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保指着那些香楠木,对手下这些人说道:“把树统统砍倒,截成段之后用绳子捆起来。”
他也不做解释,究竟让下人们做这件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卢二熊嘟囔着说:“这狗东西让本少爷干这种粗活,回头我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死胖子,你在偷偷说什么呢!”
田保的耳朵还挺尖,马上就往两人的方向瞪了过来。
“快干活吧,别发牢骚,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先看看他们到底用这些木头做什么。”
在秦少封的劝说下,卢二熊强忍怒气,眼下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田保的话来做。
大家开始埋头苦干,可把大少爷出身的卢二熊给累坏了,两个大男人都抱不过来的香楠木,要想砍倒后再截成段,这工作量不得不说是很大的。
再加上田保在他们面前不断走来走去,刚想偷个懒就会遭来他的责骂,所有人都有苦难言。
还好秦少封和卢二熊可以悄悄用真气借力,好不容易才将所有香楠木都按照要求捆成了十几堆,田保一一做了检查后,还把那些不合格的揪出来专门鞭笞一顿。
就这样好不容易完成工作,此时大家都还没有吃过晚饭,一个个都饿得饥肠辘辘。
田保却不近人情地对秦少封等人说:“接下来,把这些木材全部搬到前院荷花池去。”
事情越来越令人感觉诡异,这么多捆又重又大的木材,究竟要用来做什么?
现在也没有人会再去刨根问底,因为结果只能是被田保劈头盖脸臭骂一通,或者就干脆被鞭子狠狠抽打。
谁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还是继续老老实实照办。
来到前院荷花池,这里是老爷田守万住的地方,他的书房也就是在池子的南面,紧挨着池子边上的假山石。
等大伙儿将木材全部卸下后,田保看了看秦少封等人,责令他们现在立刻离开此处。
除了秦少封和卢二熊以外,还有三个人也遭到了跟他们同样的待遇,看田保这意思是接下来的活,就不用这几个人来干了。
离开前院后,卢二熊还在牢骚满腹,“什么玩意儿,当老子愿意待在这里呢!”
“他田保不就是个狗腿子吗,神气什么!”
这个时候秦少封在思考着,田保他们要拿这么多木材做什么,显然接下去还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他们好像是因为不受到信任,才会被赶出来的。
于是想到这里,他问另外那三个人,“几位兄弟,你们在田府做事多久了?”
三个人前后回答,有3天的,2天的,还有一个是跟秦少封他们一样,今天刚刚进入田府。
秦少封觉得自己多少有些明白了,田保他们接下去要做的事情,是不能对他们这些新人公开的。
越是如此,就越是令人感到好奇,秦少封混入田府可不是为了乖乖当一个下人,他要搞清楚田保等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于是,他凑到卢二熊的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卢二熊道:“行,这事就交给我,你自己小心点。”
说罢,两个人开始分头行动,秦少封打算潜入田守万的书房里,查查那只装着金银珠宝的箱子究竟藏在哪。
卢二熊则是折返回去,暗中偷看田保他们打算做什么。
秦少封的身影隐入黑暗中,这个时候田守万忙了一整天,似乎早就回卧房休息去了。他开始四处搜寻,但这么重要的箱子肯定不能随随便便放在角落。
通常来讲,这里应该有什么暗道机关之类,不过要想找出来也得花费不少时间。
更关键的是,如果秦少封此时距离碎片如此之近的话,鉴心谶也应该有所反应才对,但结果却是毫无动静。
秦少封从书桌找到书柜,结果无意间似乎触动了什么机关,紧接着在书柜的夹角处,突然缓缓地敞开一只暗格。
“难道就这?”
在暗格里的确是摆放着一只箱子,但更准确来说是一只首饰盒大小的木盒。
听巧香说田守万有一只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秦少封还真以为是只大宝箱,但结果却发现原来这么小巧,这能装多少东西?
不管怎么说,秦少封还是打开来看了一眼,里面有几串翡翠玛瑙,加上玉镯扳指之类,果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虽然这首饰盒里的东西,对于绝大多数人家而言,那绝对算得上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了,可惜秦少封可看不上眼。
在他将首饰盒放回去之后,听到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有两个人一前一后走来,前面这人脚步稳健,落地有声,应该是个有些笨重的中年男人。而后面这人步伐有些虚浮,脚步声也细若无声,大概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秦少封仅凭耳中听到的脚步声,那能对靠近的这两个人做出精准判断。
果然,推门进来的是田守万和今天招他们进田府的那个老人家。
这老人家是田府的管家,深受田守万的信任,因此都这个时辰了,两人还到书房里商议事情。
田守万说道:“荷花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老管家说:“田保办事利落,应该不至于会有什么差池。”
“嗯。”
田守万的脸色很差,不知道是因为跟二夫人感情深厚,还是有别的事令他心神不宁,能看得出来他最近休息不好,连气息也有些紊乱。
“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我看就只有搬家了。”
“老爷不必这么沮丧,按照算命先生给的法子,怎们只要照做不误,应该就能化解这段恩怨才是。”
“何况,老奴只怕搬家也解决不了问题。”
田守万一听这话,当即脸色煞白,一副快要被吓死的模样,秦少封躲在暗处盯着这主仆二人,他猜测这是跟死去的二夫人有关。
看来种种迹象表明,这二夫人的死绝对不是一场意外,否则的话田守万也不至于会有这么明显的反应。
“算了,让田保派人轮流值守,这些日子我是不打算回卧房住了,就连这书房我也总觉得冷飕飕的,就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