方向恰好是葛大爷的视线死角。
江拾月脸一沉。
这是冲她来的。
如果不是刘娴和马关彤陪着她,这会儿突然被捂嘴拖走的是自己。
江拾月朝刘娴扔下一句,“报警!”就追了出去。
刚出校门心里咯噔一下。
拖马关彤的是一个,贴在墙后藏着的还有五六个。
他们都在灯下黑的位置,看不清摸样,只能看见谁穿的是白衣服。
江拾月深吸一口气,笑了,“谁是领头的,出来说话。”
都说四肢发达的往往脑子不太好使。
江拾月话音刚落,几个混混齐齐往中间看过去。
中间那人站直身子,往前迈了一步,从灯下黑迈进亮处。
他留着寸头,看着年纪不大。模样长得还行,多少有些匪气。
寸头看了江拾月一眼,咕哝了句,“不是说就一个女的?怎么有俩?”
他指指马关彤,又指指江拾月,问:“你们俩谁叫江拾月?”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江拾月下巴微抬,示意马关彤,“别牵连无辜,把她放了!有事冲我来!”
寸头嗤笑,“冲你来?数数我们哥儿几个,你这小身板吃得消吗?”
其他几个混混立马开始起哄。
吹口哨的,喊好的,鼓掌的,同时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上前一步跟在寸头身后。
一个个满脸凶相,直接在脸上写着“我不是好人!”“别惹我!”
江拾月恍若没听见他们充满侮辱性的话,只是纳闷为什么寸头一开口是京腔,同时朝他们笑了笑,“你们知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
说话的同时,江拾月朝离自己最近的寸头冲过去,一记勾拳掏在寸头的下巴上。
寸头被迫仰头,江拾月提起的膝盖伸直上挑,脚后跟重重蹬在寸头裆部。
寸头惨叫一声,双手捂裆弯腰原地跳。
江拾月反手从裤子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小刀,“啪”地甩开,反手在捂着马关彤嘴的混混手背上割了一刀。
那混混吃痛,下意识缩手。
江拾月趁机把马关彤拉到身后。
不过短短两三秒,江拾月就重创一个伤了一个。
其他混混终于反应过来,齐齐上前,把江拾月和马关彤围在中间。
马关彤确实也和一般姑娘不一样,不哭不闹,还一脸崇拜地夸江拾月,“你看着瘦瘦弱弱,文文静静的,这么能打呢?!回头咱俩切磋下。”
她说话的同时双手交叉握地关节咔咔响,单脚着地,另外一脚脚尖着地活动踝关节。
目光来回在混混脸上扫,十分警惕。
江拾月一脸无奈,“长得好看没办法!总招些苍蝇蚊子的,总得学点拍苍蝇的技巧。”
马关彤:“……”
你是长得好看!但自己夸自己脸皮也太厚了吧?
混混们脸色也不好看。
五六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打了,传出去他们就别在道上混了。
寸头咬牙命令:“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打!打服了大家轮着玩,玩够就送去卖!”
那几个混混一听齐齐扑了过来。
马关彤喊了句,“你三个,我三个!”率先迎了上去。
江拾月:“……”
她没去打自己的三个,拿着小刀虚晃一下,逼退一个靠近自己的混混,另外一只手抓着马关彤的辫子就往混混退的方向扯,“跑!”
马关彤:“??!!”
头皮被扯的生疼,马关彤只能跟着江拾月往学校里面跑。
“松手!卧槽!你拽我干什么?你不是说把他们打服了?!”
江拾月一进大门就松开马关彤的辫子,站在大门口往里一步的距离,朝着混混们勾了勾手指头,学沈腾某电影里那个经典动作,以及那句“有种!你们过来呀!”
混混们哪能受得了这种羞辱性质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