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皮球抛给周元福,周元福却浑然未觉。他也不想阻止二人大战。关公战秦琼自己是看不着了,这赵云战岳飞却是难得的奇景,他也十分好奇两人谁能赢。
此时场上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两人都是用枪的高手。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岳飞招式刚勐,一招一式都带着千钧之力。赵云枪法精妙,长枪如行云流水,绵绵不绝。
围观的人甚至都忘记了喝彩,都在捏着一把汗,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因为一招半式的差距就会命丧当场。
随着剧烈的打斗,赵云的酒意不断地上涌,脚步也变得虚浮起来。
张任(岳飞)却越来越游刃有余,长枪在自己手中越舞越熟练,步步紧逼,直将赵云逼到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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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今天自己的遭遇,赵云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原本必赢的局面,不知道崔牛皮这厮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赢了自己。比武若是再输给张任(岳飞),那自己今天脸就丢光了,大哥刘备也会被众人看轻。
知耻而后勇,赵云心念电转,知道若是自己再不扭转局面,等酒劲再厉害几分,便再也没有获胜的希望了。于是口中暴喝一声,使出浑身绝技向岳飞反攻!
赵云在重压之下果然突破了,长枪如银蛇一般探出,枪分九头向张任(岳飞)攻去。张任(岳飞)心下大骇,对方的枪头已经成为虚影了,自己各处要害都成为对方的攻击目标,无奈之下他只能边招架边后退。
赵云趁势追击,誓要将张任(岳飞)捅一百个透明的窟窿。场面的形势逆转,刘备的眉头舒展,周元福的眉头紧皱。
刘备对张任(岳飞)也是极为欣赏,想当年张任(岳飞)是要投靠自己的,无奈云长自断左臂,这才导致张任(岳飞)改变的主意,与自己算是失之交臂。今日见两人能够比斗这么长时间,不由得又生出了爱才之心。
“子龙,勿要伤张将军的性命!”于是他高声喊道。
此时赵云已经进入狂暴状态,枪法的突破令他情难自禁。之前都是与张飞比拼,两人之间点到即止,从不以命相搏。这次终于遇到了对手,定要分出个生死才算完!
岳飞两世为人,终究是经验丰富一些。虽然险象环生,但是他心中却不慌乱,单论枪术来说,自己与赵云还是有些差距的。但是自己毕竟在战场上冲杀这么多年,对敌的经验却十分丰富。
他暗暗观察,赵云此时心情激荡,从脸到脖子都通红一片,脑门上青筋根根暴起,显然已经到达了他的顶峰。只要自己能挺过这段时间,他必然盛极而衰,到时候就是自己的机会了。
于是他虽然脚下后退,却绕着院子转圈子,始终不让赵云伤到自己的要害,宛若一个耐心的猎人,在等待面前的野兽露出破绽,然后自己再一击必中!
众人看得都是十分焦急,典韦甚至拉出了自己的双戟,随时准备上场接应张任。此时崔牛皮反而无人关注,由他在酒缸里自生自灭。
赵云此时脑门上已经满是汗水,心中焦急,虽然突破了枪法,但是今日却不是巅峰状态。虽然张任一直节节败退,但是始终却伤不着他分毫。越是如此心中压力越大,忙乱之间,竟然踩到了崔牛皮之前扔的靴子。
赵云不由得分神去看脚下,眼睛向下一扫随即又看向前方,这也就是一刹那的事情。但是对于张任(岳飞)来说这点破绽已经足够了,他突然止住后退的脚步,长枪如闪电般向赵云前胸刺去,这一枪若是刺下去,赵云性命顿时呜呼。
“张任兄弟,勿伤他性命!”
周元福趁机叫道。
若是赵云因喝醉了稀里湖涂死掉,那自己就万死莫赎了。场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单论武艺,赵云是要强于张任(岳飞)的,吃亏就吃在对敌经验太少上。
周元福喊得很及时,饶是如此,张任的长枪仍然将赵云前胸刺破。众人皆是屏息凝神,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刘备则惊得魂飞魄散,赶忙上前察看赵云伤势。
赵云却是站着不动,双眼无神地看着张任(岳飞),“我输了!”
一只靴子带来逆转,始作俑者自己也想不到会这样,此刻他还在缸底悠哉游哉。
“若论武艺,你自然要强于我。但你喝得太多了,导致你心绪散乱,若是你稳扎稳打,哪里有我的机会。”
张任(岳飞)光明磊落,心中也是暗叫侥幸。若是战阵厮杀,自己或许已经殒命当场了。
“幸好只是刺破了些皮,性命无碍,若是子龙有何闪失,备也不独活矣!”
说罢,刘备眼泪滂沱地就下来了。
“别害怕,来擦擦眼泪,看把玄德吓得。”
裴元绍好心,递过一张手帕。
刘备却差点没气死,“备不是怕,而是担心子龙安危。如今见子龙无恙,备终于能放下心来了。”
“那不还是怕吗?”
裴元绍却有些疑惑不解。
刘备见给他讲不通道理,索性不哭了,拍拍赵云的肩膀连声安慰,“子龙若是今日不喝酒,那今日必胜无疑,如今败于张将军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若是你心中不忿,改日再……
对了,这么长时间崔将军都没有声息,莫不淹死在缸里了吧?若是如此那你与他的比斗,算是你赢了。”
众人闻言都是恍然大悟,纷纷跑到缸前去看崔牛皮。
此时崔牛皮依然保持着癞蛤蟆蹬腿的姿势,一动不动。
众人都是吓了一跳,典韦连连在水缸上拍了几下,崔牛皮勐然动了动,仿佛刚醒来一般,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刘备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这崔牛皮还活着,那赵云就是输了。
崔牛皮却不着急出来,瞪着驴眼在缸里向外瞅,直到看到赵云的脸出现在缸边。他才宛如大鲤鱼一般,欢快地翻了一个身,酒液溢出顿时洒了众人一身。
“俺是不是赢了,还用不用割舌头?”
崔牛皮装作在水底憋了很长时间,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问道。
“崔兄弟果然好样的,竟然憋了这么长时间,如果是我连一炷香都待不了,这下哥哥真的服了!”
裴元绍真诚地说道,还将崔牛皮拉了出来。
崔牛皮此时身上湿淋淋的,酒香四溢,只不过脚上时不时散发一种恶臭。
“这酒怎么味道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