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再不说,就有些不通情理了。
我看了看门口,整个人一激灵,突然看到一双大眼珠子瞪着我。
老子咳嗽一声,冲门口招手:“师兄,你偷看什么,事关你自己的事,进来听。”
“早就该轮到我了嘛。”老丑推开门,大咧咧坐下,被老子看了一眼,想起什么赶紧起身去关门,重新坐回来。
我看众人都等不及了,说:“草鞋和尚让我传话,说他撑不住了,唯一能摆平白骨夫人欧兰的东西,并不是那串风铃,风铃只能……”
说到这,我讲不下去了,感觉到冥冥中真的有人早操控。
这个人不是老天,好像……
“怎么了你?”老丑问。
我一脸茫然,想许久后,如梦方醒。
“该死的,你们帮我分析一下,是不是有人在算计我,或者说在布局,对了大师,欧兰能作乱,是不是就是说,杜天罡转世了?”
老子使劲点头,带着欣慰的笑意。
我拍拍脑门:“是他,是他在算计我,算计这一切,在欧兰那,草鞋和尚告诉我说风铃消灭不了欧兰,要和另一个水铃铛一起用才可以。”
说着,我手忙脚乱翻开背包,在里面抓出来一个绿色的小铃铛,担心声音惹来麻烦,我用卫生纸把里面的铜球塞住了,发不出声音。
此刻摘了卫生纸,轻轻摇晃,顿时,叮当声响起之际周围水汽浓郁起来。
方丈和尚一把按住我的铃铛,却突然缩手,指尖上竟然冒烟。
他缩回手,苦笑道:“这个杜天罡还真是过分的可以,不准外人碰他的东西,看来很排外,不准我多事啊。”
说完,他看看老丑,“师兄,此事你应该能参与,跟随杜生,去道和县一趟吧。”
老丑起身,竟然就要走,我懵了,急忙把铃铛塞回去,追问:“老子大师,这就走?我什么都没弄明白呢,就凭借两个铃铛,就能打败欧兰?能救出草鞋和尚吗?他对我挺够意思,我不希望他有事,这事是不是好好合计一下?”
听此,老子欣慰一笑:“总算他没跟错人,去吧,两个铃铛足以,杜天罡此人不遭天喜,但能力非凡,足以。”
“足以啥,我就一个,还是半路上爆的,如果不来白马寺,这个都没有,那个呢?给我。”
老子重新笑眯眯起来,很欠揍的斯文模样让我火大。
“笑什么,我刚来,你就把我塞给老丑,回去找欧兰是那么轻松的事吗?没我老舅,我才不回去。”
老子澹然一笑,看向了祁千山,问,“另一串风铃,祁王府有吗?”
祁千山摇头,微笑着说:“没有,我祖上也没留下来,杜天罡抠门的紧,估计早就算好了一直放在自己身边吧。”
我十分不喜欢这俩人的揶揄口气,哼道:“棒子都不给,你们就让我去打妖怪,说好了俩铃铛的,就算让我去盗墓,也要告诉我杜天罡的墓在哪吧?”
“不知道。”
“真不知道。”
老子和祁千山一起摇头。
光头如果不是方丈,祁千山如果不是有钱人,我一人赏他一个大巴掌。
我压制着火气推门出去,想想后,觉得这么直,太亏。
于是,努力挤出一点笑意重新敲门回去,赔笑道:“二位,我来的时候钱都花光了,路费谁给报了。”
仅仅是简单的要个路费,但眼前的方丈老子脸色大变,此刻,嘴唇都有些哆嗦。
“天意有变,人更善变,十世磨练啊,姓杜的你终于学会圆滑了,终于啊。”
我无奈,“我懂我懂,你们庙里香油钱也不多是吧,就前面那个功德箱里就有,你同意,我就去拿了啊。”
说完我再也不等他回应,把脸看向祁千山,“这次怎么说也算是帮你家做事,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会杀了那个白骨夫人,只要打伤她就行,你说,我和老丑师傅过去时,打的旗号是什么,就说是为了给祁王府的后人斩妖除魔行不行?”
祁千山的脸都绿了,急忙拄着拐棍站起来,“不可以不可以,斩草要除根,你这样给我和孩子留下祸根,后患无穷啊,杜生老弟,需要多少赞助,你随便在空白支票上填就是,我这边不含湖。”
要的就是这个,祁千山拿出支票,看我在上面勾额一串零,脸上的肌肉都在颤。
手边,吴妙可柔软的小手在我手背上摩挲,弄得我笔尖都有点不好使了。
“别嘛,你再多加几个零,祁家就破产了。”
我嘿嘿笑,见好就收,随即,把笔推个祁千山签字。
和尚最狡猾,此刻老子已经转过身去礼佛,他知道功德箱里没多少钱。
我收起支票,看了眼老子的年轻背影,刚要走,他抓着念珠侧过来头,“师兄,经年一别,你我再不是一家,不过你跟对了人,去吧,有时间记得回来和我这师弟喝酒叙旧才好。”
这话不是和我说,是对门口的大胡子老丑说的,我对祁千山点点头,也对着吴妙可挑眉,心说祁千山娶了个好媳妇,不是看你撩拨我的份上,我再写他两千万。
出了后院厢房,直奔前面大殿,大殿里,功德箱边上有个和尚正在用鸡毛掸子扫尘,我老远就喊:“别碰我的钱。”
大殿里不少人看过来,难能可贵的,老丑竟然感觉到有点羞耻了。
他用宽大的僧袍袖子捂着脸,过去对那个扫尘和尚说:“师弟说的,都给他,帮忙拿出来。”
足足十分钟,里面的四万多纸钞都被我收进背包里,一捆一捆绑好,一百的三摞,零钱一摞,可是,还有硬币呢。
我看像老丑:“帮忙啊,硬币不是钱啊。”
大殿里,香客人群议论纷纷,老丑的脸黑里透着红。
“硬币你也要啊?”
“出门不要钱啊,你要是替我掏路费,吃喝拉撒你都管着,我就不要了。”
“那还是要吧,我哪有钱,你你你,你们几个过来给我装上,用俩塑料袋,别漏了。”
“师伯,五毛的要吗?”
“要。”老丑袖子后面的嘴,使劲咬咬牙。
“师伯,一毛的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