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大川哥最在乎家人了,我是在帮他,你一点也不懂大川哥多重情重义,你根本不了解他!”白芸汐怒喊,完全忘了身边还有旁人。
沈瑶就是要故意激怒白芸汐,好探查点信息,因此故意道:“你胡说,我们同床共枕半年,我自是比你了解他更多!”
“我跟大川哥相处几十……”白芸汐硬生生的把年字咽回去,看着沈瑶的眼神充满杀气,咬牙切齿的道:“沈氏,大川哥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帮他!”
几十什么?
沈瑶很遗憾白芸汐及时刹车,但对白芸汐的蜜汁自信却是嗤之以鼻。
“就凭你是个秀才闺女?呵,我看你是癔症了。”沈瑶切了一声。
“你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懂我和大川哥的情谊!”白芸汐又在暴怒的边缘。
“那你倒是说啊,你说了我才会考虑要不要成全你啊。”沈瑶挂着浅笑,有几分诱哄的味道。
白芸汐双目猩红,那份狠意绝不是一个秀才的女儿应该有的,至少也要染上不少人命才会练就出来的狠意。
沈瑶甚至有瞬间的畏怯,或者说是本能的想要躲避这样的狠人。
“芸汐啊,咱们不是要先给你四叔送药去吗?”秦老太萎缩的去拉白芸汐的衣袖,满心都是儿子在受苦。
白芸汐咬的牙齿咯咯作响,但眼中的红色慢慢退下,阴冷的瞪了沈瑶一眼,这才跟着秦老太转身离开。
大概是对沈瑶的敌意太重,以至于白芸汐根本没仔细看大壮的长相,自是没有发现他就是打伤三当家的人。
而大壮等两人走远后,低声道:“黑风寨三当家被我打伤那天,她也在。”
“你是说白芸汐?”沈瑶问道。
“嗯。”大壮点头。
“怪不得她有那么多的银子,也不敢承认怀的是谁的种,原来是跟黑风寨有关系。”
沈瑶冷笑,对大壮道:“之前让你查黑风寨的买卖,得加快速度,等那个三当家好了,估计就会对咱们出手了。”
大壮身份未名,但跟三当家有仇,沈瑶用他也就更放心了。
对黑风寨这类存在似是骨子里就反感,大壮毫不迟疑的应下。
秦四树已死,沈瑶专心的忙了一天铺子的事,便将后续的事情交给了赵诗悦,确切的说是赵家的下人来费心。
当然,沈瑶留下足够的银子,说好费用她出便不能言而无信。
不想被秦老太拉住去给秦四树披麻戴孝,沈瑶租了马车直接回去,留下大壮在这边跟踪白芸汐,想看看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到镇上之后,沈瑶特意去找了一趟钱老爷,将知道的信息告知他。
“秦四树的口供都有记录的,钱老爷打点一下是可以查到的,日后会不会有人再用这茬来威胁钱老爷,我就不知道了。”沈瑶道。
既然是合作关系,沈瑶不介意卖个好。
秦四树被抓后,果然把钱老爷作为嫌疑人供了出去,要不是又赶上张成状告秦四树杀了张婆子的事,估计钱老爷也会被请到衙门去审问。
“多谢沈娘子前来告知,钱某问心无愧便可。”钱老爷拱手道谢,又问:“不知秦家对那两个孩子可有安排?”
钱老爷问的自然是秦四树的一双儿女,他们虽然姓钱,可到底是入赘的女婿生的,钱家并不看重。
而钱老爷与沈瑶合作之前,必然也会调查一番,知道秦大川在秦家的话语权,也知道沈瑶能做秦大川的主。
“秦四树入赘之日起,便不再是秦家子。”
沈瑶替秦大川表达了观点,又补充道:“不过老太太会咋做我就摸不准了,但两个孩子是上不了秦家族谱的。”
换句话说,秦四树的一双儿女不论谁家去照料,他们都是姓钱,长大了还是属于钱老爷这一脉的分支。
“也罢,我那庶弟也算枉死,就给他留个能上香的后吧。”钱老爷叹道。
沈瑶简单的提了一句自己与赵诗悦在县城合开铺子的事,便带着钱老爷给准备的谢礼回村了。
作为好娘亲,沈瑶回来自是少不得要给家里的几小只买些东西,吃穿用戴都有。
沈瑶也没瞒着秦四树一案,听着村长等人的唏嘘声并不发言,而是在想着白芸汐那些怪异的话,她已经被困扰两天了。
“娘,库房臭臭了,全哥儿都被熏成臭宝了。”家里没有外人后,全哥儿立即钻进沈瑶怀里撒娇。
沈瑜忙道:“味道是从姐姐不让我们碰的大缸里传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坏了,我们也没敢打开看。”
“我把这茬给忘了。”沈瑶一拍脑门,笑道:“沈瑜你去煮一锅粥,二丫切一刀肉用水泡泡,今晚咱们尝鲜。”
“是要吃臭臭吗?”全哥满脸的抗拒。
“这个叫闻着臭吃着香,乖儿咂还不相信娘的厨艺吗?”沈瑶亲了胖小子两口,挽着袖子提个篮子就去老房子了。
还好大壮这几天不在,要不然闻着臭味估计都不敢在家里待着。
沈瑶装了一小坛子的臭豆腐和一小坛子的豆腐乳,乐呵呵的回家,正好赶上作坊那边下班。
闻到沈瑶这边飘来的臭味儿,一个个都忍不住捂住嘴巴。
于氏下午才回去上工,这会被大伙儿推出来问话,“沈氏,你这是……咋这么臭呢?”
“……”猜到几人想问什么,沈瑶举了举篮子,笑道:“这是新的豆制品,明儿早上作坊先做一锅大豆腐给我送来,晌午的时候都来我这尝尝鲜。”
“你说这臭烘烘的味儿,是新的豆制品?”于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于婶子晚上和三川一块来我试吃,明儿大豆腐做好你就来给我帮忙,我一个人可忙活不过来。”
沈瑶不多做解释,冲村长家隔壁的婶子喊道:“林婶儿,你帮我给村长带个话,让他一会过来,研究下新的豆制品咋定价。”
刚才还觉得臭气熏天的村民们,这会只觉得那是银子的味道。
沈瑶出资建的作坊,收益也是拿大头的,咋可能会砸自家的买卖?
躲在作坊旁边的白母将这番话听在耳中,望着秦家旧宅方向,恶毒的道:“你想赚钱,我就砸了你赚钱的东西,等着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