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叹口气,还能怎样呢?
很快,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只剩下江木和陈念慈。
江木偷瞄了陈念慈一眼,猜测起她的心思。
陈念慈笑了笑,“不用怎么忐忑不安,我不会吃了你的,走吧,我们边走边谈。”
江木想不明江陈念慈的意图,索性不开口,免得露出破绽。
陈念慈大大方方地说,“我不喜欢转弯抹角,我就直说吧,江木,你是一个很有能力很有想法的人,我很欣赏你,你来帮我的忙吧。”
江木呵呵一笑,“陈经理真会开玩笑,我现在不就是你的手下了么?我自然会尽我的能力干活,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陈念慈冷哼一声,“你不用给我装糊涂,你明江我的意思的。你可以告诉我吗?我姐姐给你许了什么好处和承诺,你愿意帮她的忙。”
江木淡淡地说,“我不明江你在说什么,陈大小姐没有给我许过什么好处和承诺,我也没有帮她的忙,我只是求她给我一个就业的机会,她引荐了我,仅此而已。”
陈念慈疾走两步,拦在江木的面前,“江木,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们是有交易的,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她推荐你当百盛茶场的总经理开始的,对吧?”
江木的眉头一皱,摇了摇头,“真没有。那次她就是随意选的人吧?不过,我倒是挺感激她的。”
陈念慈踮起脚,凑近了一点江木的脸,眯着眼睛,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地望着江木的眼睛,咯咯一笑,“江木,你说谎的本事真烂!”
江木下意识地退后两步,怒视着陈念慈。
陈念慈咯咯直笑,过了一会儿,淡淡地说,“江木,在我理解的游戏规则里面,所有有才能的人都是有价格的,这也是对于能力的肯定以及尊重,任何人都可以去拉拢,成功的关键就是谁给的筹码多,对吧?”
江木冷哼一声,“既然这样说,那你能够给我什么筹码?”顿了一下,江木故意打量了一下陈念慈,冷哼一声,“事先说明,要是色诱的话,你还是省省吧,我对你没有一点兴趣。”
陈念慈笑了笑,“你故意气我是没用的。只有最无能最无助的人才会采用色诱这种最卑贱的办法,你觉得我的价值只有我这个身体么?”
江木一愣,想起今天在办公室的一幕以及刚才饭局上的情景,江木摇了摇头。
看见江木摇头,陈念慈又是咯咯一笑,伸手解开了最上面的一个扣子,幽幽地说,“当然,如果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可以换来我想要的一切,我倒也不介意!”
江木再次后退两步,冷冷地望着陈念慈。
陈念慈耸了耸肩膀,“喝了酒,有点热了,也有了讲故事的兴致了。”指了指路边的石椅,“陪我到那边坐坐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陈念慈侧头望了一下江木,“我姐给你说过我们家的事情没有?”
江木摇了摇头。
陈念慈说,翠茗茶庄是由她们的爷爷陈添福一手创立的,陈添福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陈文礼,小儿子陈文森,从小到大,陈文礼展现出来个性和能力都深得陈添福的喜爱,后来,陈家的家业自然而然由陈文礼掌管。
但是,陈文礼没有生出儿子,只有陈欣慈和陈念慈两个女儿,陈文森是有子嗣,陈天明。
自从陈天明出生后,陈文森那一房的人就不断地索要陈家产业的掌控权了,说什么女生外向、女子不如男等等。
或许陈欣慈和陈念慈是继承了陈文礼的良好基因,姐妹俩的个性深得陈添福喜爱,从小更是展现了足够的才华,毕业后义无反顾投身家里的产业,而且很快就展现出了出色的工作能力,取得了让人无法忽视的成绩,相比之下,陈天明自恃是陈家唯一的男孙,性格高傲自负,习了一身坏毛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陈文森一房自然不敢多声张,陈家难道清静了不少。
但是,近两年,翠茗茶庄的生意被多方挤压,连年亏损,陈文森一房的气焰再次嚣张起来了,甚至怂恿陈添福将陈欣慈和陈念慈作为联姻的筹码嫁出去,以换取支持,陈添福似乎有所心动了。
陈欣慈不甘被当成筹码,这一次才冒险,将筹码压在江家身上。
这就是大家族的生存之道了么?弱肉强食,弱者只能将子女当成筹码出卖,换取苟延残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