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恶狠狠的瞪了袁瑾宁一眼,转身就急匆匆的走了。
身后袁瑾宁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无趣。
没想到跑了小的又来老的,孙叔和秦老居然同时找上门来。
袁瑾宁瞬间坐直了身子,刚刚的慵懒万分好似根本不存在。
毕竟在家长面前,自己还是要保持一个完美到底形象的。
“祖父,孙叔。”袁瑾宁向两人行礼。
“起来吧,你是奕儿的正妻……这么快就寻你说这件事情,确实有些唐突了。”秦老虚扶了一把。
袁瑾宁一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秦老接下来的一句话听在袁瑾宁耳力异常刺耳。
“你是秦家主母,毕竟是奕儿认定的事情,只是……这月儿从小就仰慕奕儿,我相信你也看的出来吧?”
“……”袁瑾宁没有回答,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秦老见她这幅反应,也跟着皱了皱眉头。
“月儿同我这老头子商讨了一番,她不介意当奕儿的平妻。”
袁瑾宁喝了一口温水,神情看不出什么反应。
“这件事情问我做甚?秦渊奕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这意思,是同意了?”
袁瑾宁弯了弯唇,眉宇间讥诮之色一闪而过,她不同意还能怎么样?
见袁瑾宁默认了,秦老立刻松了面色,拍了拍袁瑾宁的手:“你放心,你是奕儿喜欢的,只要生下这个孩子,也不愁什么了。”
袁瑾宁实在不想回他的话,让义柒将两老人送走了。
等两人离开后,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将茶盏重重一放。
‘咯噔’一声配着袁瑾宁阴沉的面色更加的压抑。
待秦渊奕从外回来,一进屋就发现了气氛不对,原本应该在屋子里等他的人早早的就入睡了。
秦渊奕一愣,上前一步握住了袁瑾宁的肩膀:“怎么了?这么早就睡了?”
袁瑾宁没有搭理他,一身的低气压提醒着秦渊奕。
他无奈一笑,凑近了在袁瑾宁耳边厮磨亲吻,低低的嗓音沙哑悦耳:“谁惹阿宁不高兴了?本王去灭了他!”
“你祖父,你孙叔,你的甜心小月。”袁瑾宁转过头微笑着向秦渊奕告状。
这抹标志的微笑一出来秦渊奕就是心里一个咯噔,心知她肯定气的不轻。
这几个人一出来,秦渊奕颇觉头疼。
“你灭的了?”袁瑾宁冷笑,看着秦渊奕这张人神共愤的容颜心下一阵恼火,伸手捏着他的脸往外扯。
那秦老说话间都透着一股高傲,好似委屈死那个孙月了,自己不委屈?
“别生气,同我说说。”秦渊奕没有接话,只能试图安抚袁瑾宁。
“……也没什么大事儿,不就是孙月一直惦记着你,来我这儿一通耀武扬威给我一个下马威,然后你祖父再问我答不答应让她进门给你做,平妻!”
秦渊奕抿了抿唇,知晓她这回是真的气狠了。
“你说说,他都拉下老脸搁我这儿这样说了,我能拒绝?拒绝岂不是显得我小气吧啦的,到时候又得一顿蹉跎警醒我作为秦家主母,不该怎么怎么样儿的……”
袁瑾宁松了手,一看他脸都被自己扯红了,又忍不住心疼的揉了揉。
“那我去拒绝,我去就好了,阿宁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秦渊奕立刻安抚,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
狭长的眼眸暗含星碎的柔意,带着无限如广袤无垠银河的情意,点点滴滴,将袁瑾宁满身的火气消湮平息。
“快去洗澡,睡了。”袁瑾宁横了忽然耍流氓的秦渊奕一眼,推开了他滚进了被子里。
秦渊奕无奈的看着她,微微叹息一声,还得熬好几个月啊……
次日秦渊奕就找到了秦老,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谁也不会再娶,秦老当时就绿了脸,想拿起拐杖抽秦渊奕,但又不敢下手。
于是此事就这么无疾而终了,但袁瑾宁很明显能够感受到秦老看自己越发不满的眼神,还有孙月愤恨恼怒的视线。
她尽数给无视掉了,依旧干着自己的活儿懒得搭理他们。
一连过了好几日,袁瑾宁待在院子里都快发霉了,无聊的躺在躺椅上,浑身围绕着暴躁的气息。
秦渊奕看出她的不耐和无聊,于是提议道:“阿宁,要不要去逛一逛?左右闲着无事。”
袁瑾宁立刻点头,但这时候却有一道不怎么和谐的声音插过来:“奕哥哥要出去吗?不如带上月儿吧,月儿对这里熟,能带着奕哥哥到处玩儿!”
孙月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故意忽视着袁瑾宁这个存在。
秦渊奕沉吟片刻,便点了点头,牵着袁瑾宁微微低头,眸光柔和:“小月说的有理,这里我们都不熟悉,便由她带着我们吧。”
孙月面上灿烂的笑容微僵,愤愤的横了袁瑾宁一眼,活像看一个勾引了她夫君的狐狸精。
袁瑾宁不怒反笑,冲孙月弯唇踮起脚尖怼着秦渊奕脸上一亲,随后乖顺的点头:“都听夫君的。”
孙月:“……”
就这样,孙月成了向导,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寺庙里头,孙月一看,立刻来了兴致。
“奕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同我写的木牌子吗?这儿是姻缘树,传闻只要将两人的信物抛到最顶端,就能得到月老的眷顾,保佑两人长长久久。”孙月下意识的想要拉住秦渊奕,袁瑾宁也不说话,轻笑着看秦渊奕。
只是这和善的笑容却让秦渊奕觉得比平时的冷脸更吓人,他咳了咳,二话不说后退了一步。
“男女授受不亲,小月以后要嫁夫婿的,莫要同我靠的太近。”
“……这样啊……”孙月有些失落的低头,然后抬眸看向了那颗挂满了红绸的参天大树:“自来了安宁村,我便将奕哥哥同我的信物抛了上去,月儿原本以为,奕哥哥会是月儿的归宿……”
秦渊奕顿了顿,奇怪的看了孙月一眼:“那木牌不过是小时玩闹的物什,抛了也不能代表什么。”
孙月瞬间沉了脸,似乎受到了严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