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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珍低头看去,见一大汉跪在地上,先时心不在焉,并没听清来者为谁,见萧思顺低头跪着,耶律珍道:“你是谁,抬头回话。”
萧思顺闻声抬头,哽哽咽咽道:“郡主,属下无能,以至王爷被迫逃入京中,遭了不测,属下罪该万死,请郡主治罪。”
耶律珍看清是萧思顺,不由又想起父王,悲从心中来,又哭了起来,边哭边道:“萧将军,父王他死的好惨啊!”萧思顺跪行几步,到了床前,也是扶床痛哭。李芷这几日也哭的多了,见两人这一哭,不知到何时方止,遂轻轻步出房外,缓缓自己的心情。
屋中两人哭了多时,萧思顺渐渐止住,问道:“如今王爷已亡,郡主有何打算?可否告诉属下吗?”
耶律珍用手帕沾沾泪水,哽咽言道:“如今父母双亡,我与老贼耶律飞誓不共天,一旦伤势养好,左右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为你父王报仇。”
萧思顺闻言大惊,道:“郡主万不可如此,那开平王手下高手不少,虽说父母之仇不可不报,但郡主切不可轻举妄动,报仇之事,还要从长计议。否则只能是自投罗网,萧某不才,愿追随郡主左右,徐图报仇之计。”
耶律珍摇摇头,道:“将军大才,举国皆知,况且家中老小,势必日夜盼将军安然归去,将军岂可为了我而舍家不顾,此事决不可行。报仇乃我一人之事,决不敢劳动将军。”
萧思顺大急,道:“郡主此言差矣,萧某出身卑贱,一身功名,皆赖王爷所赐,王爷厚恩,死不足以为报。如今王爷已逝,郡主身边无人照应,萧某决不离开郡主。”
耶律珍道:“将军差矣,父王待将军虽厚,但将军也为父王出了力,父王大事不成,亦是天数,将军并不欠我父女什么,将军还是归国为上。以免误了前程。”
萧思顺急得大叫:“郡主,两国议和,朝中大局落入他人之手,一番清洗动荡,势在难免。我等楚王爷部属,若死于阵中,乃是为国捐躯,朝廷定会优抚家属。若逃回大辽,反会追查谋逆前罪,斩杀无赦。归国不过是自投罗网,萧某只愿隐姓埋名,追随郡主左右,一则免祸,二则也好照应郡主,以略报王爷之恩,请郡主恩准。”
耶律珍仍是摇头,道:“如今我已是失家亡国的罪臣之女,那里还是什么郡主,怎能委屈将军随我行走江湖。”
萧思顺抬头看去,耶律珍眼望前方,神情坚定,知三言两语无法劝得动。扫视之间,看到桌上宝剑,萧思顺挺身站起,从桌上抓起宝剑,左右一分,宝剑出鞘,望颈间一横,耶律珍大惊,急叫:“将军住手,切不可莽撞。”
萧思顺惨然一笑,道:“郡主,萧某感激王爷恩德,愿以此身终生随郡主为奴,照应郡主,郡主若怜我这点忠心义气,就答应我,郡主若不肯答应,萧某走投无路,只能立刻自刎,以追随王爷于九泉之下。”说罢作势欲刎。
耶律珍腿上有伤,不能移动,空自着急,见萧思顺神态果决,心知他性子颇暴,又是讲义气的人,若不答应,定是自杀,只得叫道:“将军不可如此,我答应就是。”
萧思顺道:“郡主说话不可反悔。”
耶律珍叹口气道:“将军大才,有将军相助,报仇定可成功,我何必再让将军走呢?我决不反悔就是。”
萧思顺听耶律珍言语诚恳,这才放下宝剑跪地行礼,道:“老奴多谢郡主。”
耶律珍听他改口自称老奴,心中大觉不安,想起父王在时,自己两人在辽军中,地位何等显赫。而今却仅余两人,寄人篱下,苟且存活,不由感伤万分,默然不语。萧思顺又谈了几句,见耶律珍无情无绪,也就告辞。
自此之后,萧思顺青衣小帽,纯然一家仆打扮,不离耶律珍左右。吴世清、李芷众人来探望耶律珍时,见萧思顺如此,也觉诧异。一问之下,知道详情,众人对萧思顺忠主之意,大为叹服。群雄反敬重他几分,又见耶律珍伤势渐好,军情也很平安,大家都很高兴。
这一日,众人正集在逍遥神丐周海帐中闲谈,忽有一军士,匆匆忙忙来请少林药王殿主持空觉大师。空觉大师道:“我昨日已看过大帅病情,已无大碍,请问施主,是那位将军请我?”
那军士回道:“我乃大帅亲兵,今日朝廷天使来到,大帅接旨之后,忽然发病,杨将军令小的速请大师过营救治。”
空灵大师在旁道:“既是大帅病重,师弟就辛苦一趟,治病如救火,别误了事。”
空觉大师合十道:“敬领师兄法首,小弟这就去。”说罢,收拾应用之物,急急奔南营,众人听说大帅发病,心中关切,谁也不肯离去,都在帐中等着大师归来,也好探问大帅情况。
日影西斜,约有两个时辰之后,帐外脚步声起,帐帘一掀,空觉大师缓步走了进来,空灵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师弟辛苦了,大帅情形如何?”
空觉大师双眼一垂,合十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回禀师兄,大帅病无可救,适才已往西天去了。”说着,双目之中已滚下泪来。
众人闻言,不由都是大惊,本来大帅这几日病已好转,如何这半会工夫居然就撒手西去,岂不是怪哉。一齐都看着空觉大师等他解释,空灵大师更是问道:“阿弥陀佛,师弟,到底怎么回事?”
空觉大师擦去泪水,道:“大帅先前背疽经小弟调治,已渐渐好转,若再安心静养十余日即可大好,那知今日小弟过去之后,才发现大帅因怒火攻心,背疽破裂,已无法救治。”
逍遥神丐周海早按不住,洪声一喝问:“敢问大师,杨大帅因何事发此大怒,以致伤命?”
空觉大师叹口长气,道:“周帮主,我已问过杨将军,杨将军道:“今日朝旨来到,不仅末对大帅征辽大功稍加慰问,反诃责大帅在一月前私与敌帅和议,隐情不报,虽败敌有功,但功不抵过,着撤去大帅军中之职,回京查办,大帅一时急怒攻心,才致背疽破裂。”
周海一听,暴吼如雷,道:“好个昏庸的赵家官儿,如此忠奸不分,杨大帅一心为国,巧计诈敌,怎么反有过无功,气死我也,气死我也。”群雄也自激愤,周长老道:“既是如此,我等何不到南营之中,找朝使理论,为大帅辩冤。”
少林寺五位大师一齐合十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此事我等决不可袖手旁观。”众人一齐涌出帐去,正待前往南城大营。忽听前面南城大营,连珠炮响九声,一阵哭声传来,传令骑兵,各营传令,向众军报孝至哀,一时间,众军众营均知。大帅治军虽严,却是爱兵如子,决不轻伤一命,素受官兵敬重,而今大帅逝去,营中上下自是伤悲不已。
群雄到了南城大营,直奔大帅寝帐,到大帐时,只见寝帐周围,有不少军兵肃立拱卫,人人脸上皆是悲痛之色。群雄掀帘进帐,只见大帅身裹素色战袍,仰卧在床,双目园睁,想是心中愤恨,死犹不能闭目。周海等人跪倒磕头,铁拳飞捕金正,此时伤势已轻,随众人来了,更是放声痛哭。少林大师闭目颂经,为大帅超渡英灵,杨京龙,高郑诸将在旁,垂泪不已,帐内帐外,皆是悲声。
众人祭过大帅,周海等人拉起金正。空灵大师缓步上前,用手轻抚,将大帅双目闭上。向杨京龙道:“阿弥陀佛,杨将军,大帅已去,望将军节哀顺变,千万别伤了身体。”
杨京龙虽是大帅之侄,但杨文忠一生无子,待侄如亲儿,如今叔父可说是为奸小气死,杨京龙心中悲愤难当,已是泣不成声,大师的安慰,不能不答,哽咽言道:“多谢大师关怀,末将知道。”
逍遥神丐周海用手擦去泪水,道:“大帅忠勇体国,反为朝廷所弃,请问杨将军,朝使何在,我老花子要找他问上一问,到底大帅是有功还是有过。”帐中众人,齐声称是。
杨京龙心思慎密,虽然心中悲痛,但头脑清醒。知丐帮诸雄都是火爆性子,万一冲撞朝廷使臣,罪名更大,遂道:“多谢周帮主,只是朝使乃是钦差大臣,又是新任一军主帅,大侠莽撞不得,还是不要去了。”
周海嚷道:“杨将军,令叔一心为国,大败辽军,何等功业,就被朝廷这几句话轻轻抹杀,我等实在看不下去。“
杨京龙强抑悲愤,道:“周帮主,家叔忧愤气死,我等也决不就此甘休。只是朝中之事,还需另想他策,奏于圣上,才可一雪家叔之冤。与使臣理论,料也没什么用处。”
空灵大师道:“将军所说甚是有理,我等山野之人,不知朝廷规矩,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请将军小心,切勿授人与柄,须知奸人既陷令叔,大概对将军也不会轻易放过。将军千万谨慎。
杨京龙道:“末将明白,诸位放心,范先生等人素为家叔心腹,他们乃是足智多谋之士,有他们助力,料可为家叔雪冤,还我杨门清白。”群雄听着不断点头,自知朝廷政争非武力能解决,随又安慰几句,方告辞而去,回到北营,大家商议之下,深恐奸人斩草除根,谋害杨京龙等一干大将,遂分为数拔,暗中护卫,并由常明白时常潜入南营,暗中刺探新来大帅行动。如此又过得几日,新帅并无进一步行动,群雄才略为心安。
原来新来大帅,乃是朝中枢密院都承旨吕洪,这吕洪原来没什么本事,只是靠着丁谓的提携才升到如此高位,此次丁谓等人,暗纳辽国贿赂,坏了征辽大计,深怕瞒不过杨文忠,因而先下手为强,借杨文忠巧计诈敌之计,在朝中纠结势力,攻讦杨文忠私通敌国,不遵枢密院节度,妄自进退。真宗皇上不辩真假,才传下旨意,斥责杨文忠。只是真宗也知丁谓与杨文忠不和,故而并不严办,只是免去杨文忠军职,让他回朝以备查问。那知杨文忠恰因大计不遂,背生毒疽,一怒之下疽毒发作竟然身死。
这吕洪本来也从丁谓处接到指示,让他到前营之后,寻机除去杨文忠以绝后患,吕洪见杨文忠气死,暗思枢相交代之事已经完成。自己如今乃万军主帅,地位何等尊崇,正该显显威风,因而连日来只是在城中借巡阅之名,大摆元帅威风,对杨京龙等人并不放在心上。杨京龙为保有用之身,也深自慎重,不露声色。这吕范*得意满,那里还想得到斩草除根。
此时宋辽两国,和议商定,各自撤军,吕洪派杨京龙等人为后军,班师回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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