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北方边境,风雪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怒号。
放眼望去,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很是美丽,却也更显荒凉。
但就在这样荒凉的地方,却有着一个小型部落,只是部落那寥寥无几的几间屋子,也早已没了生机。
这里,被屠戮过,巴鲁特斯族上下几乎所有人口全都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是的,是几乎。
因为此时在某一间屋子里,正有着一个蓝发女孩蹲坐在墙壁旁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她刚刚猎杀了一匹小型危险种,并将之分解。只是之后,她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干些什么。
失去家人,失去族人的这些天。她每天只是重复的猎杀着危险种,此外便是蹲在墙壁旁发呆。
她并不恨那些屠戮族人的北方异族,因为在这个若肉强食的世界,不够强便被杀,是一件非常合理的事情。族人们不是死于北方异族,只是死于自己不够强罢了。
少女一直都是这么认为,自出生起,她就被父亲灌输着弱肉强食的观念,而族人被屠,更是加深了这一想法。所以她每天唯一做的事情就是狩猎危险种,累了便稍微休息,之后再去猎杀,如此往复。
但今天,生活却发生了一丝变化。
突然出现的两人使得这个蓝发少女的警惕提升到了极致,匕首已经握在了她的手中,即使会死,也要拼一次,少女这样想着。
......
"利姆露,这次任务你和我去吧。"
"哈?好啊,不过为什么是我。"
"因为那孩子需要个妈。"
"......"
对于这次任务,按照任务要求,是要在那个世界待上一年的,并且由于环境恶劣,能带的只有利姆露或者安兹,而安兹很明显不可能给人家一个温馨的童年,所以没多想,便拉上了利姆露,好歹都是蓝发,应该能更好相处吧,而且,那个世界的危险种应该有利于利姆露变强。
至于为什么非要拉上同伙,因为只有秦晓一个人的话,他真不一定会应付这种三观已经扭曲的小孩子...
因为这次任务的特性,秦晓倒是没像以往一样穿白袍戴面具,而是让利姆露给他定做一了一套和利姆露平时穿的衣服很相似的服装。毕竟那衣服看起来就很暖的样子。
之后,随着任务的开启,两个人顺利的来到了这方世界,毫无疑问,他们的周围全是白的,啥玩意都见不着。所以秦晓又花了几十分钟,总算是找到了那个女孩,也就是艾斯德斯的位置。
结果一进去,就被她敌视了...
我们看起来很像坏人吗?明明一个帅气一个美丽啊,搞不懂。
不过搞不懂归搞不懂,秦晓和利姆露对于艾斯德斯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开心,反而非常理解。毕竟只有这样,艾斯德斯才可能生存下来吧。
......
"你好,可以把刀放下吗?"秦晓面带微笑的和艾斯德斯说着。其实她这副样子虽然很凶,但在秦晓看来还是蛮可爱的,毕竟颜值就是正义!
但艾斯德斯显然不会听秦晓的鬼话,你让我放我就放,你当我不要面子的?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对秦晓的不信任。
"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看着艾斯德斯那依旧警惕的眼神,秦晓知道只靠嘴皮子是不可能搞定这个孩子了,于是他取出了随身的佩剑,以前是刀,但学了纵横剑法之后还是改用剑了。
"攻击我吧,用你最强的状态朝我进攻!"
听着秦晓的话,艾斯德斯没有发言,只是静静的看着秦晓,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破绽,但她显然找不到,不仅是因为秦晓太厉害,更是因为艾斯德斯目前只会猎杀危险种。
突然,就在秦晓微微有些松懈的时候,艾斯德斯瞬间冲了上去,抬手就是横切,目标直指秦晓的脖子。但就在匕首离秦晓脖子还有十公分的时候,她立刻停了下来。
因为此时,秦晓的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面。这不足一秒的时间,战斗便已然结束。
"你故意的!"
艾斯德斯用很平淡的语气说着,似乎毫不在意脖子上的拿把剑。
她的这句话自然是说秦晓刚刚松懈的样子是故意装给她看的,可事实呢?
"是,也不是。"
"我确实是想以松懈的方式诱导你进攻,但那一刻我也确实放松了警惕,并没有刻意去提防你。"
秦晓把话说的很明白,哪怕我在打***,你也别想摸到我!
"我输了。"
依旧没有一点点波澜,艾斯德斯把匕首一扔,安静的等着秦晓下一步动作。
看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露出这样毫不畏生死的样子,秦晓和利姆露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在收起剑后,利姆露微微下蹲,轻轻抚摸着艾斯德斯的脸颊:
"冷吗?"
这是秦晓要求的,这种可能影响艾斯德斯好感度的行为都让利姆露去刷,毕竟利姆露外表是个**,而且发色和艾斯德斯一样,应该更容易建立信任吧。
当然,最关键的是秦晓不敢去刷,不娶不撩,这也是委员会基本守则。
看着利姆露那让人无法让人生厌的面庞,艾斯德斯竟是有些楞住了。而就在这愣神的瞬间,利姆露又取出一件外衣,轻轻的给艾斯德斯披上。之后又拍了拍她的脑袋,并朝她一笑。
"好温柔..."
这是此刻艾斯德斯心中唯一的声音。自幼便失去母亲的她,一直是在父亲那弱肉强食的教育理念下成长的,从很小起她就必须学会去独自狩猎。因为环境的原因,她一直认为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也是因为如此,她的内心变得有些冰冷,血腥暴力什么的她一点都不怕,她甚至能面无表情的从活着的危险种身上取下眼珠,在整个过程中年内心都毫无波动,即使对方叫的再怎么凄惨。
弱肉强食而已,同情或者怜悯?不存在的,这个世界没有这个,也不需要这个!
迄今为止,她都是这样认为的...
可眼前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这么温柔,又为什么会对我温柔?赢了我,便可以杀了我,不应该是这样吗?不对,真正赢我的是那个男人,他才是真正强大的!
想到这里,她把眼光投向了秦晓。
看到这充满困惑的目光,秦晓觉得自己或许也要做些什么,于是他也半蹲下身子,摸了摸艾斯德斯的小脑袋,并取出了一顶针织帽戴在了她的头上,然后轻声问道:
"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