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福实在太好认了,当初他一法杖就将关羽擒获,给了阎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不过阎忠名声不显,周元福自然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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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老丈认识周某?”
“不认识,只是路过郡县城门,往往能看到周壮士的画像。”
阎忠嘴里带着讥笑。
此话半真半假,如今周元福也是通缉要犯,各地画影图形都在捉拿他。
周元福见被人识破了身份,也有些尴尬。自己这种身份,想翻身实在太难了!
“元福在吗?咱们何时动身啊?”
话音未落,田丰推门进来了。
田丰却一眼就瞅见了徐庶,“听说你一早就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可是后悔了?”
转身看到还有个老头,不觉一愣,辨认了一番有些惊讶地叫道:“可是阎信都当面?”
老者苦笑了一下,见自己身份被识破了也就不用再遮掩了,“田御史有礼了!”
田丰见真是阎忠,喜得哈哈大笑,忙向众人介绍,
“这位是凉州名士阎忠当面,之前做的信都县令,颇有官声,只不过因为不满朝政腐败愤而辞官。这位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三国演义中都未提及阎忠的名字,周元福自是听都没听过此人,又听田丰说他只是一个县令,也就不以为意了。
田丰说了半天,见周元福却无动于衷,于是有些着急赶忙使眼色。
周元福会意,有些敷衍地说道:“原来是阎县令当面,失敬!相逢即是缘,眼看到正午了,在下略摆一桌酒席为阎县令接风!”
阎忠见周元福不甚在意自己,也就放松下来,拱拱手澹澹回了一句,“叨扰了!”
周元福出来让人准备酒菜,田丰也跟着出来了,伸手就往周元福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啊,有眼不识金镶玉!还说什么阎县令,你可知这阎忠是什么人?”
“什么人?”
周元福仍然有些不在意,不就是一个县令么,而且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自己听说的汉末三国人物多了,从来没有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
“你若无意凉州便罢,你若有意凉州,则着落在此人身上!”
见周元福一脸惊疑,田丰继续谆谆教导,“此人乃凉州名士,在凉州威望之高无人能及!东羌与西羌对他都十分敬重!如果说有一人能在凉州一呼百应,呼风唤雨,那么非阎忠不可!”
“那声望这么高,为何来冀州做一县令?”
田丰摇摇头,“你啊,有时候天马行空屡有奇思妙想,但是遇到这朝堂之事,你就一头雾水。
本朝实行‘三互法’,士人不得在籍贯之地为官,所以只能千里迢迢来到中原之地为官。
这冀幽两地选官一直……算了,反正你就知道这阎忠很重要,比我还重要就对了!”
说罢又回屋与阎忠叙谈了。
无论如何这也算是天上掉下一个金元宝了,自己所知道的历史知识大部分都是从三国演义中看的,汉末三国确实有许多人物被埋没了。
既然此人有助于自己拿下凉州,那自己就必须谨慎对待!
周元福为了表示对阎忠的尊重,特地将几位兄弟都叫来作陪。
关羽一见阎忠也认出来了,悄悄告诉周元福,此人乃是皇甫嵩的智囊,在军中极受尊崇。
阎忠也认出了关羽,顿时脸便沉了下来!
“这不是关云长吗?你们刘关张三兄弟名震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为了到了此地啊?”
说完,他又假装恍然大悟,“是了,你已经战场投敌了!看如今你与周元福称兄道弟,估计早将原来的兄弟忘在脑后了吧!”
关羽闻言面红耳赤,当下便要离去。
“云长已与我等结拜为生死兄弟,那刘关张以后只能叫刘张了,哈哈!”
崔牛皮上来打圆场,没想到场面更冷。
阎忠嘿嘿冷笑,“今日他能舍刘备而去,他日亦能舍你们而去!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还枉谈生死弟兄?”
酒席还没开场就冷了下来,众兄弟皆是怒目而视!
阎忠仍是不依不饶,“那日他诈败,几乎让冀州局势崩溃!刘备因此差点人头落地!这种人上害国家,下殃兄弟,怎么还有脸面活在世上!”
“老杂毛,休得口出狂言!我大哥周元福有神鬼不测之功,所以才能打败六哥,非是什么诈败!自我们结义后,我们兄弟友爱,自是要创一番功业!”
徐晃愤然而起,指着阎忠破口大骂!
“老杂毛忒无礼,俺们弟兄好意请他吃饭,他却挑拨俺们兄弟关系,这顿饭不吃也罢!”
崔牛皮站起来与徐晃拉着关羽离席而去!
裴元绍与张牛角也恼怒阎忠言语刻薄,只是碍于面子一时不便发作,也不吃菜喝酒,只是瞪着阎忠。
“都是一帮武人,说话口无遮拦,阎公莫怪啊!来,我等且吃一杯为阎公接风。”
田丰站起来打圆场。
今日是为周元福招揽人才,无论如何也得将阎忠留下来。
田丰向来名声不错,阎忠不得不给面子,端起酒杯舔了舔算是喝了。
人是徐庶请回来的,如今他才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只得打着哈哈暖场,
“大哥那首独立寒秋,上半阙我能记住,下半阕却记不清了。阎公对这首词极为推崇,不如就请大哥将下半阕再说一遍,小弟这次必然能用心记下了。”
周元福此时早已放弃了不切实际的想法,虎躯一震就四方英雄来投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自己震成脑震荡,四方英雄也就只能当个笑话。
自己就是跪地上求,这些人也得一二三提要求。这提要求还好,不提要求的更是难弄。
没有曹操刘备的命,也别得他们的病,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见招拆招吧。
“此诗词也非我所做,乃是一位伟人所做,碰巧被我得知就记了下来。
这下半部分我且吟诵一番: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好一句粪土当年万户侯!这胸襟,这气魄!当浮一大白。”
阎忠蹭地站了起来,神色十分激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田丰也捋须点头,初闻此诗也觉大气磅礴,故而也不惊讶阎忠的反应。
阎忠又斜睨了周元福一眼,
“想想也是,如此诗句,只能是胸怀天下之伟人方能做出。似你这种粗鄙的武夫,也就拾人牙慧尔!”
周元福心中气得直翻白眼,只想将他按倒在地捶一顿出气。
田丰也尴尬欲死,心道你个傻小子,你就说这首词是你亲手所写又能如何?非得这么耿直,以后要吃大亏的!
“那你说说,此诗为何人所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