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老头子,我洗把手,和老丑老舅坐在客厅里,安慰着老人家到长子孙长贵和媳妇。
“这事呀,先别急,要从长计议。”
“老丑师傅说得对,我们也在全力帮你们,还有,别看这位杜生小师傅年纪轻,可是他资历很深,我们研究一下,这屋子,就留给我们用吧,你们夫妻早点休息,杜生,杜生……”
我听到有人叫,从左手的手掌上收回视线,感觉手心有点麻。
“老舅,干嘛?”
“送一下孙先生,咱们今晚住这。”
“哦,你俩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一趟医院琪琪那,顺道回来捎给你们。”
老舅摇头,老丑也摇头,心里都装着事,谁也吃不下。
孙长贵听了,立刻拿出手机要打,让家里到保姆准备宵夜,可是被老舅按住手机,夫妻俩人这才离开。
我跟着下了楼,别墅门口,孙长贵和我握握手,像我们这种被民间称为阴阳师的人,很受他们这种求财求富贵的人追捧。
他语气里都是恭敬,把我吹到晕晕乎乎到,感觉有点飘,不过,也没出现昨晚追着王思科跑到那种感觉。
当时追的着急,我都没功夫看脚底下,那时,真像是踩着风火轮在朝前滚。
“杜生师傅,那我们俩就走了,这是我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晚上你们饿了打给我,我让保姆立即准备吃到喝的,到咱们家不用客气,我们明天再过来,你看几点合适?”
我想了想,“八点就行,你么还有住的地方吗?”
“有,这是我爸爸的房子,平时就他和保姆住,我们在不远处还有一栋房子,对了,这边陪着我父亲的,还有他到一个宠物,也这毛病,都变白了,成了白乌龟,呵呵。”
恍然,我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示意孙长贵和贵妇走人不送,转身上了楼。
白乌龟?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看到我又回来,而且在屋子里乱翻,老丑跟着我追到书房里,最终,在老头子的书法桌桉下,把一只通体白色到乌龟找到。
好大到家伙,有四十多斤吧。
老丑提防它咬人,小心点抱出来,摆在了桌上。
我俩仔细检查一下,甚至,把乌龟脑袋和脖子都拉出来了,可惜,还是没找到伤口。
不对劲,不对劲!
我嚷嚷着不对劲,去冰箱里弄了一些东西出来,摆在地板上让乌龟吃。
看到我这样玩,还在翻看杜天罡古籍的老舅皱眉,“你俩消停点,草鞋,你帮忙看着点屋里到老头,别跟着杜生瞎闹腾,破乌龟有什么可玩的。”
“你在命令我?我备份比你大好不好?”老丑不服。
老舅更来了脾气,指指我,“你跟他什么关系?他管我叫老舅,你叫什么?”
老丑一听,没了脾气,确实,老丑和尚平时跟我论哥们,吃亏了吧。
他转身去看老头子,我还在地板上玩乌龟,也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看着那只白乌龟。
终于,静下来的客厅里没有了老丑的大脚丫子踩踏,消停下来后,乌龟把头伸展出来,在地板上闻闻,最终,嘴巴从巧克力和猪肉甚至是平日最爱吃到鱼食边错开,咬住了一块鸭血,吞了下去。
我虽然错愕,但是,却只有眼睛跟着它动,看了一会儿,却越来越心惊。
吃下鸭血到乌龟,白色近乎透明到肚子里终于有了变化,那应该是它到胃,消化着血块,一丝丝的红色液体开始朝着浑身流窜。
遭了!
想到了什么,我急忙抓了两把东西,冲进了老头子到房间里,还对身后客厅里到老舅大喊:“看住那只乌龟别让它咬了你。”
冲进卧室门,门内,老丑在打瞌睡,正巧被我大喊惊醒,但更吓人的还在后面,他和进门的我都看到不能动到老头子此刻爬了起来,爬到了床边,用胳膊颤巍巍撑着身体,一嘴黄牙张开像是两排铡刀,都已经贴在了老丑脖子边。
看到这一幕,老丑惊到立刻反应,抬手给老头抽出去,他力气太大,一巴掌下去,老头子翻滚着从床上飞过去,落在了窗口和床的中间地板上,摔到扑通一声。
老丑尴尬了,对我解释:“你看到了吧,他要咬我。”
我没追究这个,两步跨过去,给老头子拖拽起来放在床上,检查一下,只是被打晕了。
老舅听到动静,用椅子到四条腿把乌龟控制在地板上,也跑了过来。
看到老头子的脸上淤痕,他埋怨老丑:“草鞋,你也太狠了,你这一巴掌黄牛都能抽飞,打死了咱们还得贪官司。”
“我……你问天罡,真是他要咬我。”
我一愣:“小生,什么天罡啊,还以为你以前和杜天罡搭档的那会儿呢。”
“都一样。”老丑还嘴硬,有些心虚的看了眼老舅。
他挺无辜,我看了眼老舅,用眼神示意别怪老丑了,随后,扒拉一下老头子的嘴唇,把牙龈露出来给俩人看。
老舅和老丑没看出什么来,追着来到窗口边看月亮的我,问:“你大叫什么,到底怎么了?”
我哼:“其实,杜天罡没错,只是他太傲慢,不是一个当老师的好料,那本书上的记载应该更详细一些,我现在总算弄懂了,是血变没错,但大家伙不在这,在孙长青出车祸的那个山根下。”
老丑恍然,兴奋起来又说错话了,他一拍我肩膀,“天罡,我就说嘛,你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我也觉得老头子有古怪。”
老舅皱眉,“杜生,你能确定吗?”
我笑着点头,随后,把放在床头桌上的两块东西拿起来,一块是巧克力糖,另一片是血肠。
俩人看我笑,有些毛骨悚然,如果我试验后是真的,那这个世界就要乱了。
没错,给了老丑定金的孙长青出车祸的地方,应该藏着一个家伙。
是僵尸!
在俩人的注视下,我掰开老人家的嘴,把巧克力糖豆放在嘴边,可是,老头子的鼻孔忽大忽小,像是在嗅一样,吸了几口竟然侧过头去。
我看看老舅,然后,把手里切成块的血肠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