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玛感动的看着沈离,似哭似笑:“我就知道,花婆婆肯定很疼我的,这不,就给我留下了你这么好一个妹妹!不过阿姐已经过的很好很满足了,你不用担心。”
她拍拍沈离的肩膀,开心的说:“我们回家。我还有很多拿手好菜呢,都做给你吃。以前花婆婆也很喜欢的!”
沈离颔首,被她拉着走。
后面傅应寒抱臂看着,目光一直落在沈离身上,溢出柔和。
回到索玛家后,沈离和傅应寒留下吃了晚饭。
但再三考虑过后,沈离和傅应寒决定不留下住,还是回到禁地的竹屋去。
毕竟现在他们要等着大巫祝们来找他们,商量那个东西的事情,而这个事情不好把索玛牵扯进去。
于是两人就和索玛提出回去。
索玛一听就不愿意了,想要沈离和她一起住,晚上还能一起聊聊天。她太吃沈离了,自觉对她攒了有说不完的话,而且她们才见面没多久啊!正是要培养感情的时候呢!
然而傅应寒听到她们要一起睡时,就坚定的要回竹屋,并且一顿说把索玛给绕晕了,最后一愣一愣的点头,还帮他们把东西给送回去。
索玛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答应的。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不好拒绝,索玛就只能从自己家里多搬点生活用品过去,吃的用的一应俱全,到竹屋后又帮他们收拾打扫。
傍晚,禁地总算焕然一新。
沈离留索玛一起吃饭,傅应寒趁机下厨展示自己的厨艺,好让索玛放心沈离和他一起是真的不会挨饿,从而放心的回去,不要再有试图把沈离撬走的想法。
索玛开始满面怀疑。
迄今为止,她就没有见过几个做饭好吃的男人呢!
在她的印象里,也很少见过男人下厨。
况且,这妹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十指能沾过阳春水?
这份怀疑在吃饭后消失的一干二净,索玛发现傅应寒做饭是真好吃,连连赞叹,吃了好几碗,以致饭后不得不拉着沈离在附近溜达散步,然后才依依不舍的道别回去。
沈离送走她,回去便见傅应寒在院中坐着等她,面上幽幽的神色好似怨妇般,无声的控诉她。
沈离忍俊不禁,“怎么了?”
傅应寒朝她伸手,等人走到面前了,才说道:“小姑娘难道没有发现吗?自从来了岭南,就一日比一日忽略男朋友了。”
沈离好笑道:“有吗?”
“当然!”傅应寒言之凿凿,“就比如今日,你和索玛去散步,就没有记得叫上男朋友。”
沈离辩解:“我们是去消食。”
“难道男朋友不需要消食吗?”
“可我和索玛两个都是女生,有话要说。”
“难道男朋友不能听吗?难道是什么需要背着男朋友的话?”
“你,”沈离无奈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不管,男朋友现在需要亲一亲,抱一抱,才能消气。”
傅应寒俊脸凑上去,意思明显。
沈离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低头落下一吻,“够了吗?”
“自然,不够。”
傅应寒将人揽进怀里,捧着她的脸深吻。
沈离躲也躲不过,直到有点冷了,她被冻的瑟缩了下,拽拽他衣襟。
男人低笑,听话的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进屋内,用脚踢上门。
……
次日。
叫沈离和傅应寒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还没有等到九黎十八寨的回复,先等来了一个意料外的不速之客。
彼时两人正在扫院中的落叶,不过沈离没有动手,就只是坐在一边,吃着刚洗干净的苹果,有一茬没一茬的和傅应寒说话。
“我看那边的树好像有点回到先前死树的状态了。不如过几天找人来移植几颗新树。前辈在的那棵老树就不动了。”
“好,我等会儿打电话叫人。”
傅应寒扫完院中的落叶,准备也清理那几棵树下的落叶时,蓦地顿住,看向青石路。
“好像有人来了。”
沈离一顿,也看过去,依稀听到了脚步声。
没多久便看到青石路头两个人影逐渐出现在视线中,是一个青年扶着步履蹒跚,拄着拐杖的老人,慢腾腾的上来。
双方对视,那青年道:“你们就是昨日才来的,自称是华胥大人徒弟的人?”
“你们是?”
沈离咬了口苹果。
青年觉得她坐着吃东西,也不站起来回话的举动相当失礼,正要说什么,被他身边了解他的老人拦住。
老人抬头,露出张皱纹与沟壑并重,几乎要认不出来面容的脸。
沈离也确实没认出来,反倒是傅应寒,他凝声叫道:“虺王寨的,大巫祝?”
沈离一愣。
那老人点头,叫青年扶他过去。
到石桌前,老人问道:“老夫可以做吗?”
这与沈离印象中的虺王寨大巫祝简直大相径庭。
她道:“当然。”
青年扶大巫祝坐下,忍不住道:“你们好生没礼貌,我们虺王寨的大巫祝来了,也不知道迎接。”
傅应寒走回来,“大巫祝不也是不请自来。怎么,是和归河寨的大巫祝商量好了,来给我们一个结果吗?”
他停在沈离身边,平静的看着大巫祝。
大巫祝抬头,混浊的双眼与之对视,很快又移开,目光落在沈离身上。
“不是,老夫前来,是为私事。”
“私事?”
沈离有点意外。
大巫祝偏头看青年,叫对方先离开。
青年有些不放心,警告的看了看沈离和傅应寒,才转身离开。
大巫祝道:“归河寨大巫祝联系了我,他问我,有人跟他说,当年是我故意放过了延儿,也知道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比如……余莺莺作为佛口女的使命,这些是不是真的。”
沈离不紧不慢的吃着苹果,“大巫祝如何说的?”
“我说我不清楚。”
“……”
沈离和傅应寒皱眉。
大巫祝腰背已经佝偻的不成样子,眼球也混浊发红,他声音里竟有了丝颤意:“因为我没有见到延儿最后一面。”
“当年在我找到他两年后,是华胥大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说延儿已经死了。他将那个东西交给我,说它已经没有危险了。然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