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啥呢?大哥,貂蝉嫂子,你们这是在拜堂吗?夫妻对拜?”
崔牛皮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饭食。
周元福尴尬地站起来,“就会浑说,我们……刚才貂蝉无意摔倒,我正要扶她,对了,你来做什么?”
“嗯嗯,你说你们两个捉蛐蛐俺都信。”
崔牛皮说完又挤眉弄眼,“大哥,你就别装了,你咋救貂蝉小娘子的俺不知道,但是俺知道怎么救的鞠义,那可得双手……。”
吕不韦闻言觉得脸上发烧,但是在崔牛皮看来却是俏脸绯红,还以为是貂蝉害羞了。
崔牛皮还没说完,就让周元福抓了一把饭塞在嘴里。
这边关羽也推门进来,见貂蝉好像哭过,就递过一张手帕,将脸侧到一边,
“多谢嫂嫂赐帕,我已经浆洗干净,现在原物归还。”
周元福忙向吕不韦使眼色,吕不韦也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就默默地接过了手帕,拿在手里。
关羽躬身向貂蝉行了一礼,然后又转身踹了崔牛皮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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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腌臜货,怎么自己就先吃起来了。将饭放下滚出去,等大哥与嫂嫂吃完我们再吃。”
“老六,你别没事就动手,没大没小的。就是吃,也得等俺吃完你再吃,毕竟俺比你大。哎,你拎俺干什么……”
话没说完,崔牛皮就被关羽拎着脖子拉出去了。
场面又尴尬起来,周元福将饭食分了一部分放在桌子上,“既来之则安之,吕相莫要多想,暂且忍耐一下。”
说完拿了饭食出去和大家一起吃了。
众人用罢,关羽见桌子上的饭还有剩的,就端起来。
“老六,你这饭量还真是大,吃了这么多还没吃饱啊?”
关羽也不理他,躬身向周元福道:“大哥,那边张辽还没吃饭,我带些给他吃。”
“怎样,张辽醒了吗?”
周元福这时候才想起还有个张辽。
吕布成了死仇,吕不韦估计也够呛了,招揽到张辽也算是个安慰奖。
“已经醒了。刚才我与其攀谈了一下,他对兵法一道颇为精通,昨日与其交手,其身手也着实不错,大哥可是要招揽此人啊?”
关羽一下子便猜透了周元福的心思,“不过此人恐怕不易招揽,他对门第看得比较重,我等出身……”
“走走,俺也过去看看,凭俺三寸不烂之舌,定然说其来降。
若是他不投降,哼哼,既然他跟吕布一起来抓咱们,这两个小白脸,俺一刀一个送他们进宫里做宦官。”
崔牛皮说完,不待关羽大手打上来,一缩脖子就跑到一边。
关羽顿足,“大哥,你看……”
“云长勿虑,吕布之事确实是我顾虑不周,以后这种手段我断然不会让他再用了。”
周元福又转头看向崔牛皮,“崔兄弟,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以后不可再使。正所谓既不所欲,勿施于人,就是这个道理。”
关羽趁机也将腰间斩马刀拔出一半,曾又插了回去,铿锵作响。
崔牛皮吓了一跳,连忙躲到周元福身后。
关羽端着饭菜领着两人去找张辽,周元福一见张辽还被绑在柱子上,忙让关羽给松绑。
张辽被绑缚了一夜,浑身酸麻,几乎都要站不住,只得慢慢活动筋骨。
周元福忙上前搀扶住,“文远贤弟受惊了,哥哥给你赔不是。”
“谁是你弟,你是谁哥?要杀便杀,休要啰唆!”
张辽一把挣开周元福的手,转头怒目而视,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
想起当初赵云的架势,周元福心中一阵发凉。
他转身从关羽腰间将斩马刀就拔出来,架在张辽脖子上,“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了你!”
张辽一怔,觉得剧情反转得也太快了,但是神色也就是微微一变,然后闭目等死。
“大哥,万万不可,这张辽如此大才,如此杀了也太可惜了!”
张辽原本闭目等死,忽听关羽为其求情,也睁开眼睛看向关羽。
“我知道文远胆略过人,故以此相试尔,云长莫慌!如今看来文远果然是条好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周元福又变成了春风和煦的笑容。
崔牛皮在旁边也哈哈大笑,
“关老弟啊,你这人也太耿直了。大哥岂是嗜杀之人,刚才俺就看出是在试他胆色了。”
张辽心想这就是两个疯子,一个正常人也没有,但是神色间也不似刚才那么倔强了。
周元福目的达到,于是向崔牛皮吩咐,“崔兄弟,去拿坛好酒来,给文远贤弟压压惊。”
崔牛皮答应一声就去了。
“听闻文远祖上乃是马邑之谋的谋主聂壹?”
周元福知道招揽不是一蹴而就的,只能慢慢迂回,拉拉家常。
张辽叹息一声,并不答话。
周元福见此也不着急,“那不知为何,要改聂为张啊?”
张辽终于忍不住了,
“先祖聂壹,当时所设计谋完全是出于一片忠义之心,无奈单于太过狡猾,识破了计谋。
一方面为设马邑之围几乎倾全国之力,劳师无功武帝震怒,我先祖也因此丧命。
另一方面我家原本马邑豪族,经常与匈奴买卖货物颇有家资,经此之后,单于也下达了追杀令,要屠尽我族。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改姓以避祸。”
“这武帝也忒不近人情!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家先祖一片赤胆忠心,到最后却落得如此结果,实在令人叹息。这大汉王朝有功不赏,无罪乱罚,天下有识之士当共讨之!”
张辽知道这是挑拨之言,也不接话。
那边崔牛皮也拿酒来了,周元福亲自为他满上一碗。
张辽以为是寻常浊酒,拿起来就喝了。一口喝下去,烈酒如火龙一般冲向胃里,几乎以为是毒药,待酒入胃里后又无刺痛,酒劲顿时涌向七经八脉,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好酒!”
如此连吃了三碗,崔牛皮看着都心疼,“慢点喝,这可是天师仙酒,真的没多少了!”
周元福哈哈大笑,又给满上一碗,
“崔兄弟说的哪里话,英雄在此,何惜这几坛好酒!”
张辽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端起酒碗也不像刚才这么豪爽了,开始一口口抿,又别是一番滋味。
“那文远为何与吕布在一起啊?”
周元福对这个问题十分好奇,要看张辽与吕布交情好到什么程度。自己与吕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若张辽与吕布亲如兄弟,是否招揽还真得掂量一下。
“我与奉先兄有过几面之缘,相互之间也交过手,我自愧不如。对于奉先大哥的勇武,我十分敬佩!”
周元福心里暗松一口气,几面之缘那说明交情也不深,应该没啥问题。
“另外,奉先大哥与我乃同宗,所以我们以兄弟相称。此次也是凑巧,郡守派我到晋阳办事,正遇到奉先大哥,所以才跟随他……”
“这俺就不明白了,你姓张,不,你应该姓聂。那吕布姓吕,为何你们同宗啊?”
崔牛皮插言询问。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聂姓起源于姜太公吕尚,姜太公有子吕伋,吕伋有子吕衡,此人因辅左周成王有功,被封在聂邑,所以就以聂为姓,由此说来我与奉先大哥有同族之谊。”
张辽此时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但是对于自己的姓氏还是能说得清。
“瞧你这说得头头是道的,但我觉得你被人蒙了,这吕布原本不姓吕,他姓布。看你挺精明的,咋就被吕布骗了呢?”
崔牛皮一脸惋惜。
张辽蹭地站起来,“你休要胡言乱语,哪里有布这个姓氏,定是你为了离间我二人所以故意这么说!”
崔牛皮还要再说,关羽也附和,“此话确实是吕布亲口讲起,他确实祖上姓布,当时……”
话未说完,就被另一人打断,“怎么没有布姓,赵国大夫布子不就姓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