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他突然出现在身后,险些吓我一个跟头。
人被吓的惊慌失措往往会做出自己都料不到的举动,回身看到他我抬脚就踹了出去,胖子踉跄几步跌坐在床上。
看到这一幕,我愣了,也感觉可以有一拼之力,所以,身上的冰凉和麻痹瞬间退散,精神了许多。
“哎幼我去,你踹人。”胖子翻身爬起。
我怒了,右腿用力还想给他来个旋风腿,可矛盾好几秒没甩出去,看着他爬起来,我却往后退。
手边就是饮水机,惹我,抱起来给你烫头。
“你是谁?”我喊。
胖子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身过去抓了被褥,蒙在身上后一转,重新露出脸和身体时,已经恢复了本来的正常面容和模样。
他还是昨晚那种打扮,白衬衫西裤,肚子完好脑袋完整,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你……你不是死了吗?”
“别怕别怕别怕。”
“我感觉你才害怕。”
胖子挠挠脑门,“是有点,第一次死,有点不适应,兄弟,时间不多,她就要来找你了,本来我是不准许告密的,可我想报仇,又拿她没办法,所以打算坏她好事,杀我的是个女的,穿着绿色裙子肩上有只青蛙,你小心点,最好快点离开,我都能感觉到你与众不同,她肯定也能感觉到,快跑吧,妈的,坏了她的好事,我心里挺爽的。”
“你不杀我?”我有点意外。
“大哥啊,谁规定鬼一定就要杀人,你若是感激我,就把警局里我物品中的那张黑卡送我家去,给我孩子和媳妇,密码我媳妇不知道,扔下她们娘俩我这心啊……密码是六个零,不好不好,她来了,我帮你拖住她你快跑,跑出这条街到不下雨的地方就没事了,快跑——”
这是好事,我哪能不信,当即开门就往外跑。
身后的通道里,一股冷风背后袭来,我惊恐回头,看到贴着天花板爬着一个绿裙女的,手脚并用头发垂下,朝着我快速爬过来。
门内一股嚎叫,闯出来一个胖乎乎的肉球,胖子就跟弹力球一样蹦起来,将天花板上的她抱住,俩人翻滚着把节能灯都撞碎了。
胖子不是她的对手,被甩瓶子一样打飞,绿裙女朝着我再次爬来,可胖子翻个身,又跟炮弹一样将她撞进墙壁里,可再次被踹飞。
我嚎叫着一路冲出去,这么大动静,整间旅馆的人就跟死了一样,没一丁点反应。
一口气冲到楼道口,我弹跳着蹦下去,嗷嗷的跑下大厅,可大厅里死气沉沉的,一个人都没有,鱼缸的金鱼也眼睛发白散发出臭味,显然已经死了一两天。
我慌了,撞碎玻璃门冲出去,身后,地面忽然晃动起来,祥和宾馆剧烈抖动后坍塌成了废墟。
余震?不管了,我朝着街道上快速冲刺,身后,还能听到那个绿裙女孩不甘的愤怒咆孝声。
“呀——”
吱嘎!
倾盆大雨中,一辆警车险些撞到我,亮白的灯光照射在我脸上,车门开启冲出来一个人影。
“你没事吧?怎么乱跑?”
刑警刘云冒着大雨走下,拽住我衣服,那姿态好像我就是杀人犯唯恐我跑掉一样。
我大声喊叫解释:“有鬼,有鬼啊。”
“你老实点,上车。”他命令道。
我又喊:“快叫人,你一个人不够,快点叫人叫人。”
他看我疯的不行,来个擒拿给我推上了车。
“警察同志,对了,刘云刘云你叫刘云,我没事,我很清醒,给我两秒钟。”说完,我闭上嘴不再挣扎,而是深呼吸,重新睁开眼睛想要对他说清楚,可车窗外的路上,冒着大雨有个绿裙女的朝着这边快速爬来。
“来了来了,圣剑啊,你看到那个人了吗?”着急之下,我把亚瑟的台词都用上了。
刘云回头看看,二话不说掐住我后脖颈,按住喝道:“给我老实点,你们那点花花肠子最好少给我用,有你好果子吃,蹲下。”
“行,大不了一起死,从现在开始有种你一秒钟也别离开我。”我怒道。
就在此刻,吧嗒一声,什么东西落在了挡风玻璃上,把刘云也吓一跳。
他看到是一只青蛙,就没理会,左右看看哼道:“走,雨太大了,进祥和里面避一避,你再敢出宾馆半步,我就把你送看守所去。”
他这话把我吓半死,挣扎着透过车窗看看,真的看到对面已经坍塌的祥和宾馆,此刻好端端的坐落在那。
灯光明亮,透过大厅的门,还能看到里面有保洁员在红毯上来来回回吸尘。
有问题,有问题,我感觉自己要爆炸了,整个世界都在耍我一个人,偏偏这个小警察还不信,一种旺盛燃烧的火气在肚子里酝酿即将爆发。
勐的推开刘云的手,我咬着槽牙看向祥云宾馆的门,此刻,心里都是怒气,似乎一切都不怕了。
人被逼急了,去他丫的,天要惹我,我势必逆天。
“你给我蹲下,手铐自己戴上。”刘云从后腰抓出来一副手铐。
我哼道:“你不信是吧,那你感觉到没有,我们的车可是离宾馆越来越近了。”
刘云还在抓我的手腕准备拷上,此刻听到急忙侧头看,刚才我们俩还在街道对面的,此刻,已经熘车到了祥和宾馆门前,仅有几步之遥。
这一下,刘云的确被震到了,他下意识看看手刹车,这辆警用三菱,不会烂到如此地步吧,这根本就说不通。
他有些吃惊,看看我,看看宾馆里都在工作的人,震惊的反应不过来。
我摇头,心说想逃就要先解决刘云这家伙,如果我现在开门就跑,恐怕会挨他一枪,那样死的太冤枉了。
于是,我鼻子又哼了一声,极其镇定的靠在后座上,呼出一口气说:“现在是晚上十点一刻,你觉得保洁员还会在这个时间吸尘吗?如果我说这宾馆刚才就塌了,你信不信?”
“这不可能,也许保洁员在加班,现在是救灾的迫切时候,很多没地方住的人都来宾馆了,工作量自然大。”
“那你这车怎么解释?”
“这……”刘云再次扭头看看宾馆开启的门,我俩说话的空档,大厅的经理打着伞已经走出来,摆出迎合警察大爷的赔笑嘴脸走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