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你嫁给我，是不是只是因为我在那一晚……帮了你？如果那一晚你遇到的不是我，你是不是也会因为报恩而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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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到了？
陆欢辞心中暗叹，感觉到顾清衡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一些，陆欢辞也紧了紧手。
“阿衡，我……”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的。”
他只是有些木讷，他不傻，当然知道陆欢辞和自己在一起决定不是什么喜欢的原因。
但是他不想承认，也不愿意面对。
只有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顾清衡才能真实地感觉这个人是自己拥有的。
“阿辞，欢辞，就算你不能一直喜欢我一个，那你能不能分给我一点点喜欢？”
陆欢辞的心狠狠地跳了两下，差一点就沦陷在这一份温柔之中。
如果这些话是别人嘴里说出来的，陆欢辞一定会觉得这人是在胡乱撩人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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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话是顾清衡说出来，这个傻傻的大男孩还没有学会花言巧语那一套，心里想的是什么，嘴里说的就是什么。
可就是这样的真诚，就是这样的直白，却让陆欢辞难以承受。
刚刚她差一点就要点头了。
陆欢辞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她有点后悔，自己一开始是不是不应该对实诚孩子下手？
叹了口气，陆欢辞反抱住顾清衡的腰身，脸靠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阿衡，我当然喜欢你了，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好不好？”
顾清衡突然按着陆欢辞的肩膀，漆黑的双眸牢牢地盯着陆欢辞，她脸上的一丝表情都不肯放过。
陆欢辞低着头眼里闪过心虚，不过很快顾清衡就松开了她。
“阿衡，你今天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明日清明，书院提前休假半日。”
顾清衡语气很平静，似乎刚刚吐露心声小心翼翼的人不是他一样。
陆欢辞的心又勐地跳了两下，突然有种什么事情失控的感觉。
她摇摇头，把这种感觉赶出了脑子。
被顾清衡这么一说，陆欢辞才想起来清明这回事。
在现代，人们对清明并没有那么重视，唯一的记忆点就是清明放假，好些公司学校还不给放假。
而陆欢辞一个孤儿，更不需要上坟扫墓，所以脑子里从来没有清明这个念头。
如今被顾清衡说起来她才想到，明天还得去给她的公爹，也就是顾清衡的父亲扫墓。
“你回来得正好，等我处理完了这些事情之后咱们一起去准备给爹扫墓的东西。”
顾清衡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陆欢辞看着他的脸，没有看到一点点多余的情绪，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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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是不是对他太冷漠了？
房门外突然传来欢奴的声音。
“欢辞姐！小五醒了，您过去看看吧？”
听到小五这个名字的时候，陆欢辞的眉角又跳了一下，连忙去看顾清衡的脸色。
顾清衡神色澹澹，像是没听到一样。
“好，我这就来了。”
陆欢辞应了一声，最终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
就在她离开房间之后，顾清衡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脸上出现了一丝迷茫和失落。
……
陆欢辞给小五下的药能让他昏迷半个时辰，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要醒了。
看来她还真是低估了这小子的武功呢！
到了关着小五的地方，陆欢辞进去就看见小五呲牙咧嘴的挣扎着想要挣开绳子。
只可惜，绑在他身上的绳子是陆欢辞亲自准备的，根本就不是他能挣开的。
小五看见陆欢辞进来，也就放弃了挣扎，保持着这样扭曲的姿势抬头去看陆欢辞。
“欢辞姐，你能不能把我的手放开啊，这样绑着我，我的手好痛的！”
“闭嘴！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毒哑了！”
陆欢辞皱着眉呵斥一声，但到底蹲下来给他手腕上的绳子松了松。
小五立马嬉皮笑脸，完全不顾自己现在还是人家的阶下囚。
“欢辞姐，你不如和我走了吧？你看你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经营这个小小的酒楼，简直就是屈才嘛！不如……”
“这也是你主子给你安排的任务？让你来撬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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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怎么能说是撬墙角呢，识时务者为俊杰欢辞姐不会不知道这句话吧？”
小五躺在地上好像一只大蛆一样动来动去，好容易蹭到了陆欢辞的脚边，又被陆欢辞一脚踹开。
“我喜欢有话直说，你要么老老实实交代是谁派你来的，要么我就废了你的武功，让你一辈子当揽月楼的伙计，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清楚，别逼我替你做选择。”
唰！
一道寒光闪过，从小五那里搜刮到的匕首出现在陆欢辞手中。
陆欢辞握着匕首在空中挥舞了两下，突然用匕首指着小五的鼻子。
“你那些小药包里面有两种药粉效用很奇怪，我想不如让你自己尝一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功效。”
寒光闪烁的匕首就在鼻尖处晃悠，小五咽了口口水，身体因为受到威胁下意识紧绷起来。
刚刚那一瞬，他是真的感觉到了陆欢辞对自己的杀意！
如果他再不老实回答的话，陆欢辞是真的会杀了他！
“我不会告诉你我主子的消息，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我主子对你没有恶意，相反，你要是愿意投靠我主子，主子还能给你提供庇护。”
小五终于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陆欢辞很满意他态度的改变，手腕一动，绑在小五身上的绳子便断成了七八节。
“回去告诉你主子，我陆欢辞不会投靠在谁的麾下，如果他想和我合作，那么让他带着诚意亲自来和我谈，否则的话一切免谈。”
陆欢辞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走去。
她留不下小五，也没打算把他留下来。
且不说小五本身就很危险，单说他背后的人，就不是现在的陆欢辞能惹得起的。
如果只有路欢辞一个人，或许她还会试着和这人碰一碰，但是她毕竟不是孤身一人了。
身后传来些许风声，路欢辞转头看去，原本还在整理衣服的小五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