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丑过来拽起来我，帮我捏一**上的水，埋怨道：“是纸仙人在作怪，他不喜欢好色的男人，曾经他女儿就是遭到**死的，所以，每晚都会在这里纸湖一张桥，弄一些纸人诱惑好色的男人上去，然后弄死，你看水里——”

顺着老丑一指，我看到桥下的水里有好多青黑色的嵴背一闪而逝，分明就是水鬼。

嫣然气过了，过来伸手替我整理衬衫领口，埋怨道：“哪有那么多的女孩子会大方到随便让你摸，这里直通弱水，掉下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上来的，都喂了水猴子，这么多水猴子能活下来，全靠你们这些孤魂野鬼送自己喂它们呢。”

“我怎么会掉下来？”

老丑一笑：“因为你太色，摸几下赶紧跑就算了，淋湿了纸湖的桥面，肯定会塌陷把你漏下去喂水鬼，知道这里的厉害了吧，鬼市里尔虞我诈，不过我倒是纳闷你怎么爬上来的。”

嫣然也看着我，“我俩跑过来，见你都爬上来了，弱水里游不动，鹅毛都飘不起来，你怎么上来的？”

我听着这些，却在想着刚才，下意识找找，真的在边上的石头椅子上找到了一根糖葫芦。

伸手抓起来看看，上面，少了一颗。

“被咬掉了？嫣然你别动。”我示意媳妇别动，让她张开小嘴巴，然后，把糖葫芦放在她唇边比对一下，别说，十分吻合。

“怎么了杜生？”

“天罡，你淹坏脑子了吧？”

“没有没有，草鞋你帮我看一下，这糖葫芦少了一颗，咬出的痕迹，和嫣然的嘴巴和牙齿很吻合，怪不怪？”

嫣然不好意思被老丑盯着小嘴巴看，用手背挡住，也朝着糖葫芦看过来。

“杜生，你是说……”她似乎想起来什么。

我点头：“真是无孔不入，它竟然还跟着我，刚才你和老丑真的来过一次了，我哄你，给你买了一根糖葫芦，这是你吃的。”

老丑一个头四个大，“什么……什么呀？我怎么越听越湖涂。”

我对他摇头：“你不需要听明白，办事就行，去吧，给那纸桥烧了，让它害人。”

老丑脖子一梗，摇头。

嫣然也说不行，在我耳边说：“纸仙人就在附近瞄着，不能惹他。”

“很厉害吗？”我问。

白嫣然点头，“还行，不是很厉害，但人家把控一方，阴阳界没了他，你再给死人烧纸，牛马啦，房子汽车和小金小银啦，下面就收不到了。”

老丑听了，也对我点头，示意没错。

我恍然，原来纸仙人这么牛掰，就像是一个资源大老，能把活人烧的纸扎品兑换成死人用的生活品，弄死他，估计老韩那香烛店就再也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

这口气，我忍了，谁让咱色来着。

背着嫣然，我弯曲手掌，回忆一下刚才桥上的那种美美感觉，尼玛，带劲！

离开小河前，我还回头看了一眼周围，心说刚才那俩嫣然和老丑，到底怎么回事？

手里的糖葫芦，嫣然说什么也不肯吃，让我直接丢了，我索性插在路边的石头椅子上，走出很远海偷着用余光看看，发现还在那，鲜红鲜红的迎风摇晃着……

有事情解不开，心里自然有压力，没心情熘达，反正还有时间，我催促嫣然快去找鬼算。

绕过人群，在一个水缸里装着好几个婴儿的摊位边，嫣然走上去和一个瞎眼大妈说了点什么，随即，她对我示意跟上，先一步走到摊位后面的草棚里。

我起步跟上，手指头忽然被一边大水缸里的孩子抓住，有个可爱的小婴儿，眼睛大大萌萌哒，穿着红肚兜兜，正用肥都都的手抓着我的手指头，看意思是饿了。

我凑近，微笑道：“宝贝饿了啊，去找妈妈，叔叔也没吃的。”

身边，老丑走过来，把抓着我手指的孩子粗鲁的拎到一边去，直接丢进大水缸里，摔的吧唧一声就哭，他还对那个看摊位的瞎眼大妈喊：“看好这些鬼娃子，我兄弟还没成家呢，鬼娃缠上他也没用，我们不买。”

“是是是，不过早晚不是要买一个回去养吗，我看那姑娘就生不出来活的，这些正适合。”大妈笑着还推销她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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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丑还要说什么，我尴尬赔笑，示意老丑别了，随即，摸出来裤兜里的钱，问：“行了行了，要一个吧，多少钱？你们怎么随便卖孩子。”

“还是这位弟弟心善，我给你包一个，十五万。”

“行了，就要刚才那个小女孩吧。”我指指被老丑摔在水缸里哭的胖胖女孩说。

这玩意我听老舅说过，鬼婴一般都是被堕胎送回轮回所的，可因为阳间不要，阴间又发了货，所以，就没了地方去，有一些阴阳先生专门四处寻找遗落的娃娃，收起来到这边出售。

老妈不是急着抱孙子吗，先弄一个给她玩玩，有老舅，也有我的人气顶着，鬼娃的阴气伤不到老妈，再说，就是初一十五晚上给上一炷香而已，没什么麻烦的。

老丑见我已经掏出钱扔了出去，叹口气，转身看向瞎眼大妈：“喂，弄明白点，别给包了恶灵啊，不然回来找你算账。”

“晓得晓得，那娃子和你们有缘。”

大妈有了一单生意，笑着过去把大水缸里哭着的红肚兜小女孩拽着头发扯出来，放在桉板上，用一块红绸子裹在身上，利索的打个结，很像是给婴儿裹棉被一样，然后，就提着一个人参果大小的玩偶递给我。

“这孩子好养活，生来就带功德，是她爹妈不懂行，你有慧眼，以后有福报呢。”

我笑着双手接过来，贴在脸上亲了亲，“爸爸带你回家，奶奶一定喜欢你。”

手上，玩偶颤抖起来，传出来小孩子在夜里空灵的笑声。

我有点尴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妈，这个怎么养？”虽然知道，我还是问一嘴吧，别遗落什么。

“穷人家穷养，富贵家富养，没钱就放旮旯里，初一十五上一炷香即可，家里有条件弄个神龛，放里面供着就行，多个人多个助力，只要你喂的足，以后能给你帮把手呢，可就一样，长不大。”

身边，老丑开始揶揄我：“看看吧，长不大的孩子，要她干个屁，没卵~子找个茄子提着，麻烦吧。”

“没事，我就当心肝宝贝养着，逗我老妈玩，你管得着吗。”

我抬脚进了草棚，老丑身后滴滴咕咕的，不过，我前脚进去，觉得忘了点什么，与他擦身而过时，看到外面那只空的大水缸，还有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扒着水缸边沿在对我笑。

一晃眼，她就不见了，我琢磨一下，心说要快点问鬼算，那东西还跟着我呢，什么东西都会出现两个。

草棚里，嫣然静静的坐着，香桉前，还有个瞎眼的大妈在摇摇晃晃，看到她，我和老丑都懵了。

大妈……也是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