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被掐着脖子按在地上的时候,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后悔。
在这一刻,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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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一次二皇子的谋反逼宫会这么容易,为什么白栾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原来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包括自己的背叛,包括二皇子的狼子野心,包括丞相和恒国公的狼狈为奸!
原来,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不对,他应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会让人杀了小五。
墨云仰面看天,夜幕之下最后一丝天光也被吞没。
或许,这就是即将死亡的感觉吧,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从来没有遇到过白栾!
陆欢辞突然松开了墨云,手指在他周身点了一下,墨云顿时再动弹不得。
墨云顿时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陆欢辞。
“你,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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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墨云,你杀了小五,你觉得我会这么容易就让你死掉吗?我要你后半辈子都活在恐惧和悔恨之中。”
陆欢辞不急不慢地从旁边抽出一把刀子,用力在地上磨了几下,确定刀刃已经被磨出了缺口,这才把刀刃贴到墨云的手腕上。
墨云惊恐地看着陆欢辞,声音沙哑从嗓子里挤出来。
“你这个,毒妇!”
竟然故意把刀刃磨平!
就为了折磨他,用钝刀子割他!
陆欢辞没有理他,手中的刀子一点点缓缓地切开他的手腕,小心且缓慢地切断了墨云的手筋。
“啊!!!”
墨云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可陆欢辞只是随便在他的颈侧点了一下,墨云便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再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陆欢辞割断了墨云四肢的筋络,随后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那把钝刀。
她拖着墨云,一点点从院子里走到门外,把他和小五并排放在一起。
你要干什么!
墨云脖子上青筋坟起,身体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压抑,折磨得他现在已经完全没了其他的想法,只想陆欢辞能给他个痛快的。
或者不是陆欢辞也行,来个人一刀杀了他吧!
“你应该感谢你自己,自己带来的人身材和你很像。”
墨云不知道陆欢辞干了什么,他只知道陆欢辞扒掉了他的外衣,和他身上的配饰。
又等了一会,陆欢辞才终于从院子里走出来。
先把小五背在背上,之后又拖着墨云的一只脚,脚步缓慢而坚定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墨云很想开口问陆欢辞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很想问问她到底干了什么。
可是,他已经没办法开口了。
塔读@ 轰! 就在几人即将离开巷子的时候,身后的宅子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便是冲天的火光! 这里这么大的动静,城中竟然没有几人注意到。 因为,四皇子带着的人,已经开始攻城了! …… 二皇子地大半谋略都在白栾的掌握之下,估计除了墨云这个意外,其他的都被白栾摸的一清二楚。 在双方兵力悬差巨大的情况下,四皇子只用了三个时辰就攻入了皇城。 二皇子围困皇城的计划彻底失算,在四皇子破城的那一刻,他就带着亲兵从后门逃出了皇城。 但是,他们刚离开皇城,他的亲兵就一刀把二皇子的脑袋砍了下来。 这些都是白栾的安排,白栾有心想要告诉陆欢辞,但是却被陆欢辞拒绝了。 顾清衡是跟着四皇子一起入城的,入城之后便找到陆欢辞汇合。 两人见面之后商量了一下,只给白栾和四皇子留下了一封信,便悄然离开了京都,回到京郊自己的别院去。 二皇子叛乱的风波还没结束,总有不满意四皇子的人,这些人就算明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却仍然要跑出来折腾两下。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二皇子虽然狼子野心,但却没有真的干掉陛下,只是把皇上软禁了起来,不让任何人探望。 但是经此一事,皇上的身体也彻底虚弱了下来,在四皇子彻底平定了京中的风波之后,皇上便禅位给了四皇子,自己做起了太上皇。 陆欢辞再次见到白栾,是在四皇子登基前夕。 “明日便是陛下登基之日,你真的不要去观礼吗?这一次陛下能顺利登基,这其中少不了你的功劳。” 陆欢辞拿到的那份证据,成为了四皇子清扫朝堂的有力证据,连带着一些不支持四皇子的人也在这一次的大清扫中彻底被赶出了朝堂。 陆欢辞不喜欢政治,也不喜欢朝堂风波。 这些针锋相对勾心斗角的事情,她上辈子已经玩够了,这辈子只想安安生生平平稳稳地过完这一辈子。 “不了,陛下登基是陵川的大喜事,我一个乡野村妇何必去凑这个热闹?” “可若不是你……” “郡主殿下。” 陆欢辞打断了白栾的话。 她看着如今已经恢复身份的白栾,眼中尽是古井无波。 “于你们而言,或许我是功臣,是良将,但是于我而言,你们的世界对我来说只有麻烦二字。” “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如果陛下真的念及我的微薄功劳,还请陛下尽快稳定朝中局势,莫要耽误了秋闱大考才是。” 陆欢辞说着,目光却不自主地看向站在院子里温书的顾清衡。 “你拒绝入朝为官,就是因为他?” 因为白栾的存在,在她提出女子也可入朝为官的时候,朝中竟然无一人敢反驳。 毕竟白栾这些年的功绩摆在这,即便是男子,恐怕也没有几个能比过她去。 因此,太上皇退位的时候,除了禅位给四皇子之外,还另有一道圣旨,那便是封白栾为世袭栾国公,左御史中丞,掌国政令。 同时还恢复了白栾郡主的身份,将一个女子能有的一切都给了她。 毕竟谁都知道,如果没有白栾的话,如今上面坐着的是谁还不一定。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你有一颗雄心壮志,未来必然会在朝堂之上挥斥方遒,而我胸无大志,只想平稳此生。” 白栾看着陆欢辞那张遍布伤疤的脸,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出声。 “那你的脸,难道就这样了?你明明有办法恢复的。” 陆欢辞笑着摇摇头。 “就这样吧,那药材难得,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