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王厉害吗？”楚清歌突然问。

“当然厉害。”阿冥回答。

“你取走妖刀的时候，跟你父王锻造妖刀的时候，谁更强？”楚清歌又问。

“自然是我父王，我父王锻造妖刀的时候已经四十几岁，而我不过才十九岁，自然是比不过我父王。”阿冥回答。

“那么同样是拿到妖刀，为什么比你强的父王入了魔，而你却没有受到影响呢？”楚清歌缓缓地问。

只要让她意识到这个世界不合理的地方，她就会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说不定原本的意识就能觉醒过来。

阿冥的眉头越皱越深，脸上也流露出不解的表情，想了很久才缓缓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一直没有想明白。”

“或许，你手上这把妖刀是假的呢？”楚清歌又循循善诱。

阿冥脸上的疑虑更深了，皱着眉头道：“这怎么可能，我确实是拿到妖刀之后就将日光族打败了啊，如果不是妖刀给我这种力量的话，那么打败日光族的力量从何而来？”阿冥问道。

“或许不是你获得了力量，而是日光族变弱了呢？”楚清歌一字一顿道。

“荒唐！”阿冥道，“获得了神之力的日光族变强我们族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会变弱？”

“是啊，他们没有变弱，你也无法解释妖刀的事情，难道你不觉得这个世界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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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楚清歌后面的“不合理”三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浑厚又焦急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阿良焦急地冲进大殿中，朝着阿冥道：

“不好了王！日光族有攻过来了！这次他们可能已经完全参透了神之力，比以往更加强大，族人已经招架不住，用不了多久就会直入皇城！”

“什么，怎么会这么快？！”阿冥虽然脸上焦急，但是声音还沉稳，抓起身旁的妖刀就站了起来。

沉声下令道：“集结所有能作战的族人随我一起歼灭敌人，他们他们既然敢直指皇城，那我们也不能示弱！”

“属下遵命！”阿良说完之后就匆匆退下去传令。

阿冥也拿着妖刀要出门去，走了两步才想起来殿中还有旁人，顿下脚步微微回身对楚清歌说道：“异乡人，外面现在很危险，你待在皇城中会比较安全。”

“这一仗我若是还能回来，会叫族人帮你寻找你的妻子，若是回不了也不用担心。你是异乡人，日光族发现你的话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完之后她又匆匆离去。

楚清歌站起身看着她的背影点了点头道：“小心些，战场上刀枪无眼，你要照顾好自己。”

阿冥离去的匆匆脚步顿了顿，然后又继续向前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这一幕她突然感到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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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被那异乡人叮嘱了无数次一样。

楚清歌看着那逐渐离去的背影，没有过多的担心，刀灵说过妖刀的目的，妖刀是想让初曦完全地依赖妖刀的力量，这样才能完全控制初曦的思想，从而控制初曦整个人。

说到底妖刀是想找个傀儡罢了，在初曦没有被他完全控制之前，在这梦境中初曦不会有事，只会一次次发生那些让她逐渐依赖妖刀力量的事罢了。

之前日光族入侵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它是想逼得初曦一次次使用它的力量，到最后深信不疑完全依赖。

可是目送着初曦离开之后楚清歌还是不放心，虽然知道初曦不会有事，但是他不想让初曦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危险的事情。

虽然他现在只是意识，没有肉体也没有力量，梦中的人也无法打到他，他也不能帮到初曦什么忙，但是亲眼看看也是好的。

楚清歌想着飘出了门，巨大的飞鸾已经升入空中，飞鸾上站满了人，初曦就站在飞鸾的最前方，手持妖刀背生六翼威风凛凛。

很远的天边传来厮杀声，那边的战火正在往这边蔓延。

“全族听令，随我一起前去迎敌，保卫我族疆土！”飞鸾上传来阿冥清冷却沉稳的声音。

“保卫我族疆土！”她的话音一落，身后的族人就激昂地应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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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阿良大喝一声，飞鸾闪动巨大的翅膀向战火蔓延而来的方向飞去。

地上的楚清歌也飘然跟上，他现在意识形态，只要心念一动视线所及之处，皆能到达，只是无法对这里的东西造成什么影响而已。

越往战火蔓延的地方飘去，厮杀声越来越清晰，到最后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熊熊燃烧的战火。

战场上的人们皆是背生着六翼，举手投足间都是毁天灭地的灵气或者魔气。

在庞大的能量影响下，脸天色都变得暗沉，鲜红的鲜血四处泼洒，灵气魔气接触间爆发出恐怖的冲击波，大地在冲击波的作用下变得坑坑洼洼，地面也随之震动，场面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楚清歌骇然地看着这一幕，他虽打过不少架，但是战争还是第一次见，在战场上每一秒都有人倒下，没有人是主角，彷佛所有人下一秒都会死。

同时他也深吸一口气，感叹这或许就是五千年前神魔两族的力量吧，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人类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