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宏脸上显出怒意,“你能不能不要发疯了,你看都吓着青竹了!”
江木猛然回头,看见李青竹的脸色逐渐露出惧色,然后哭泣起来,脑袋轰的一声,陷入空江,望向梁振宏,脸色狰狞,“要不是你,青竹会受苦?”
说来迟那时快,江木的拳头已经往梁振宏的脸上打去,梁振宏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就被打翻在地,随着拳头挥出,压抑多日的情绪全部爆发,江木眼中只有怒火,只想发泄,见梁振宏倒在地上,没有一刻迟疑,马上就扑了上去,大有将梁振宏往死里打的趋势。
围观群众纷纷发出尖叫声,但是没有上前拉架,李青竹反而清醒不少,在江木扑上去后马上企图上去拉江木,“师傅,不要!”
可是,李青竹还没有碰到江木,江木已经倒飞着摔到在地,江木扑上去的时候,梁振宏抬起脚,将江木踹开了。
幸运的是,李青竹没有站在江木的后面,不然肯定受伤。
“你TMD的疯够了没?”梁振宏站起来,边擦着嘴角的血迹,冲着江木吼道。
江木如一个受伤的野兽,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梁振宏,还想继续扑上去。
“干什么!闹够了没!”门口响起一阵威严而充满了怒意的声音。
整个会议室安静了。
所有人都望着庄钟铭,庄钟铭黑着脸,“都很闲是吗?都给我滚回去干活!”
转眼间,会议室只剩下江木、庄钟铭、梁振宏以及李青竹。
“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庄钟铭重重地关上会议室的门,咬牙切齿地说。
没有搭话,江木和梁振宏像两只好斗的公鸡,瞪着对方。
庄钟铭冷哼一句,“怎么,还不过瘾?要不,再打一架?不死不休?”
梁振宏冷哼一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抽出纸巾拭擦着脸上的血迹。
庄钟铭瞥了江木一眼,然后望向梁振宏,“现在怎么办?需要报警吗?”
“报警?”梁振宏冷哼一声,“他江木丢得起这个人,我丢不起这个人,公司丢不起这个人。这事,就算了吧!”
梁振宏说完,起身走人,“MD,就当被疯狗咬了!”
庄钟铭指着江木,“你呀!真是出息!”说完,拂袖而去。
“师傅……”李青竹轻声地说,但是不敢靠近江木。
江木捏紧拳头重重地砸在桌面上,喘了一口粗气,声音低沉地说,“青竹,对不起。”
李青竹一愣,随即挤出一丝笑容,“不用道歉的,我没事的,你还好吧?”
江木摆了摆手,“对不起,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李青竹迟疑了一会儿,走出会议室,轻轻地带上了门。
江木颓然地往椅子上面一靠,泪水由眼角留了下来。
他感到很无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有人走进来,将什么东西放在桌子上,“咯”的一声。
江木如一个迟暮的老人,缓慢而死气沉沉地抬起头,望向来人。
梁振宏!他放在桌面上的是几罐啤酒。
梁振宏淡淡地说,“聊几句?”
江木只是望了梁振宏一眼,就回归了沉寂。
梁振宏将一罐啤酒打开,推到江木身旁,然后给自己打开一罐,猛然地灌了一口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陪着江木发呆。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江木拿起身旁的啤酒,一口气灌完了,又给自己打开一罐。
梁振宏突然低声笑了一句,“其实,我挺恨你的,恨你让我回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说着,将手中的啤酒干了,将啤酒罐泡出去,在地上响起一阵响亮的回声,梁振宏哈哈大笑,然后,径自地说,“你还记得吗?我上次对你说,我宿舍有个江痴,失恋的时候就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吗?呵呵,那个江痴就是我!我就是一个江痴!”
江木愕然地望着梁振宏。
梁振宏瞥了江木一眼,慢悠悠地说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扔着几个啤酒罐,江木和梁振宏两人又哭又笑地聊着,连最后一罐啤酒都是两人分着喝。
梁振宏站起来,举起手,“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告诉自己,我要发奋图强!只有我强大了,才没人胆敢欺负我,才不会再让我爱的人舍我而去!”
江木也是学着样子,举起手,大声地说,“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江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