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示意李子涵坐下，“小姐姐，跟你开玩笑呢，没事，我也给你一张符，你戴在脖子上，没事别用脏手碰，上完洗手间不许碰，也不准把这宝贵东西放屁股后的裤兜里，就不会失效，过去三五天就没事了。”
“真的，那太好了。”李子涵激动起来，看着我放在桌上的烟盒，都想直接伸手来抓。
白洁又和张恒对视……
“杜生，按理说我俩没贴上烧纸，应该没事吧，保险起见，你那个符多少钱，我买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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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买，都朋友，别太黑。”
“服了你俩，没啥事弄这出干嘛，我就说不该告诉你们我真实身份的，放心吧，我会隔三差五看看你们身上的气，放心吧有我呢。”
“那行，饿了吧杜生，我叫外卖，你喜欢吃什么？”
张恒也抢道：“对了，有一家的宵夜特别好吃，我给你们点两份。”
我从他手里把烧纸拽出来，“偷我烧纸干嘛？别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试，会吓到人家的，你去一趟医院吧，把这张符悄悄塞进张秋枕头里，贴床头也行，就是怕给护士扔了。”
“我……害怕，明天行吗……”
……
第二天一早，大伙起了个早，怀着压抑的心情合伙打车去了一趟医院。
我看到张恒是黑眼圈，白洁和李子涵都戴了墨镜，看意思，昨晚都睡的不好。
昨晚，家里卫生是李子涵抢着收拾的，张恒睡觉前还到我门口了一趟，问我一起睡行不，能顺便说点事。
其实他哪有什么事，就是害怕一个人睡，给我赶出去才弄了个熊猫眼。
不是我烦他，实在是结婚后养出一个小习惯，晚上就会把手塞在嫣然大腿之间，这样睡着踏实，如果张恒凑过来，我担心他第二天出来乱说，小姐姐们就会和我做闺蜜了。
张秋的病情稳定下来，到了病房后，她已经醒来，鼻子里还插着一根氧气管，看到我们苦涩一笑。
张恒和我对视一眼，悄悄在张秋头下的枕头里摸摸，摸到了那张折成千纸鹤的符这才松口气。
“张秋，你到底怎么了？吓坏我和张恒了。”
“可不死呗，追你追不上，跑的这个快，我和子涵还不敢使劲追，担心你被车碰了，昨天的事还记得吗？”
张秋脸红，似乎也有些后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特别伤心，好像……好像感觉到珍妮和赵甜甜都会笑话我不敢跳，然后回到住处就从窗户上试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杜生，我没生你的气。”
我点头，微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放心吧，这事都过去了，对了，珍妮和赵甜甜和你关系最好，又是合租，她们家人肯定会和警察一起过来盘问你，你觉得应该怎么说？”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她竟然问我。
我挠挠头：“我觉得这事吧，要从头说，先说说吧，你们这两天去哪了？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
众人都被话题吸引过去，各自打电话和单位的领导请假，守护在张秋床边听她述说……
“是沉平，珍妮的网友，三四天以前他约珍妮吃饭，珍妮是搞直播的，觉得第一次和网友见面不放心，就让我和赵甜甜跟着，我俩本来觉得能蹭一顿好的，就去了，可是，吃完饭后到了珍妮直播的时间，沉平说他知道江桥边有一辆打捞出来的鬼车，就带我们过去玩。”
“那你们就去了？鬼车诶。”白洁不解。
“粉丝喜欢嘛，珍妮在直播下说带他们去刺激一下，粉丝瞬间就刷了几万块的礼物给她，这么挣钱，能不去吗，到了那，就觉得也没什么，一辆都是水锈的商务车而已，我和赵甜甜觉得没趣就在江边走了走，走老远了，回身看，看到车那边还有人傍晚散步，可是，我们回到珍妮和沉平身边，他俩怎么也不承认刚才还有人，可我和赵甜甜真的看到一个女的就在车边围着他俩转来着。”
我的胳膊上，此刻多了一只手，李子涵的手冰凉，害怕之下按在我手上抓的紧紧的。
“美女，我有女朋友。”我笑道。
李子涵缩回去，在我手上拍了一下以示惩罚。
“后来呢。”张恒蹭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问。
张秋一下激动起来，“我和赵甜甜都以为是沉平和珍妮那个了，毕竟是网友吗，又二十几了，在我俩走远后，她俩肯定亲热了，就没好意思再问，可是，那晚沉平就自杀了。”
“自杀了？怎么死的？”白洁追问。
李子涵听到这，又把手按在我胳膊上，我怎么抖她都不肯挪开。
我想了想，说：“应该是被掐死的，我猜，是自己掐死了自己。”
这话把大家弄的浑身发冷，其实我也有点不自然，用手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心里琢磨过阵子把老舅就调来，有他在身边我也有了主心骨。
张秋使劲看着我，眼睛里都是震惊，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使劲点头：“警察不说，可是我们有个同学是警队的法医，从他那打听到，当时去现场的时候，沉平确实是死在了自己车里，俩手掐着自己的喉咙，把自己掐死的。”
白洁和李子涵的另一只手，使劲握在一起，张恒觉得不能再继续了，急忙起身抓了外套，“我就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先走了，晚上叫吃饭外卖带我一份，今晚我早点回家，下班就回来。”
我没理会他，对床上的张秋哼道：“从盘古开天辟地，就没听过有人能掐死自己的，一旦陷入昏迷，人的双手就失去了力气，还怎么掐死自己。”
张恒反应过来，停住脚步回身看着我，“是他杀？”
“先不说了，这事到此为止吧，看看往下会怎么样，当时距离那辆车最近的是珍妮和沉平，俩人现在都没了，应该不会牵连到你。”我说道。
张恒来了殷勤劲，“可赵甜甜离着也远呢，为什么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