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辕确实饶有兴致的打量了燕王一眼,嘴角轻翘,幽幽道:“皇弟,好手段啊!”
旋即,也不言语,就那么冷冷的盯着燕王。
二人对视了许久,燕王这才是讪讪一笑说道:“大哥言重了,休要听那狗奴才挑拨,这小李子可是大哥你的宫里的寺人,与我无关。”
楚轩辕点了点头,对着身后招了招手,将褚凝雪唤来。
旋即,一把揽入怀中,很是轻柔的在褚凝雪的耳旁说道:“闭眼!”
褚凝雪感受着来自与楚轩辕肉身上的温润,以及那宽厚的臂膀,当时就是俏脸微红,随时趴在了楚轩辕的胸膛之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此时,楚轩辕这才是手掌微微摆动,对着曹公公示意了一番。
曹公公,自然心领神会,当即上前,只见的腰间寒光一闪,竟然是凭空的抽出了一把软剑。
剑芒凄凉,锋芒毕露。
“锵!”
随着悠长的剑鸣声响起。
软剑回窍,人头落地,血染青石。
诸多皇子双腿轻颤,被吓得面色惨白,甚至有几个尚未成年的少年,更是被这般恐怖的场面吓得裤子都湿了。
楚轩辕凝望着地面上的血迹,躲在袍子之下的双腿,也是不有的打颤起来。
看着曹公公的神色,也是多了几分敬佩。
卧槽,真特么快。
好剑,好剑!
虽然说早就知道曹公公是一个内家高手,但是从未像鬼,对方竟有如此手段。
放在前世,妥妥的气功大师啊。
就这那还有敢打假传统武术的,随手一剑,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呢,你就没了。
看着曹公公潇洒收剑,饶是经历过军中磨砺的燕王,都是不由得倒退了半步。
楚轩辕嘴角微翘,很是平淡的凝视着面带惊愕的燕王,饶有兴致的说道:“皇弟,本座杀了你的人,你可介意?”
介意?
介意个球?
他敢说一句话吗?
这要是坐实了在太子殿安插奸细,以梁皇的性子,还不得把他屁股抽烂?
当下,燕王虽然说心头轻颤,连面色都稍稍的有些变化了起来。
但却依旧一言不发。
仿佛是愣在了原地一样。
自己这个大哥,今天的气场,貌似多少有些不一样。
“太子殿下,你岂敢当众杀人……”
就在诸多皇子身后,一个头发花白,身着官服,手持书卷的的老者,缓缓站了出来。
他走到燕王身旁,动作很是轻柔的在燕王的肩膀上拍了拍。
直到此时,燕王这才是缓过神来。
楚轩辕寻声望去,当即,嘴角的笑意,也是越发凝练起来。
这老头不是旁人,正是当朝太子傅,朝中大儒,司马空。
司马空眼睑轻颤,拿着手中的书卷,咬牙切齿的说道:“太子殿下,身为一个贤君,安能如此暴戾。”
这司马空也是燕王一脉的人。
传闻司马空乃是燕王母系一脉。
自成为太子太傅后,便是一直给楚轩辕灌输古代圣贤的教义。
可以说,原主之所以混成了现在的模样,跟这司马空,有很大的关系。
同样,也是仗着这一层的身份,打着他太子旗号,在外面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嘴里信誓旦旦的谈着满口的仁义道德,却做着最为肮脏下流的事端。
对此,楚轩辕很是不喜。
楚轩辕嘴角轻翘,抱着褚凝雪,缓缓抬起手臂,行了一礼,淡淡道:“原来是太傅大人,不知道太傅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司马空见楚轩辕这么好说话,原本心中的怯懦,也是稍稍的平息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大量了一眼曹公公,见对方面无表情,并未移动之后,这才是高声道:“我有何贵干?”
“我倒是想问问太子殿下,何故伤人。”
“这可是明君典范?”
楚轩辕感受着怀里的柔软,瞥了眼青石上的点点殷红,淡淡道:“何故伤人。”
说道此处,楚轩辕摇了摇头,语气突然间变得阴森了起来,继续道:“太傅大人,此言差矣,本座并未伤人……”
“那这是?”还未等楚轩辕说完,司马空便是直接打断道。
楚轩辕嘴角的笑意,也是越发的凝练起来,气态淡然,宛若庭前信步一般,淡淡道:“本座只不过就是杀了一个不知好歹的狗奴才罢了。”
“他是本座的人,却欲要分裂我与皇弟的感情。”
“太傅大人,你说他,该杀,还是不该杀呢?”
“你……你……”
司马空那布满皱纹的手指,死死的指着楚轩辕,一时有些语塞,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楚轩辕眼眸微眯,语气变得更加阴森了起来,凝视着司马空的手指,幽幽道:“太傅大人,我并不是很喜欢被人用手指着。”
“下场,我想你也看见了。”
司马空:“……”
司马空周身轻颤,连忙是收回手指,面色有些发紫。
不过,即便如此,楚轩辕以就是没有放过对方,微微摇头,轻笑道:“太傅大人,对当朝太子不敬,该当何罪啊?”
司马空当时只觉得头晕目眩。
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这真的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太子?
难道此人先前一直在韬光养晦?
按照本朝律法,对太子不敬,那可是要仗脊五十的。
而他作为臣子,又岂能用手指指着当朝太子。
这可谓是大不敬也。
诚然,不管是哪个朝代,贞洁烈士,风骨悠然的大儒,并不少见。
即便是冒死谏言,却也不能用手指指着当朝者。
如若不然,刚一上朝,说不定哪个大儒觉得当朝者有辱斯文,直接指着当朝者的鼻子,骂道:“小老弟,你这么做不对,你这个皇帝当的有些卡拉,要不你让我试试?”
这话成何体统?
尤其是对于儒家之辈,那自幼被灌输的思想便是,君为臣纲,夫为妻纲。
若是有哪个大儒用手指指着皇帝,都不用皇帝动手,单单是这些儒生的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他了。
司马空一张老脸,骤然间变得惨白了起来。
仗脊五十?
那还不得要了他的老命。
“我……我……”
司马空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一时之间,仿佛是老了十几岁一般,眼神都有些苍老起来。
见至此处,楚轩辕轻笑了起来。
虽然他现在没什么根基。
可单单凭借当朝太子,这么一条,基本上无人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