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枉躺在地上，胸口还插着一柄长剑，他能够感受到鲜血从自己的体内慢慢流逝，当他的意识反而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

看着面前的这些人，但他并不怪这些人背叛了自己，如果现在现在还有人选择和他站在同一阵营的话，他可能会觉得那人八成是个傻子。

他张了张嘴吧，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又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巴。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那人正是秦阳，他肩膀上的匕首已经被拔掉，留出的血已经被止住，但仍旧染红了衣裳。

“我输了。”

李枉又极小的声音说道，不知是因为太虚弱还是不想让别人听见。

秦阳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面前越来越虚弱的李枉。

“在我死之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李枉问道，声音依旧很小，但这一次显然是刻意的，因为这声音比之刚才又压低了几分。

思索了一会，秦阳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蹲下来，低下身子看着他。

“你，到底为什么加入南部联盟？”

李枉先前的沉默并不是在发呆，而是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秦阳为什么加入南部联盟。

他回想着先前发生的每一件事，那些细节，每一处都能看出秦阳的不俗之处。

甚至他相信，只要秦阳愿意，完全有能力从零开始建造一个比南部联盟还要庞大的联盟。

而南部联盟和东部联盟虽然是两个最大的联盟，但他们也并没有占领河神国所有的侯国，他们拥有，可能只是一半多一点的侯国，秦阳仍旧有足够的发展空间。

为什么要委身于南部联盟之下，难道仅仅是为了方便快捷吗？

但不知为什么，他看着秦阳，总觉得秦阳所做的这一切，并非是为了权利，而是为了其他的什么东西。

秦阳看着李枉，但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李枉也并没有催促秦阳，他知道秦阳在等，等自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等自己的思维变得无法在清晰的思考一件事，无法将得知的答案传给任何人时，在告诉自己。

“你其实完全不必那么做，我不会把知道的任何事告诉别人，我累了，没有心情再去参合这些事了。”

秦阳听后对着他淡然一笑，没有恶意，但仍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又过了几分钟，李枉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仿佛随时都会闭上自己的双眼一般。

而这时，秦阳开口了。

“我的目标从来不是你们。”

李枉听到秦阳说话之后，摇了摇头，似乎是想提起精神来，但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只能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听秦阳说话。

“你们只是一块垫脚石，我真正的目标，是河神国，不，不应该说是河神国，河神国也只是我的一部分计划，之后还有魔月国，然后是皇国，然后是帝国，之后是神国，最后是主国，他们都将一一纳入我的版图之中。”

说完，双手在他的脖胫处一扭，李枉的整个身体便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