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个陈老板,究竟是什么人物!”
王鑫狠狠咀嚼了一口生鱼片,得知海鱼的价值后,他这一口,太特码值了!
老者一身白袍,带着一股子诡异的复古风,此时却一口一口吃着生鱼片,头也不抬,也实在是他太知道,这是好东西了。
几口吃掉生鱼片,他开始享受耳畔回响起的音乐,反而不那么着急喝酒了。
这就好像,吃惯山珍海味的人,还会那么急着咬一口馒头吗?
至此,让他对清酒的期待感大大降低,但也够了,这样的曲子,这样的生鱼片,他都觉得自己今天太幸运了。
“老爷爷,我们家的酒很好喝的。”小家伙又冒了出来,奶声奶气的对老者说道。
“好好好,那爷爷就尝尝看。”
他一句话,让陈曦脸色一黑,你特么是谁爷爷?
自称安安爷爷,岂不是要当他爸爸?
老者为了应付小家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原准备抿一小口,不让小家伙失望就算了。
然而这一口下去,他的老眼,第三次瞪到了最大。
“这股味道!”
“上帝!”
老者此时整个人都晕乎乎的,难以置信的又倒了一杯酒。
透明无色,比沉淀百年的净水潭还要干净,让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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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味道,蜜甜香气,如今仔细一闻,香气顺着他鼻孔进入,沁人心脾,瞬间他整体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
他从未有过相同的感受,美酒,会让人心情愉快,恐怕说的就是现在吧。
没喝第二口,老者抬头看行陈曦:“这是什么酒?”
如果让认识他的人看到,他一天之内,居然连续震惊,一定会被惊掉下巴。
“这是清酒,可惜太少了……”王鑫在一旁搭话,他空了空酒壶,里面一滴都没有了,满脸遗憾。
“老板是个天才,这是他酿造的清酒,很好喝……”其他人摇头苦笑,遗憾每天只有一壶,这样的酒。
老者点点头,一杯接着一杯,这时陈曦说道:“老王,这叶子也可以吃。”
“叶子也能吃?”王鑫夹起沉香叶,还特意蘸了一下芥末汁,放入嘴里。
一瞬间,他脑海轰鸣,芥末的辣味,很快就被沉香叶的香气冲散,清新了口腔的同时,还沁了他的四肢百骸。
“好香的叶子!”
王鑫吃的更勐了,将九片沉香叶都吃掉,才可怜巴巴的望向陈曦。
这时,老者吃完了菜,喝完了酒,连沉香叶都吃完了,带给他种种奇特的感受,当即道:“老板,麻烦再给我两份、不,三份吧,都要海王套餐,这是钱。”
不用陈曦开口,王鑫托着幽怨的眼神说道:“不用想了,陈老板规矩,没人每日,只能买一壶酒。”
“什么!”
老者当场拍桌子,直勾勾盯着陈曦:“只卖一壶酒?”
“对的。”陈曦点点头。
“你你你!”
老者气的手指头都在发抖,接着他转念一想,冲着陈曦亲切一笑:“小伙子,别再这里开酒馆了,太浪费。”
“好好利用你手上的资源,我给你开一个美食城如何?”老者笑呵呵说道,不相信陈曦会拒绝。
“哼!坏爷爷!不许你抢走人家的爸爸!”小家伙先不干了。
“多谢您的好意,但是很抱歉。”陈曦的话,并没有让安安失望,毫不犹豫的拒绝。
开一家美食城的确会赚钱,但相对来说,陈曦更喜欢酒吧的氛围,闲情逸致,不用每日劳碌,而且他要钱要什么?
能养活闺女就够了,赚钱太多,也很难累人的。
“小伙子,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给你分成如何?咱们俩五五分,而且不用你出一铜币!”老者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
话音刚落,王鑫等人脸色变哭了:“大爷,不带您这样的,陈老板还要给我们酿酒呢……”
“怎地!开了美食城,就不能给你们酿酒了?”别看老者年纪大,脾气还不小,气鼓鼓瞪了王鑫一眼。
“还是很抱歉,我更喜欢这里。”
言尽于此,再说就伤人了,老者只得遗憾摇头,随后道:“不去也行,那你再卖给我一份海王套餐,或者一壶清酒都可以。”
“对不起,规矩不可破。”陈曦面无表情说道。
“你你你……你怎地如此不开化!老夫好话说尽,你就不能再卖给我一壶酒?!”老者气的拍桌子。
耳畔的音乐醉人,但清酒更醉人,甚至他连海王套餐都不要了,只想再喝一壶清酒。
“酒馆每日下午六点到十二点,欢迎来客。”陈曦面瘫脸说道。
“你你你!哼!”
老者气哄哄站起来,临走时头也不回的说道:“六点是吧,明天我再来!”
说罢,他向前迈步,却脚下使不上力,勐地一个跟头摔倒。
“大爷?您没事吧。”
酒吧的人都傻了,您脾气再火爆,也不至于跟自己过不起吧,王鑫连忙将老者扶起。
老者摔得不轻,好在他老当益壮,爬起来坐在地上,看向自己的长袍衣摆,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用黑色粗线缝上了。
不摔倒才怪咧。
陈曦下意识低头。
闷在吧台里一角的小家伙都都囔囔:“坏爷爷,让你抢人家的爸爸!”
陈曦哭笑不得,只听刺啦一声,老者当机立断,因为缝合线太粗了,只好将衣摆撕开,这才一步一逛荡的出门而去。
“这老大爷的脾气,还真跟我老子有的一拼。”王鑫摇摇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死心问道:“陈老板真的不能……”
看陈曦没商量的表情,王鑫自己都放弃了,没有再说下去。
“陈老板,我们也走了啊,明天再来。”
王鑫带着其他四人走了,留在这里也没有清酒喝,简直折磨人。
时间来到十点整,陈曦收拾好吧台,将小家伙放在上面,黑着脸说道:“是不是你搞的鬼,才让那位摔倒的?”
“哼!谁让他想抢走人家的爸爸了。”小家伙低着头不说话,倔强的很。
“那以后,不许再这么做了,知道了吗?”陈曦心一软,语气柔和不少。
“还有,你哪里来的针线?”陈曦一脸怪异,他不记得家中有这种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