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四人,即是横行大漠的剧盗,人称“黄沙四鬼”的四个魔王,这四人,为首的大汉是蒙古族人,叫帖里木,自幼就随一邪派魔头练艺,二十五岁出师后,就独自闯荡大漠,杀人无数,几年下来,挣下赫赫凶名,因他身材高大,状如铁塔,背后都称他为“金刚无常”帖里木,另外三个,都是他后来做案时,交结的同伙,武功不在金刚无常之下,出手凶残,分别挣了个“魔手无常”“凶面黑鬼”“勾魂鬼”的恶名,合称“黄沙四鬼”在大漠中一向横行霸道,无人敢惹。十七年前,在一次做案时,与朱氏兄弟相遇,因大家盯住的都是同一个目标,到嘴的肥肉谁也不肯再吐出来,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先是一对一,“魔手无常”张河挡住朱可语,“勾魂鬼”李江力拼朱可言,四人分做两处,打了二百多个回合,都没分出胜负。“金刚无常”帖里木见两兄弟收拾不下朱氏二人,就和“凶面恶鬼”萧宗一拥而上,合斗朱氏兄弟,本来势均力敌的局面,一下子变成了一边倒,没有几个照面,朱可言就被“凶面恶鬼”萧宗一刀在脸上开了花。朱可语一见,知道今个的亏是吃定了,急忙和朱可言逃之夭夭。那四鬼因急着去做案,没有追赶,兄弟二人才逃出性命,后来兄弟二人养好伤,想去报仇,却一直没找到机会。但仇却是记在心里,时刻不忘,故而今日一见四鬼,眼珠都气红了,上来就要动手,不想却被耶律珍给拦住了。
耶律珍见朱可言还要动手,脸色一沉,喝道:“朱可言,大敌当前,尔竟然只顾私仇,我的话你也不听吗?”
朱可言一见小王爷发火了,那敢再动,急忙答道:“小王爷的话,属下怎么敢当,我兄弟受王爷厚恩,杀身不足为报,怎敢违背少王千岁的命令,只是这一刀之仇,是老朽生平大辱,今日碰到仇人,不雪引恨,我兄弟还有脸见人么?”
“金刚无常”帖里木在耶律珍身后,早按捺不住,哈哈大笑,道:“朱可言,十几年前你就没脸见人了,今天在小王爷面前,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报仇雪恨。来来来,老夫陪你走几招。”朱可言那受得了这几句,本来就气满胸膛,这一下更是怒不可当,飞身而起,越过耶律珍,手中毒龙杖一摆一送,幻做三条杖影,点向金刚无常的前胸要穴。
杖未到,杖风已呼呼直响,“金刚无常”帖里木知道这老儿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也不敢大意,见毒龙杖来势凶猛,不肯硬挡,双腿不动,腰身一拧一侧,闪过杖头,疾伸右手,去抓朱可言毒龙杖的杖身,左手从前向后,迅速地一拍,击向朱可言的软肋,朱可言那能让他抓着兵刃,左手一收,右手一伸,收回毒龙杖的杖头,回时顺势用杖尾点向帖里木的左手劳宫穴。这一招以攻为守,使得极快。帖里木心中道:“这老儿倒也真有两下子,随即撤招变势,闪过毒龙杖尾。身形一动,转到侧面,右掌变拍为抓,向前一伸,疾拿对手左臂。朱可言舞动毒龙杖,挡开一掌,随后展开八十一路“毒龙杖法”,杖风呼呼,与帖里木打在一起。
耶律珍见二人不听劝告,气得脸色铁青,一跺脚,转回房中,片刻工夫,又窜出大厅,左手拿一金牌,右手宝剑,刺向帖里木掌心,左手金牌,迎向朱可言的毒龙杖。这一来,倒把耶律斜吓了一大跳,因为这打的两人,不论那一个,功力都在耶律珍之上,他居然上去,以一敌二,在危险了,这要有个好歹,那还得了。但他却是空白着急,却来不及救援。
朱可言,帖里木二人,交手仅十余招,忽见耶律珍插了进来,剑刺牌挡,阻在中间,二人胆量再大,也不敢和耶律珍动手,亏得二人功力高强,收发应心,两人齐齐后跃收住式子,耶律珍宝剑一收,高举手中金牌,沉着脸,一言不发。
众人细看耶律珍手中金牌,八寸余长,半寸厚一寸宽,正面写刻四字,“楚王亲临”,黄沙四鬼耶律斜、朱氏兄弟一见,一齐跪倒,望牌行礼,“叩见王爷,”耶律珍将手一翻,背面还有五个字,四大一小,四个大字是“格杀勿论”,小字为一“兴”字。
耶律珍紧闭两唇,将牌往怀中一收,转身走回大厅,余下七人,面面相对,不知如何是好,耶律斜脑子转得快,忙挥挥手,让众人起来,自已紧走几步,领众人走进大厅。耶律珍气鼓鼓地坐在正中太师椅上。见众人进来,面带怒色,却不开口。
众人进厅,分为两边,黄沙四鬼站两侧,耶律斜、朱氏兄弟站东侧,一齐向耶律珍行礼,口中道:“见过小王爷。”
耶律珍扫了众人一眼,盯着朱可言帖里木,道:“你们眼里还有小王爷,真是稀奇,院中地方那么大,接着打去吧!”
朱可言,帖里木一听,那敢回口,双双跪倒,叩头不已,耶律珍道:“朱可言,临来之时,王爷再三吩咐,命你兄弟一切唯我之令,到此不过几日,竟然忘得一干二净,大事未成,先报私仇,看来父王的话,你是不要听了,对不对?”耶律珍声色俱历,言语冷峻,声虽不高听在朱氏兄弟耳里,不亚于劈雷入耳,朱可语也慌忙跪倒,朱可言吓得脸色剧变,急忙叩头回道:“小王爷息怒,我兄弟胆量再大,也不敢违抗王爷旨意,刚才只是一时冲动,才冒然动手,小王爷恕我兄弟冒犯。以后我兄弟决不敢违背小王爷一言一语。”
那楚王耶律兴,手绾大辽兵符,属下能人异士,何止数百,平时御下,恩威并重,无人敢吭一个字,朱氏兄弟一过是他手下能人之一,十几年来,早已训得服服帖帖,因而耶律珍一动真火,二人战战兢兢,不敢放肆,怕得就是耶律珍回去一说,别说是朱氏兄弟二人,就是二十人,耶律兴要杀他们,也是逃无可逃,打无可打。
耶律珍见二人求饶,不理二人,又对帖里木说道:“帖里木,想当年,家父从牢中救出你四人,逃了颈上一刀,平日对你兄弟,父王恩宠有加,今天刚用你们兄弟,初到本王手下,居然就不服号令,看来父王是看错你四人了,既然如此,你四人回国去吧。”
黄沙四鬼听这话,那敢应一声,一齐叩头,口说“不敢”,连头也不敢抬,因为四人知道,耶律兴最恨手下人不忠,一旦发现,处置极酷,四人想想都心惊胆战,那敢再说话。
耶律斜见六人一齐求饶,而耶律珍却不理不睬,局面僵在那,明白自己得出头了,边忙跪下,对耶律珍道:“小王爷,他们六位一时糊涂,气迷心窍门,现在已知错了,小王爷大人大量,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就饶了他们吧。”
耶律珍本意,也只是要降服四人,当前用人之际,那能真的将人轰走,只是话说的太满,不能自己转弯,见耶律斜也帮着求情,知道该下台阶了,但也不能就此不提,因而用手指六人道:“你们六人,都深受父王器重,大敌当前,自当抛弃前仇,为国效力才对,若敢再犯,王爷面前,自有你们的好处。”
说到这,语气一缓道:“眼下用人之际,你们可戴罪立功,只要能办成大事,前事就揭过不提,都起来,坐下说话。”
六人这才把心放下,齐道:“多谢小王爷大量。”一齐起身,各自落座,耶律珍看看朱氏兄弟道:“江湖之上,你争我斗,彼此相仇,在所难免,我也知道这一点,但现在你们又都服侍父王,为国效力,我替你们解了这个结,你兄弟可同意吗?”
朱可言虽然心中不愿,但嘴上却不敢有什么不同意的表示,看看朱可语,两人心意相通,明白彼此都是一种心思,答道:“但听小王爷吩咐,”帖里木等四鬼江湖打滚几十年,如何不晓得二人的意思,虽不怕他们寻仇,但既在一块,就难保什么时候被钻了空子,既然耶律珍说要揭开这道结,也借坡下驴,帖里木一示意,三兄弟一齐站起,拱手为礼,帖里木道:“我兄弟多有得罪,两位多多包涵,我兄弟在此赔礼了。”
朱氏兄弟无奈,在耶律珍面前,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站起身,强挤出些笑容,拱身还礼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我兄弟也有不是之处,四位包涵。”
耶律珍一见,哈哈大笑:“既是如此,那就此揭过。那个再提,就是与我父王过不去。格杀勿论。待会同饮一杯,就是大家的结盟释嫌酒,从此以后,同心协力,为国立功。”言罢,吩咐李家下人速备酒菜,其余人都重新落座,谈些江湖异事来,不一会,酒席已备,耶律珍等人,一一就坐,把酒言欢,就象真的是一笑眠思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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