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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京龙率军达到永定河时,天已大明,细看永定河,宽仅数十丈,水势并不急,远比不上真定的滹沱河。河岸附近,虽有几家茅屋小房,但空无一人,想是昨夜败兵惊拢,已逃到他处去了。
杨京龙吩咐军兵,让十几位善水的军卒下水,测河之深浅,缓急,以备大军涉渡,此时天已深秋,虽未结冰,但水已甚凉,军卒从渡口旁边小店中,搬来数坛酒,喝了几口取暖,才脱衣下水,约有半个时辰,才探明渡口附近的水势。
杨京龙又率军顺河下移数里,再探水势,正在心着的时候,忽然军兵惊叫:“将军你看,河那边辽军。”杨京龙闻声望去,只见河岸对面远处,尘土飞扬,数杆大旗隐隐飘于尘土之中,往这边而来,没有多久,已可听到马蹄敲在路面上的“得得”之声,响成一片。
杨京龙急令军兵临水为阵,防辽军冲来。就见对面辽军约有万人,盔明甲亮,战旗飘扬,直向这边奔来,正中一杆大旗高约数丈,红旗黑字,大字“萧”字,旗下数百骑辽军,簇拥着一员年轻的战将,铜盔、铜甲,手持狼牙棒,豹头环眼,黑面无须,到了河岸,将身下“乌云盖雪”的宝马一提。在河岸上站定,身后军兵,沿河摆开,杨京龙看大旗上“萧”字,知道敌将姓“萧”。但“萧”姓为辽国大姓,后世出其门的朝中官将,姓萧的之多,不知多少,故而不知来者是谁。
那员敌将在河对岸,对这边看了一会,高声问道:“对面将军,可是杨京龙,杨将军么?”杨京龙一惊,心道:“如何知道是我。”但转念一想,已然明白了,自己这边,征战数月,有那些将军,对手自然明白底细,况且旗上大写“杨”字,那敌人看到自然知道是自己了。
杨京龙在马上,略一拱手,回道:“正是杨某,不知萧将军大名,官居何职?”
那员将官哄笑一声,道:“大名不敢当,某姓萧名亦飞,区区详稳司详稳而已。”这将官说的轻松,但听在杨京龙耳中,却微微一惊,详稳司大详稳,萧亦飞怎么是他呢?
原来杨京龙在叔父处听说过辽国众将中,除了一般名将之外,还有一大将,若战时遇到,让杨京龙要小心,此人是辽国名将萧达懒之子,名叫萧亦飞。幼年起曾随父征战,后其父阵亡于澶州城下,承天萧太后怜其幼年丧父,又是忠臣之后,将此子养于宫中,请名学大家能学博士,悉心教育。而此子天资聪慧,又专心好学,故而文武全才,深得皇上喜爱,令此人为详稳司大详稳,统领御帐亲军,负责为皇上警卫。因此人在皇上身边长大,对皇上感情甚深,忠心耿耿。
自从此人统兵之后,曾率军数次征战,虽所遇都不是什么大敌,但辽国军中,都已知道此人智勇兼备,且治军有方,颇有乃父遗风。而且此人所领,为大辽国一国精锐所在,故而杨文忠曾告诉杨京龙,若遇此人,决不可大意轻敌。而杨京龙看到名声赫赫的萧亦飞与自己年纪相仿,居然有这么大的名声,自然是有点吃惊了。
杨京龙反应并不慢,立刻哈哈笑道:“原来是萧亦飞将军,久仰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萧亦飞也拱拱手道:“杨将军客气了,不过将军既知我名,那我有一言相劝,不知将军听否?”
杨京龙笑道:“将军有话请讲”。
萧亦飞道:“杨将军,有道是见机行事,方为用兵之道,令叔侄这次统领宋军,挫我大辽兵威,旧日疆界已经恢复,为宋朝建立不世奇功,保不趁机班师回朝,罢兵息民,岂不是上策,又何进扰我大辽国境呢?”
杨京龙一听,顿时大笑,扬鞭一划,喝道:“萧将军,久闻阁下见识广博,用兵有法,这说话却怎么如此糊涂,幽云十六州乃我中原故土,久被尔国霸占,今日我大军取胜扬威,正是一举收复故土之时,怎能轻失良机,收兵回朝呢?倒是将军,心中既知无法抗我天兵,何不早早归降,也免得部下将士空亡性命。”
萧亦飞仰天长笑,用手指着杨京龙等一众将士,道:“杨将军,难道阁下叔侄真以为我大辽无人吗?虽说楚王丧了三十万兵马,就是再送你三十万,有我萧亦飞在,也休想占得幽云十六州一寸土地。更何况而今宋皇昏庸,权臣当道,又岂容你叔立功于外?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令叔侄若能于此时回军,或可保得富贵,若再兴兵北进,一旦有失,恐怕不亡于辽境,也会丢命失字在宋朝廷之上。你说令叔侄又是何苦呢?”
杨京龙与萧亦飞搭话之时,大河以南的原野之上,尘土飞扬,旌旗猎猎,宋军大队已陆续来到,约有四五万之众,沿河而阵,各队带队将官,陆续来到杨京龙身边,听萧亦飞说话,萧亦飞话刚停,有一宋将高声叫道:“阁下既然大言不惭,说有你在,我们无法夺得寸土,而今脚下之地,不知该属何处?将军有胆,过河一战,怎么一样。”
萧亦飞冷笑不已,却不再喊话,将手一挥,手下近万精骑往左右一分,各向东北,西北而去,不多一会,永定河北岸已无一骑一卒,南岸宋军不知其意,皆不敢乱动,等候将领命令,这时集于河岸宋军,原本分属三营,各不统属,都是领元帅令向幽州进发,不意幽州辽军居然也前进到永定河,故而该进,该止,无人做主。
因杨京龙为元帅亲侄, 又是前军,虽无明令但按惯例,以前军将官为上,故而宋将围在杨京龙周围,商讨该如何行事,一偏将道:“杨将军,我大军既已进至永定河,前面不远便是幽州,虽然对面有辽军出没,但我军有数万之众,径直渡河,料他们也挡不住,说不定一举取幽州,也未必不可能。”
另一年纪稍大的将官则连连摇头,道:“将军我以为不可,幽州为辽国南京重镇,虽然辽大军被歼,但幽州兵马也定不在少数。况且萧亦飞为北国名将,所领又是辽军精锐,既已进到永定河,而不据河而守,反分兵北去,恐怕其中有诈,不能轻易进军。”
杨京龙见众将议论纷纷,莫衷一是,心中也是迟疑不定,若是据河不进,万一误中敌人缓兵之计,岂不错失良机。但若贸然而前,若辽军大队以精骑冲突,宋军半渡之时,立脚不稳,必然大败。
正犹豫之间,旁边一将忽道:“众位请看,大家顺他手指方向看去,只见河对岸七八里以外,尘土冲天而起,号角之声也隐隐可闻,而且渐向南移,没有多久,已看到高高飘杨的大旗,随着汇成一片,响若春雷的马蹄声,又有万余辽骑疾驰而来。
辽军将到河岸,也是左右一分,闪出道路,中间二百小队,拥着数员将领直上河岸,到河岸将马一勒,齐齐扎住,杨京龙等人一看,正中间那员将官认识,就是攻雄州不克的辽军御帐亲军都监耶律乌海。
耶律乌海将大枪挂上,笑嘻嘻一拱手,喊道:“杨将军,众位,别来无恙乎?”
杨京龙看到耶律乌海,微微一怔,暗道:“这家伙在两军决战之时率军先退,以至使本军大败,何以仍受重用,统领大队呢?这中间有什么文章?”一时间想不出眉目,随也笑着喊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耶律将军,恭喜,恭喜。”
耶律乌海听了却是一愣,问道:“杨将军,你这话是何意,某有何喜啊?”
杨京龙戏道:“恭喜将军逃得一条性命回国,免了一刀之苦,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左右宋将一听杨京龙讥讽耶律乌海为败军之将,一齐大笑不已。
耶律乌海不意杨京龙说出这话,一时间张口无言以对,连羞带恼,脸色涨成紫红,探臂从背上取下大弓,一伸手取出一支狼牙箭,双手一分,搭箭开弓,略为一瞄,右手一松,“铛“一声轻响,狼牙箭带着锐啸飞向南岸,但毕竟距离太远,虽然耶律乌海弓重力大,但前到南岸,已然无力,飘落在地。反又惹得宋将又是一阵哄笑。
杨京龙马后,少林五大神僧及十八罗汉僧人,先前见众将官讨论进军事宜,因身份所限不愿插言,待耶律乌海一前射过来,虽然到岸边已没有力量,让众将笑了一顿,但看左右军兵,指指点点,想是对耶律乌海的臂力都有点吃惊,空见大师眉头一皱,心想须得还以颜色,长长我军志气才好。
空见大师纵身而起,从马上掠过众人,落到耶律乌海的箭前,伸手捡起,慢步回到杨京龙马前,双手合十,笑道:“杨大人,老僧不才,愿借大人的弓用一用。大人愿意吗?”
杨京龙一见空见大师向自己走来,已知其意,低声道:“大师要用,自然可以,只是未将的弓力不高,恐怕还不及辽贼的弓力大,大师若用,岂不反让辽贼耻笑。”
空见大师微微一笑,合十道:“阿弥陀佛,大人好意,老衲心领,只是老衲已有对付之策,大人尽管放心。”杨京龙见他如此说,知空见大师武功既高,又见识深远,决不会自寻其辱,说有对付之策,那定然不会有错,遂摘下铁弓,交给空见大师。
空见大师谢过,手捻弓箭,来到河岸上,右手平托,举起铁弓,左手二指,夹着耶律乌海的狼牙箭,往弦上搭,一声大喝,已将弓拉得如满月一样。大师暗运玄功,将真力注满铁弓背弦两处,左手再一用力,将弓又拉开两寸,这旁边宋将,都是精干弓马之人,不由大奇,这弓拉开,已过了两寸,早该折了,如何大师用来却毫无影响呢,众人不解,其实在大师内力贯注之下,别说铁弓牛筋弦,就是木弓丝弦,也坚硬如钢,弯成这样也未必断。
大师细细一瞄,左手轻放,弓弦一收,那支狼牙箭已飞了出去,只是在大师真力与弓弦催力作用之下,比往日出弓快了足有一倍有余。
耶律乌海一看到大师捻箭,心中就是一动,他在雄州已吃过少林和尚的亏,故而对这些和尚颇有戒心,待空见大师回射一箭,耶律乌海心中却是一宽,他是久经战阵之人,虽然距离甚远,但也看得出空见大师所用的弓还不及自己的弓力大,心中轻视,想这才和尚自取其辱,等箭落地,一定让众军也哄笑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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