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炽照便趁着莫瑜不在的时候出来了,熟练的爬上了床,将丹药直接塞进苏止的嘴里。
然后瘫倒在床上,“总算是练好了!幸好你这药园子丹药多,要知道我可是差一点就凑不齐药材呢!而且这炼个丹药可真累。”
“等我好了,城内的酒楼任你挑。”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良心。”炽照翻了个身,往苏止躺着的地方蹭了蹭。
现在天气已经渐渐转冬了,气候还是挺寒凉的。
丹药入口即化,苏止静静地感受着这丹药带来的变化。
药力于胸口汇聚,不过几瞬就滑向了自己的灵根之处。
药力到过的地方,那些淡淡的黑色雾气就像受到了驱赶似的,渐渐都被聚拢到了灵根的地方。
等着这些雾气聚拢的差不多了后,药力乍然爆发,将这些雾气死死的吞住。
一开始,这些雾气便向四散跑开,可是药力宛如一张布,将这些雾气罩的个严严实实!
随着药力的强势镇压,雾气也渐渐不再是哪个缥缈的形态了,而是一点点的压缩成型。
过了不知多久,苏止再看向体内的情况时,却发现那些雾气已经不见了,留于体内的只有一个符文模样的东西。
黑色的符文就这么悬于破碎的灵根上方,它的四周显现出几根淡青色的粗链条,将符文紧紧包裹住。
破厄丹药力发挥完了,苏止只觉得压在胸口上的石头慢慢的消失了。
黑夜中,房间的一切都不是那么清晰,身边的炽照已经传来了轻轻浅浅的呼吸。
苏止抬起了手,将被子搭在炽照的身上,眼中却一丝睡意都没有。
经历了这么一番变故,苏止的心性也坚定了几分。
重新活过来后,他走的太顺了,以至于……他心中的警惕性在慢慢下降。
这次的事情倒是一个警醒,虽然受了伤,但总归还是有办法的。
纵火案,杀母仇,已经自己灵根被废,与那些魔域里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那般具有标志性的袍子,他怎么能忘!
毕竟,母亲在死之前,就是这么扯着一个暗黑色的袍子,求着他放过一干人……
黑袍……独特的银丝绕云纹……
苏止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等第二日炽照醒来时,苏止已经起了床。
炽照不爽的把自己头上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拨开,抬头看向坐在桌前的那人。
莫瑜的袍子多是浅色,他们两人身形又相近,如今这淡青色的袍子穿在苏止的身上,倒是把他平时稍显冷傲的气质遮了几分。
额间落下几缕发丝,头发只松松垮垮的用一条发带绑住,往日里都是将头发工工整整束好并插上簪子,今日里倒是只用了发带。
眉眼清俊,若是不看他还是略带惨白的脸色,整个人瞧起来还是极为上眼的。
见着如同平常一般坐于桌旁的苏止,炽照倒有一瞬间晃神了,即使不是在竹苑,但仍给了它一种现在与平日并无两样的感觉。
炽照还想张嘴说些什么,房门便传来了一丝细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