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福侧身一闪,侥幸躲过。
接着他法杖如一根棒子一样打下来,麴义有心想躲但是被砸中了肩膀,顿时觉得身上一麻。
见麴义还在坚持,周元福加大了电量,终于将他从马上打了下去!
周元福顾不上倒地上浑身哆嗦的麴义,拿着法杖一直往前冲,一路上不知打倒多少人马,一直到透阵而过!
这一千人马中黄巾力士营原班人马较多,眼看周元福如此神勇,更是像打了鸡血一般向前冲,身上即使中了一刀两枪也不觉得痛。
透阵之后,周元福转身又冲了一圈,这场中就没有多少站着的了。
剩余不多的人一看主将被擒,大军也玩完了,就一哄而散。
寨墙之上,阎忠有些蒙圈。平常官军杀黄巾贼若沸汤泼雪,怎么这次就反过来了,黄巾贼杀官军如狼入羊群啊!
这可是一千久经战阵的西凉悍卒,就这么败了,简直都没像样的抵抗就一败涂地了!
麴义这武艺放在整个皇甫嵩军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当初与张飞作战都不落下风。
但这次却如此不济事,被周元福一法杖就打落马下!
掉下来时他还浑身哆嗦,随后就被人捆了起来,这周元福莫非真有神鬼不测之功?
此人看着黑黢黢傻乎乎的,难道是扮猪吃老虎?
这一战也大大出乎田丰预料,他虽觉得能胜但也只能是苦战,没想到胜得这么顺利。
于是他终于扬眉吐气开怀大笑,传令裴元绍也率领人马出寨抓俘虏,不要走脱一人。
于是,黄巾军开始满山满谷地抓俘虏。
大势已定,周元福整整仪容向寨门而来。
整个前锋队伍人人浴血,只有周元福身上最干净,身上连个血珠都没有。
看看身后的徐晃,如同血人一般,只有两个眼珠能看到黑白,金背开山斧犹自在滴血。
周元福心中暗想,若是能够一人一根电棒就好了,最起码打仗场面要文明一些,不会这么血腥,死伤也会少很多。
“今日多有冒犯,不知雷公将军神通若此,请恕在下狂悖之罪!阎忠愿降!”
说着阎忠便要下拜。
杀人不过头点地,周元福还指望阎忠能给自己出谋划策,于是连忙扶住,
“阎公无须多礼,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阎忠感慨万分,转身接过一碗酒举到周元福面前,
“老朽向雷公将军敬酒,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周元福扭头看见关羽等人也来了,于是向他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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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公无须向我赔礼,不过你确实冤枉了云长,应该向他赔罪才是!”
关羽闻言两眼一热,差点落下泪了。
阎忠满面羞愧,将酒碗举过头顶,
“适才老朽不知道雷公将军神通广大,冤枉了关将军,还请原谅则个!”
田丰哈哈大笑,
“阎公就莫要挨个赔罪了,干了这碗酒一切就过去了。”
“好,我喝!”
阎忠倒是也干脆,举起酒碗就一饮而尽!
众兄弟见他态度谦恭,喝酒爽快,便齐齐叫了一声好,气氛终于缓和下来了。
周元福大喜,下令犒赏三军,山寨中一片欢腾。
添酒回灯重开宴,这时酒宴气氛无比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阎忠端起酒杯又放下,似有话要说。
“阎公,我们如今已是一家人,有话但讲无妨,无须顾忌。”
周元福此时志得意满,哪怕阎忠再提几个条件都无所谓。
“此话有理!那我就有话直讲了,阎某愿赌服输,从此以后对雷公将军绝无二心,只是……”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果然没这么容易,到了提一二三条的时候了。
此时周元福已经有了三分醉意,说话更是爽快,
“阎公有条件尽管提,答应你三个条件没啥问题。”
阎忠愕然,沉吟一下说道:“其实也没有这么多条件,只是这麴义与我本是故交,他被雷公将军打倒后一直人事不醒,故请将军出手相救。待其醒后,我必说服他投靠将军!”
“还未苏醒?其余被我点倒的人都没醒吗?”
“其余人都醒了,只是这领兵之将迟迟没醒。”徐晃在旁边回答。
“真是吃酒误事,阎公勿忧!我且去看看。”
众人就一同跟随前往,麴义没被关到牢里,在阎忠的恳求下已被安置在一处客房。
周元福进屋一查看,麴义躺床上已如死人一般。
“还有气息,就是气若游丝,命在旦夕!先前请寨中医师也来看过,都是无可奈何,所以请将军出手看看是否可以救治?”
阎忠语气中甚是焦急。
这麴义是个硬汉子,自己当时一棍子都没打倒,后来加大了电量才掉下来,估计电得太狠了。
阎忠见周元福眉头紧锁以为他也没办法,语气中便多了几丝慌张,
“还可救吗?请务必施以援手,这麴义确实是个人才,若是就这么殁了,实在太可惜了!”
“嗯,确实有些难办,我试试。”
周元福心中苦笑,这心肺复苏自己倒是看过,这次亲自试验,不知道是否管用。
正要上手,忽然想到自己现在双手力气十足,估计这一按下去麴义肋骨能折一半。
徐晃,不行,估计得折七八根;
裴元绍,估计折五根吧;
关羽,恩,全折;
张牛角,胳膊被麴义射伤刚包扎好,看咬牙切齿的劲头,估计能给麴义捶成心梗;
徐庶跟崔牛皮应该算是合适人选。
“崔兄弟且留下,其余人等都退出去吧,你们这么围着,他气都喘不上来。”
众人虽是好奇,但也无奈,只得离开,徐庶好奇地探头扒着门缝向里张望。
“一会儿你用手按他胸口,记住,力气别太大,也别太小。太大容易把他肋骨按断,太小又救不醒他,肋骨,肋骨知道吧?猪肋骨吃过吧?”
“吃过,可香了。”
崔牛皮咽了咽口水。
按照周元福交代的双手交叠开始按,初时用力还小,后来一看不管用就渐渐加力,那边看麴义脸都紫了。
周元福拍拍头,真是吃酒误事,好像一边按一边还得做人工呼吸。
于是就趴下来,捏开麴义的双嘴,一股大葱味迎面而来,这酸爽,周元福差点把一肚子酒菜都吐出来。
他忍了忍,强忍着恶心慢慢向里面吹气,这下终于起作用了,麴义咳了起来。
周元福长松一口气,心道终于救过来了。
“醒了,醒了。”
徐庶在门缝里看到里面的情况嚷了起来。
阎忠急忙推门而入。
“没事了,让他缓一缓,我们先去喝酒。”
周元福又招呼众兄弟去喝酒。
麴义此时已经坐了起来,正捂着胸口咳嗽,阎忠长舒一口气,走到跟前慰问。
众人围着问救治过程,崔牛皮也喝得有六七分酒意,先是排骨、肋骨地说了一番,等众人口水掉了一地,也不知其意。
“就是大哥往他嘴里吹了几口仙气,他就醒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徐庶也在旁边作证,说在门口也就看到崔牛皮在那里胡按乱摸也没能救醒,大哥走过去吹了几口气麴义就醒了。
众人都夸天师仙法厉害,这周大哥是得了真传!
又喝了几轮,方见阎忠与麹义一同过来。
麴义上前深施一礼,
“麴义不知将军神威,多有冒犯。幸亏将军出手相救,麴义愿意投入将军帐下。”
周元福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这是一个不提条件投靠的武将,总算有了虎躯一震应者云集的感觉了。
于是周元福亲自把其扶起,崔牛皮此时又来了兴致,将周元福地吹仙气的事情又宣扬了一番。
众人一起恭维周元福,有人说是天师再世,有人说是传承有序,有人说是天资聪慧,有人说是仙人下凡,赞美之词不一而足。
此时周元福已经有了八分醉意,顿时觉得都有些飘飘然了。
“麴(qu)义老弟,你这个姓氏着实难为人,我们哨探皆不认识,我看了半天也不认识。幸亏田伯父认识,否则我们都叫你鞠(ju)义了,哈哈哈!”
崔牛皮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说罢就仰头哈哈大笑,众兄弟也都附和着笑。
唯独阎忠与麴义没笑,麴义甚至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