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等人也是知道地图是杜若做出来的,一时间,无数道目光直接向她这边看过来。顿时,一阵火辣辣的感觉直袭头顶。
本来杜若已经够自责的了,再加上他们这么一看,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手放在肩头上。
那只手厚实温暖,沉稳有力,就像一块大石头,压住了杜若不再冷静的内心。
“别急嘛,这个有的地方错了,也不是算错了,可能是什么地方搞错了,我们重来就好啦,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别急别急。”
木枫拍了拍那个散发着清香的肩膀,贴在杜若耳边轻轻说道。
这一瞬间,他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望。眼前的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孩,是宁愿放弃所有都要永远和他在一起的人,不管什么,她都应该受到自己的温柔对待。
低下头看向那张朝着自己微微低着的小脸,那是一双充满困窘的眼睛,却充满莫名的信任和感激。
杜若低着头看了看四周的人,除了仔细观察地图的凌六段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带着责怪的焦急。在他们眼里,杜若或许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工具,真正重要的只有木枫一个人。
格斗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似乎他反应过来刚才的态度有些过激了,只是因为这样的错误就对一个小女孩摆出咄咄逼人的姿态,这似乎真的有些不妥,况且还是木枫的女朋友。
但是道歉的话他又有些说不出口,只好眨眨眼睛,拿过凌六段手里的地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上面密密麻麻的花纹,像是本身就带着迷惑的效果,看了半天格斗家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忽然,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脑海里,格斗家立即看向凌六段,道,“你能看出这张地图里纹路顺序有问题,那你能不能认真看一下,把里边的纹路重新组一遍?”
所有人一瞬间抬起头来,这个看似有些过分的想法确实不错。
看着注意力又转移到凌六段身上,杜若环视了一下四周,默默地把身子往木枫身上靠了靠,这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只有这个一直陪伴在身边的男人才能给她安全感。
穿着洁白衣服的手臂轻柔的揽住杜若纤细柔软的腰肢,杜若顺势躲进木枫的怀里,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要不,留给他们看看我的纹身吧?”
靠近木枫的耳朵,杜若轻轻说道。她这样木枫很大程度上都不会同意,可是如果没有其他办法的话只能这样了。
木枫目光炯炯,直直的看着杜若,那种带着护短和威吓的眼神看得杜若心里一阵发毛。
杜若马上低下了头,不再吱声。
“把图案重新组合一下?”
凌六段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口洁白的牙齿就像雪狼的牙齿一样锋利,两只长长尖尖的虎牙反射出晶亮的光。
“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裂谷山脉的庞大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我在这里待了几千年,也不敢说把这里所有的地形都记下来,重新组合地图,这是不可能的。要是一定要组合的话也是可以的,说不定我组合之后还不如这个。”
凌六段笑笑,拿回了那张无比复杂的地图,在手里反反复复的打量,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真的看不出来这幅地图里哪里隐藏着东西吗?”
死囚抚摸着手臂上的铁索,看着凌六段漫无目的地问道。
“嗯。神,到现在我还想不出什么办法。”
凌六段低低的回答,手里拿着地图,还是原来仔细打量的样子。
死囚和格斗家茫然的对视着,祭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杜若依偎在木枫怀里,眼珠转动着,时不时向上看一眼。
小山洞内顿时安静下来,油灯发出轻轻的爆裂声,满屋子都是微微清香的植物油脂味道。
“这幅图是哪里来的?”
翻来覆去的把地图纸看了好几遍,凌六段忽然问道。
“我,我画的。”
脸色变了变,杜若轻轻回答,然后看了木枫一眼,她似乎知道了接下来的内容。
“你是在哪里画下来的?”
凌六段刨根问底的问道。
“这是一个叫虚空先知的人留在他肩膀上的画,但是现在图案全都磨没了。我是在以前根据他的纹路画下来的。”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杜若从木枫怀里爬出来,站在一边。
“纹路都没了?”
凌六段有些难以置信道。
“对,那些纹路是用血液画下来的,时间长血液干了,一摩擦,就没了。”
说完,杜若看了木枫一眼,伸手解开了衣服上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