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琅儿半个晚上就自己好了?”
张皇后在睡梦中被侄女叫醒,急忙在宫女的伺候下更衣前往探视,“还是不药而愈,也太邪门了吧?”
张星彩束手站在旁边:“可不,我给他熬药回来的时候他正赤着脚丫在寝宫里蹦蹦跳跳,嘴里喊着什么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我还以为他疯了呢!”
“那姑母得去瞧瞧,不行的话找个神婆来钟粹宫看看。”
张皇后接过宫女映雪递来的口罩戴在脸上,对着铜镜照了照,很是满意:“不错,不错,比面巾方便多了,也不算很丑。”
“哪里来的?”
张星彩一脸惊讶,接过映雪递来的粉红色口罩戴在脸上,发现居然还有点好看的样子,“啧啧……别说,还真比裹着面巾得劲。”
张皇后莞尔笑道:“从钟粹宫回来,哀家就让映雪他们几个人连夜缝制的,我们慈宁宫每人一个,用来防疫。”
“那我帮朱慈烺带一个,有没有蓝色的。”
张星彩帮朱慈烺讨要了一个口罩,可惜没有蓝色的,只好选了个灰色的装进了口袋。
张皇后传令摆驾钟粹宫,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教诲张星彩:“你岁数也不小了,不许这么没规矩,以后不管在哪里,都不许直呼太子的名讳。”
“哦……我们已经是很熟了嘛!”张星彩无奈的挠头噘嘴,委屈吧啦。
张皇后正色道:“那也不行,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丈夫就是天,让你做什么你必须照做,不得无礼。”
既然张星彩去喊好大娘来,朱慈烺只好正襟端坐,再三向李从良、魏良媛等人解释:自己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到去了一趟金光万丈的凌霄宝殿。玉皇大帝给了自己一颗金丹咽了下去,刚醒来的时候咳嗽了几声,然后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然后就变成了现在容光焕发的样子。
“你和张星彩过来的时候,本宫刚从梦中醒来,我那不是咳的,是吃东西太干导致。”
朱慈烺一本正经的胡扯,“你们去熬药的时候本宫就停止了咳嗽,四肢也不酸痛了,身体也不烫了,也不咳嗽了,直觉的浑身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奴婢相信!”
李从良抱着拂尘连连点头,“这说明太子爷是真龙转世,将来定是贵为天子。”
张皇后到来后仔细的观察了朱慈烺片刻,只见他面色红润,容光焕发,根本不像得上瘟疫的样子。又用手试了试他的额头,之前的滚烫变得荡然无存,恢复了和自己一样的正常体温。
“奇怪,真的好了呢!”张皇后诧异不已。
朱慈烺又握住皇伯母柔软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皇伯母,你替我作证,侄儿真的病愈了,没有任何不适。”
这还是丈夫死了之后第一次触碰到男人的身体,虽然他是自己的侄儿,可是没有血缘关系,张皇后还是有些心慌。
毕竟做了二十多年皇后,母仪天下多年,张嫣表面上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掌在朱慈烺胸膛上停留了片刻,旋即挪开:
“确实一点也不热了,不过还是不能大意。李从良,立即派人去太医院召张景岳来给太子爷把脉,看看身体是否痊愈了?”
朱慈烺急忙阻止:“张太医年纪大了,昨夜一宿没睡,如果皇伯母实在放心不下,就把他的徒弟薛病己召来吧,我看他的医术也很是精湛。”
“也可。”
张皇后坐在椅子上定了定神,同意了朱慈烺的请求,“李从良,你派人去召薛病己来给太子爷瞧瞧。”
“奴婢遵旨!”
李从良领命出去安排,半个时辰后一脸疲倦的薛病己背着箱子,带着几个御医骑马来到了午门,自午门下马步行来到了钟粹宫。
“小臣薛病己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薛病己听完事情的经过后诧异不已,认真的给朱慈烺把完脉后一脸的不可思议:“太子爷竟然真的痊愈了,脉搏正常,一点毛病也没有了。”
张皇后与魏乔、李从良悬着的心这才落地,纷纷露出笑容。
张星彩还是有些担忧的道:“薛太医你确定太子爷病好了?你会看疯病吗?他有没有疯?”
“嗨……你这怎么说话的?”
朱慈烺气得吹胡子瞪眼,“就凭我跳个健身操强身健体,你就说本太子疯了?那你教我练习五禽戏的时候,怎么不说你疯了?合着只许张星彩放火,不许本太子点灯啊?”
薛病己笑着道:“张小姐尽管放心,太子爷脉搏正常,面色红润,精神焕发,目光炯炯,身体绝对无恙。”
“好吧,看来是我多虑了。”张星彩撇了撇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薛病己好奇的施礼问道:“请殿下恕臣多嘴,我师父的药方虽然有祛除瘟疫的功效,但也没有达到药到病除的地步,太子爷是怎么一夜……不、半夜就完全康复的?”
朱慈烺当然不能说“益寿丹”的事情,这种宝贝肯定不是凡夫俗子能够制造出来的,还是给自己渲染点神秘色彩为好。
当下朱慈烺又煞有介事的把自己做的梦说了一遍,梦到自己登上了金光万丈的凌霄宝殿,玉皇大帝赐自己仙丹一颗,醒来后自己的病就痊愈了。
薛病己听完跪地叩首:“殿下乃是真龙之身,有天命护体,瘟疫病菌侵害不得,看来殿下已经不需要再喝药了。”
朱慈烺吩咐薛病己起身:“本宫虽然不需要吃药了,但该预防的还是要预防,你们太医院继续每日给钟粹宫和慈宁宫送预防瘟疫的汤药,以防有人被本宫传染。”
“臣遵旨!”
薛病己作揖领命,背着药箱带着其他几个御医离开了钟粹宫,返回太医院去把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告知师父。
此刻已经是清晨时分,天色将亮未亮。
朱慈烺打了个哈欠道:“一晚上弄得大伙没休息好,诸位都回去睡觉吧,反正白天也不能随便出门,就都在被窝里多睡觉。”
“既然太子爷好了,那我再留在钟粹宫也没啥意义了,我还是回慈宁宫暂住吧!”张星彩决定跟着姑母回慈宁宫。
朱慈烺笑呵呵的挽留:“可以留下来教我五禽戏,白天咱们也可以聊天做操,教你我刚才锻炼的健身操。”
“不做!”
张星彩一口回绝,“你还是跟魏姐姐做操吧,姿势难看的要死,我才不做。”
朱慈烺立刻反唇相讥:“我做操的姿势难看,就你那五禽戏好看,学熊、学猴的样子就高雅了啊?”
“这是人家华佗老先生创造的,已经传承了一千四百年,我这是精华你那是糟粕。”
张星彩推着张皇后就走,“姑姑,回咱们的慈宁宫啦,孺子不可教也!”
张皇后被侄女推的两脚不停的向前迈,劝道:“你回慈宁宫也是闲的无聊,何不留下来与琅儿切磋下你们的健身术?”
魏乔也跟在后面挽留:“星彩姑娘既然回慈宁宫也没事,那就留下来多待几日何妨?我们一起跟着太子爷做操。”
“我在这里睡不好,头疼!”
张星彩断然拒绝,“你跟太子爷做操足矣,他做的挺好,让他多教教你。”
慈宁宫里的人走了之后一切恢复了平静,李从良在钟粹宫当值,换徐来福去休息。
朱慈烺竖起耳朵来听了听窗外已经没有动静,便把魏乔拦腰抱起丢在了床榻上。
“太子爷你要做什么?”
魏良媛霞飞双颊,欲拒还迎,风情万种。
“做什么,做操啊?”
朱慈烺脱掉长袍,一个饿虎扑食冲了上去,“是谁昨夜把洗澡水温了三遍,是谁望眼欲穿的等着男人归来?”
魏良媛“咯咯”娇笑:“可是太子爷大病初愈,需要静养,还是莫折腾了!”
“那不行,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佳人温了三遍洗澡水,本宫岂能高挂免战牌?定当杀你个丢盔弃甲!”
在外面当值的李从良听到魏良媛发出的销魂喘xi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唉……又来了,有完没完?年轻人是真耐造啊,这地耕不坏,牛可要悠着点啊,咋就这么大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