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福现在已经适应了,只要将现代人的生活如实地陈述,在古人眼中,那便如神仙一般的生活。
这听起来十分荒诞,但事实就是如此。
“恩,每周,也就是七天,工作五天歇息两天。
这五天得当值,神仙们也得领取俸禄,否则怎么吃喝。
休息的时候那就玩呗,看小说,听故事,看人卖惨,看人炫富。他们能看电影,也能看电视剧,电影,电视剧里都是我们凡人的喜怒哀乐,他们一日之内就能看完一个人的一生。
还有个法器,一般是长方形的,就这么大个头,诺,里面应有尽有。
打个比方,凉州的仙人能通过法器随便看东海人捕鱼,冀州的农民能通过法器看益州人种稻米,益州的百姓能通过法器看幽州的姑娘跳舞,兖州的大爷能通过法器看并州的大妈卖菜……
大部分仙人整天法器不离手,那日子过得真叫醉生梦死。
很多仙人玩得我都不好描述,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神仙的死法大部分都是舒服死的。”
“大哥,这神仙就没啥发愁的事情吧?”
“也有烦心事,神仙也分穷人和富人。
不过也没关系,法器在手,烦恼没有。
捧着法器很快就能忘记困难,忘记烦恼,就跟喝醉了酒一样,明白不?”
……
且不说周元福一行人。
这张牛角与徐晃送大队人马直送了十几里路,方往寨中回返。
第二日,两人正在商议训练之事,小校就来报,有大队人马往山寨而来。
“来者何人,打什么旗号,大概多少人马?”
张牛角心里想骂娘,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官军这是盯上自己山寨了吗?
“约有万余人马!”
张牛角与徐晃均是闻言变色,估计是鞠义倒戈后,朝廷又派大军前来征剿。
之前鞠义一千人都难以对付,现在竟然有上万人!
目前最有战斗力的几千人都走了,张牛角的部众还未开始训练,若要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
张牛角定了定神,“何人领军?是否带有攻城器械?”
“不曾带有攻城器械,来者穿着各异,像是,像是山贼。”
张牛角气得一脚将眼前小校踹倒,然后跟徐晃一起到寨门查看情况。
过不多久,果然一伙山贼乱乱哄哄地来了,一路都是尘土。
张牛角暗道,莫非是有其他山贼看黑牛寨地形好,来抢地盘么?
只见当先一人骑着白马,高高瘦瘦,一脸络腮胡子,
“我乃常山褚飞燕,特来拜见雷公将军,烦请通报!”
张牛角心中大定,看来是友非敌,忙命人请褚飞燕进来。
褚飞燕进来后四处打量,张牛角定睛一看,果然是一条精壮的汉子,瘦归瘦,浑身都是腱子肉。
“某乃雷公将军结义四弟张牛角,这是七弟徐晃,不知褚统领来找我大哥何事?”
褚飞燕一听眼前两位都是周元福的结义弟兄,神色立马恭敬了几分,
“将军叫我飞燕即可,我本常山郡游侠,因身体轻盈故人称我飞燕。
自黄巾起事来,我手下也聚拢了一班兄弟。
前些时日在常山郡赵家村曾与雷公将军有过一面之缘,可惜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冒犯了将军。
此次前来,一方面是赔罪,一方面是想入伙,以后唯雷公将军之命是从!烦请两位将军向雷公将军禀报!”
“实不相瞒,雷公将军目前不在寨中,昨日一早,他已经率领精锐前去……”
“雷公将军有机密大事要做,已经率精锐离开了。”
不待张牛角说完,徐晃急忙遮掩。
褚飞燕无比懊悔,叹息一声,“若是我能早一日到达此地,也就能与雷公将军当面赔罪了。”
张牛角见褚飞燕情真意切,不似作伪,又想起周元福让他联络招募志同道合的人,就提出建议,
“若是飞燕兄弟真心相投,我这寨子左近十里,还有一寨换做公羊寨,兄弟可率兵驻扎在那里。我们也好做个照应。”
褚飞燕一听大喜,当日就在公羊寨安顿手下士卒。
有一日见到徐晃训练士卒,他也从自己队伍中挑选了一千精锐前来央求徐晃一并训练。
待三人比试武艺,褚飞燕武艺平常,但是箭法高超比鞠义也只是略逊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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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惜英雄,几人约定待禀明雷公将军后就结拜为兄弟!
……
这一日,周元福率领大军来到并州祁县。
安顿完毕,崔牛皮就鼓动田丰与周元福一起到城中逛逛,周元福也想看看东汉时的风土人情,也就答应了。
鞠义与关羽则在军营之中留守,周元福也不在意,区区一个县城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祁县临近并州治所晋阳,因为并州黄巾势力较弱,所以没有对当地造成什么影响。
着名的白波军起义,还得在四年后,而匈奴南下掠夺暂时还没波及这里,祁县现在还算物阜民丰。
几人边走边逛,正要找个酒楼吃点酒菜,突然来了几名官差,领头之人毕恭毕敬向田丰拱拱手,
“尊驾可是田丰田公?”
“正是!”
在这个地方被人认出,田丰有些意外。
来人神色愈加恭敬,
“小的奉本县县令之命,特来请大人到酒楼一叙,请随我前去吧。”
田丰几人对视一眼,也不知是凶是吉,如今对方在酒楼宴请自己,总要给一些面子,于是让人头前带路。
众人来了一座宏伟的酒楼前,这是一个三层的建筑,算是整个县城最高的建筑了,牌匾上写着“来凤楼”三个大字,很有气势。
田丰命随从们在外等候,自己与周元福、崔牛皮一同进楼,小吏一直将人引到顶层。
县令起身相迎,众人分宾主落座,周元福与崔牛皮装作随从站在田丰身后。
“某乃本县县令贾甫,向来仰慕田公为人,故唐突相邀,莫要怪罪。这位是本县名士王懋,豫州刺史王允就是他的堂弟。”
“田公有礼了,舍弟做御史时多蒙您提携,故经常向我提起您的恩德。”
王懋也起身行礼,神色甚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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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故人之兄,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田丰心下大定,嘴上却澹澹说道:“区区小事,何必挂齿。”
几人叙了叙旧,谈了谈王允在豫州的风光,气氛颇为融洽。
田丰喝了几杯酒后,担心出差错,就推辞旅途劳顿、身体疲乏不喝了,实际上也是想赶快离开。
贾县令闻言大急,“田公莫急,既来之则安之,切莫辜负了我等的一片心意。”
一面说着一面轻轻地击了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