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山林透着凉气,可山泉水却是温的,冒着氤氲的雾气。
初曦打量着四周无人,想着荒郊野岭的应该也不会有其他人,便褪了衣物走入山泉中。
当整个人浸没入水中她忍不住舒服的长吁口气。
在坠崖时她身上带着储物的容戒,里面装了香皂。在蛮荒域根本没机会用上,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只是不知道这香皂过期了没有……
她东搓搓西搓搓,一时兴起还玩起了泡泡。用手比成圈,香皂水成膜套在圈上,朝着圈里轻轻吹气,一个彩色的泡泡就从圈中形成,继而飘落到水上,接触水面后瞬间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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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此不疲的玩了一会,她终于觉得差不多了,一个勐子扎到水里,潜泳着靠近岸边。
当她一头冲出水面的时候,一个“草”字脱口而出。
怎么有个人?而且还是男的?!
她将身子往水里沉了沉,只漏出鼻子以上的位置,好在山泉水中雾气极大,应该能给她遮掩遮掩。
初曦目光上移,掠过一双大长腿、紧致的腰身、还算宽阔的胸膛,还有修长的脖子,终于看到了脸。
“草!”
她又脱口而出,却忘了现在她的嘴巴也浸在水里,一开口就被水呛的直咳嗽。
楚清河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和老师谈话吗?
咳了好一会儿初曦才缓过气来,而楚清河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居高临下的站在岸边看着初曦。
因为角度的缘故,初曦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心里已经将他划入衣冠禽兽之列。
这家伙白之前还对她一脸厌恶,现在竟然偷看她洗澡!不,不是偷看,是明着看!
“你不是在和院长谈话,怎么会在这里?”
面对初曦的质疑,楚清河非但没有半点慌张,反而突然蹲下身来,一张脸突然凑到初曦眼前,盯着她看得很认真。
面对近在迟尺一张完美无瑕的帅脸,初曦本能的想游走离他远一点,但是一想到游动过程中可能会暴露出身体,只好停在原地跟他大眼瞪小眼。
盯了良久,楚清河终于拉开距离,蹲在岸边表情有些惊奇。
“竟然真的是紫色!”
初曦气的差点吐血,这家伙蹲这里半天,就是为了看她的眼睛是不是紫色?
“变态!”
初曦暗骂一句。
楚清河却挑了挑眉,表情有些轻浮:“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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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是变态,怎么会偷看异性洗浴?”
“偷看你?”
楚清河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突然用一种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初曦,目光彷佛能够穿透雾气腾腾的水面,看到水里。
“你误会了,我只是好奇魔族长什么样,并不是偷看,再说了,你这干瘪的身材也没什么好看的。”
疼!气到肝疼!
初曦再度想要吐血,连她身材干瘪都知道,那不是全都看到了!
再说了,她身材干瘪是因为在蛮荒域饿久了,营养不良,才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样。
等她有空多养养,补一补应该会膨胀起来……
“既然不是偷看,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我要上岸穿衣!”初曦催促,让他赶紧走。
听了她的话,楚清河瞥了眼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地上的树枝挑起来看了两眼,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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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这叫衣服?”
初曦深吸口气,这家伙一开口就能把她气到。
这衣服是她在蛮荒域扒了魔族那些怪物的皮做成的,或许楚清河看不上,但是却是初曦唯一能用来保暖遮住的衣物。
“关你屁事!”初曦没好气道。
“长得挺小,脾气还挺大。”
这个“小”字让初曦恨得牙痒痒,要不是现在赤身**,她都想想冲上去跟他拼命。
这家伙在老师面前看着一本正经,怎么现在就变得尖酸刻薄?
难道是有精神分裂症,两个人格来回切换?
“罢了罢了,本大爷今天就发一回慈悲。”
楚清河说着站起身,还一边将初曦的衣服挑的更远,彷佛离的近了会感染什么病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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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曦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有要走的样子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临走前楚清河往一旁的石头上丢了一团什么东西,借着皎洁明亮的月色,初曦发现那应该是女孩子的衣物。
原来他口中的“发慈悲”是送给她这身衣物。
这么说来,她突然觉得他好像没那么坏了。
只是一个男的,随身带着女孩子的衣物,是真的变态吧?
观察了一会,确定楚清河真的走了之后,初曦才从泉水里爬出来,换上那身他留下的衣物。
是一身粉色的丝绸长裙,柔软丝滑,一模就知道是上等面料,应该值不少钱。
只是却不是那么合初曦的身,她真的太瘦了,腰带多围几圈才将裙子绑紧。
初曦甩了甩头发,将头发上的水甩干,在蛮荒域中为了方便,她将头发剪到齐肩的长度,现在甩干还挺方便。
做完准备之后,她才准备回营地。走到林子中才发现楚清河并未离去,站在她回来必经之路的树下,看样子是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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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初曦身上的裙子时,他赞赏的点点头。再看到初曦的齐肩短发,又不加掩饰的嫌弃起来。
“不伦不类!”
哪有女孩子的头发那么短?
“关你屁事!”初曦翻了个白眼回呛。
这个世界跟中国古代有点相似,都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初曦的短发他看不惯也不奇怪。
楚清河没有再说什么,率先迈开长腿走在初曦前面,初曦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
月光穿过头顶的树冠缝隙,投下一缕缕洁白的光,将这树下的小路衬托得有几分梦幻之感。
初曦跟在楚清河身后,看他挺拔却有些清瘦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莫名的倔强又落寞。
打量了几眼,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楚清河跟关飞龙离去之时穿的是白衣,现在却是黑衣。
难不成特意换了身衣服来偷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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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再次见面后楚清河的种种转变,她终于意识到了。
“你不是楚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