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两位大师听春申君如此说法无不大喜。二人亦非庸手,闻人姐妹将那郑仕途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们都看在了眼里,情知若是换了自己,怕是连三几招都捱不下来!
那四女长得清清秀秀,实际上却如凶神恶煞一般,小小年纪,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先前她们说的那话,不会再有任何人怀疑,赌赢赌输都是绝路,此时有春申君调解,却叫他们如何不喜!
时韵压根就没想过要和铁斧赌什么生死,自无不愿之理,便看了看王想,道:“也好,春申君有命,小女子焉敢不从!”
春申君亦是大喜,道:“姑娘客气了,就请一显手段!”
时韵点了点头,便往台上走去。
闻人姐妹欲要跟上,王想轻咳了一声,“你们不用上去了。”
四女一言不发,便回到了王想身后,众人不知怎地,竟是没来由地一齐松了口气,连春申君也不例外。
先前派四女上台,乃是为了震慑铁斧以及其他可能会对时韵不利的人,如今威也立了,以闻人姐妹表现出的果决,狠辣以及超强的修为,除非再有象郑仕途一般的狂人,而且修为还要在其之上,否则,王想不相信还有人敢对时韵不利。
时韵站到台上,想了一会,便伸手对张仪道:“可否借剑一用?”
会场上变故迭生,张仪手上还拿着半截被砍断的残剑一直不记得放下。张仪先是呆了一下,随后连忙将那半柄剑倒转,还将衣袖在剑柄上擦了擦,便递给了时韵,道:“小姐请用!”
“谢谢。”时韵笑了笑,心道:“这人倒是有礼!”,便接过那半截断剑。
时韵略一凝神,将断剑朝地上一指,“起!”
只见地上弹起来一截断剑,想来便是这把剑被斩断的那一部分。那断剑跳了起来,正好与时韵手上的残剑合为一柄。
“好!”众人一齐喝彩。
众人都是有见识的人,旁的不说,就这手功夫也值得喝声彩,隔空取物不稀奇,但能控制得这般精准,那就相当难得了,尤其是玩出这一手的还是位美丽的少女,那就更是不容得不捧场的了。
时韵笑了笑,有心卖弄,金系法术全力展开,手上宝剑闪出只有刚刚打磨后才有的光泽,且越来越软,越来越细,渐渐自她手中垂下。
只见那软软的金属越拉越长,不一会已经快要垂到了地面,时韵忽然一挥手,将那“宝剑”甩了起来。
破风之声大做,那宝剑竟然在时韵手里变成了一条鞭子,抽得会场里呼呼啸响。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鞭子这种兵器是有的,不过向来都是以特殊的兽皮,兽筋,或者坚韧的树藤制造,还没听说可以用玄铁制造鞭子的,玄铁刚硬,如何能制出软鞭呢,虽然有百炼钢化绕指柔之说,但那毕竟是有限度的,众人是绝不相信用玄铁能制出皮筋之类的软物。
好在时韵并未打算挑战众人的认知,她可不是在制造铁鞭,在场中只王想清楚她在干什么,而铁斧和裴樵渔只是凭着制器师的本能猜到了时韵的目的。
时韵虽然将那断剑拼上,却并未完全接好,而且,这柄剑虽然是宝器级,但其材质却是差得离谱,时韵以金系法术使其软化,同时将其抽上,正是为了使断口重合,以及消除其中杂质。至于这把剑里所蕴藏的能量,一来已经很充沛了,二来宝器制成后能量也不可以在更改,时韵倒是没去理它。
那柄“宝剑”被时韵越甩越长,不过一会,已经触及会场边缘,剑身也变得如细丝一般,会场里的破风声异常尖锐。
春申君第一个鼓起掌来,“姑娘神乎其技,本君今日当真大开眼界!”
众人反应过来,一齐鼓掌喝彩,各种溢美之辞不绝于耳。
时韵法力所及,觉得差不多了,灵力一聚,乃朗声道:“以九宫之名而查紫薇,遂得天机!”
铁斧与裴樵渔本来已经面如死灰,此时却对视了一眼,一起露出了笑容。
只见一道亮光闪过,春申君和王想等高手看得仔细,那细丝急剧凝结缩小,瞬间便收入时韵之手,化做了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剑。
时韵掂了掂手中宝剑,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将剑递向张仪,道:“好了,请试剑罢。”
“不必了!”
铁斧与裴樵渔一齐走上前来,二人对时韵一躬身,铁斧道:“在下服输了,原来姑娘竟是天机派的门人,铁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有天机派的高人在,在下这点本事要说三流,的确还勉强了点!”
裴樵渔也道:“在下也是一样,不知姑娘这柄剑价值几何,在下想要带回去好好研究,还望姑娘成全!”
众人再次鼓起掌来,这铁斧二人终于有点大师风范了,不如就是不如,也没什么好气愤的,大周奇人异士不计其数,你们还真能天下第一不成!
王想则是暗自好笑,这两人一改先前倨傲,明明就是技不如人,若不是时韵最后的口诀露了身份,他二人还真不知如何下台了!现在好了,输给了天机派门人倒是不算丢人,这世上无论武功也好,道术也好,天下第一都是各个流派轮流坐庄,唯有这制器一道的宗师级人物,那是从未旁落,打有这个行当开始,一直就是以天机派为尊,旁人在天机派的眼中的确是只有三流手段了!
时韵也不为己甚,二人既然不比,她也就算了,顺手便将那宝剑赠给了裴樵渔,还惹来了好一阵地惋惜之声。
张仪继续主持交易会,但经过了时韵这一番搅局,出价的人明显少了许多,价格也喊不起来了,众人对前几位制器“大师”的作品意兴阑珊,都等着批量货物以及那皇族珍藏的出台。
不一会,前面的开胃菜已经卖完,张仪提高了声音道:“各位,下面就是楚王陛下特意从宫里取出的宝物了,我等都是不识真宝之人,不如就请时姑娘上台品评如何!”
众人一齐叫好,时韵却犹豫了起来,她可不愿意说些虚假之辞,先前铁斧也还罢了,这些东西可是楚国的“宝贝”,万一那根本也是垃圾,直说出来岂不是直接就得罪的楚王!
春申君何等人物,一见便知时韵的顾虑,便向场中一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
那年轻人站了起来,先对会场众人作了个罗圈揖,而后道:“时姑娘,各位,在下熊原,乃是王世子,此次特地代父王来参加这个会议。时姑娘只管放心品评就是,东西是好的,那当然最好,若是废物,难道咱们皇家还会因为听了真话而罪人么!”
众人一齐心道:“那可不一定!”
时韵看了看王想,王想什么也没说,只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有大哥在,我怕什么!”时韵一咬牙,便站了起来,道:“世子既然这么说,那就请恕时韵放肆了!”
第一个木架被抬了上来,皇家的气派果然不同,那木架用的是上好的红木,上面盖的也是极品丝绸,木架下方还有一炉熏香,刚刚上台,淡淡的香味就弥散了整个会场。那香亦是上品檀香,众人嗅得,不由得精神一振。
张仪一把将丝绸扯开,露出了一把连鞘大刀,刀柄油黑乌亮,乃犀角所制,刀鞘是两片铁木合成,上面没有任何装饰。
张仪道:“此刀极古,来历已不可考,但刀鞘上有两字曰:朝月,想来便是刀名,请时姑娘品评。”
时韵轻轻握上了刀柄,“哦”了一声,便闭目体验了起来,众人不敢出声,会场里针落可闻。
良久,时韵睁开了眼睛,手上微一用力,将那刀拔了出来。
朴实厚重的刀气一波波以时韵为中心朝四处发散,众人均觉身上凉嗖嗖地,连呼吸也不畅起来,个个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连王想也不例外。
时韵想了想道:“这把刀是法器,适合战场杀敌,乃是一把战刀。质地很好,虽然还说不上是一流水准,但比二流的又强了许多!”
众人微感失望,这样的神刀都不算一流,天机派的制器术到底到了什么水平!
时韵接着道:“但这把刀用的材料很是奇妙,在下也说不出是什么东西,这种材料凝聚了超过一般法器三倍以上的能量,这也弥补了它质地上的不足,所以,此刀的威力可以说是超一流的!用这样的材料来铸造法器,可以说是浪费了,皇家的法器果然非同凡响!”
众人由失望转为大喜,熊原脸上亦露出了笑容,只要威力强就够了,会场中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未必到得了第三重境界,谁会去管它浪费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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