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拓跋停下脚步,眸内也是恢复成了一片清明之色,原先眸内的红意也是全部的消失不见了。
而这红意消失后,耶律拓跋也是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之内似乎是有种东西绵绵不绝的在上涨着,滔滔不绝一般。
周遭的气息在这一刻内,猛然变化开来,耶律拓跋的头发更是无风自动起来,一头长发被风吹得笔直,身上也是不断有庞大的罡风冒出。
将这整个宫内的许多东西都是瞬间震碎,地上发抖的阿那贺叶看到这一幕后,瞳孔猛地一缩,看向耶律拓跋的眼神满是震撼。
不知过多久,耶律拓跋身上的那一股无形的罡风这才消散掉,原本有些憔悴的脸上,突然地生出了一抹天人之相一般。
让人只是看上一眼便是感觉到浓浓得危机。
只见耶律拓跋轻轻踏出一步,伸出双手,对着这九天放肆狂笑而起。
“哈哈哈哈哈……”
大喊道:“我耶律拓跋终于是入了大宗师了,从此我与人间无敌手!!”
这一句话,直接在整个三弥城北暴响而起,一些突厥的士兵在听到这句话后,也是欢呼了起来。
一个大宗师对他们突厥来说这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只要突厥内有一人入了大宗师,那对方不管来多少人,一个大宗师就是能够直接挡住几万大军了。
且不说一人对抗十万大军,这一个大宗师在加上身后还有突厥的二十万大军在,对付一个小小的大梁十万大局岂不是有手就行的事?
一时间耶律拓跋入了大宗师的事情在整个突厥被传得沸沸扬扬,一些士兵和武夫听到后,更是大声叫好,突厥原本有些减弱的士气,在耶律拓跋入了大宗师那一刻又便是全部地回来了。
城外一千里的大梁营帐内,尉迟烈走出营帐,抬起头也是看向了突厥三弥城的头顶位置,也是看到了一道道白光照射在整个突厥之内。
如一道佛光普照一般,照亮着整个突厥,在这佛光之上还隐隐能看到有着一道巨大的龙卷似是在佛光在内剧烈的舞动着。
这等异象,尉迟烈从未进过,一时之间只感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看向突厥被这佛光普照的模样,就宛如是佛祖都是站在了突厥那边一般。
尉迟烈有些吃惊道:“天生异象啊,可为什么在突厥啊,为什么在突厥呐。”
尉迟烈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可惜这等异象竟是出在了突厥而不是他们大梁。
天空上那一道龙卷缓缓变化,最后竟是变为了突厥的图腾模样,一条凶狠的狼。
而在远处的大梁王朝之上也是有着一道云龙形成,只见那条龙微微在空中浮动,其对立的地方便是以北的突厥。
龙与狼的对视,梁撅大战即将到来!!
………………
突厥皇宫内,阿那贺叶被耶律拓跋给扶起后,耶律拓跋便是立马跪在地上,双手抱胸低头喊道:“大王属下有罪,属下先前不小心入了癔境,差点对大王下杀手,还请大王责罚。”
耶律拓跋先前是看到了纸上的信后,特别生气,不小心催动了自己丹田的气息,这才一不小心直接就冲入了一个走火入魔的状态。
好在最后关头耶律拓跋醒悟过来,并且也是悟明白了真正的大宗师境界,这才恢复了过来。
阿那贺叶听到耶律拓跋这话后,没有过于表现生气,但心里面肯定是对耶律拓跋有种不舒服。
可耶律拓跋已经是大宗师境界了,对于他们突厥对大梁可是一个很大的助力,若是这时对耶律拓跋责罚的话,就怕会引得突厥武夫不瞒。
更会严重影响他突厥的士气大涨,当下阿那贺叶便是轻轻一笑,伸出手将耶律拓跋托起,语气有些平和道。
“耶律元帅何罪之有啊!”
“啊?!”耶律拓跋听到自己大王这话后也是一愣,没成想自己险些杀掉了自家大王,而自家大王竟是对自己实施了宽恕?
这一点倒是让耶律拓跋感觉到十足的意外。
可还是开口道:“属下险些误杀大王,这可是死罪,还请大王责罚属下,不然属下心中过意不去,还请大王责罚。”
耶律拓跋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在阿那贺叶的耳中不断的旋转不去,如一声声的回响一般。
听着耶律拓跋这话,阿那贺叶却是在度道:“好,竟然耶律元帅都这般说了,那孤就责罚你,替我突厥此次北上大梁,一举剿灭大梁。”
“现如今在三弥城千里之外,有大梁十万精锐雄兵驻扎在哪,随时准备对我突厥发动攻势,好在这次耶律元帅及时回来,又是在今日突破了大宗师境界,真乃是我突厥之运啊!”
“这次就连老天爷都是眷顾我们突厥这一边,看来,此一战,我突厥必将成为新的历史。”
“我们的突厥的马蹄一定能有踏平中原那一天!”
阿那贺叶此时的面庞变成了一股及其威严的模样,语气之内更是充斥着浓浓的帝王的威严霸气。
耶律拓跋听后,大喊道:“大王说的及是,此次我突厥大军一定能够踏平大梁,将这整个中原掌控在手。”
“我已入宗师境界,他大梁军内无一人乃宗师之境,此战我突厥必胜之!”
“必胜之!”
阿那贺叶轻轻点头,坐回了那张狼椅之上,对着耶律拓跋道:“耶律元帅这几日奔波过久,还是先回房内歇息几日。”
“等耶律元帅身体好些后,我们变谋划对大梁发动全面侵略。”
耶律拓跋双手抱肩,这是他们突厥的礼仪,中原则是抱拳,他们则是双手抱肩,这是他们突厥之内的最高礼仪。
施礼完毕后,耶律拓跋便是直接走出了宫内,留下阿那贺叶一人坐在那一张黄金狼座上。
阿那贺叶看着前方耶律拓跋得背影逐渐不可见后,这才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伸出一只手张开,手掌上也是有着一根白色的银针。
轻轻一弹后,整根银针便是直接刺穿了眼前一处金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