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傅应寒被她看的头皮有些发麻,连忙说道:“我调走了她们,换了两个男的。其实我也不需要别人照顾我,这具身子虽然病弱了些,可还是能自理的。”
沈离长长的哦了一声。
傅应寒眼底多出些笑意,“吃醋了?”
沈离别过脸去,“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傅应寒把东西刚放下,洗了把手,拿布擦干净,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好笑的说道:“放心,她们都才十七八,在我眼里还是未成年的孩子,我再禽兽都不可能有心思。再说了,我只喜欢你,有你一个就够了。对别的女人,男朋友很守男德。”
沈离目光回到他身上,对上他无比真挚的视线,缓缓开口:“那我年纪就很大吗?”
男人一滞。
小姑娘才十九,过完年也还不到二十周岁。
沈离说:“她们好像也就比我小了一两岁吧……”
傅应寒忙道:“不一样,小姑娘和她们不一样。”顿了顿,他补充道:“我只在你面前禽兽。”
沈离将要出口的话咽回去:“……”
傅应寒径直望着她,目光深的仿佛能将她整个人笼进去,说:“在你面前,做不了要脸的好人。”
沈离简直无言以对。
她被看的有些受不了,抬手遮住他的眼睛,生硬的转话题道:“我要吃红烧茄子,醋溜白菜,粉蒸肉。你快些做,我饿了。”
傅应寒拉下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心,低笑着应道:“好,很快。”
沈离别过脸去。
傅应寒不闹她了,起身转过身去继续做饭。
而不远处,看着的阿婆目瞪口呆。
那那那……莺莺和虺王寨大巫祝家的……是在谈对象吗?
什么时候的事?!!
阿婆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开口叫沈离,再把她拉到一边好说悄悄话,震惊的问道:“莺莺,你和他……很熟吗?”
沈离点头。
“你喜欢他?”
“嗯。”
“他也喜欢你??”
“昂。”
“?!!”
阿婆呆住:“这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
沈离陡然反应过来,在这里,她和傅应寒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她:“……就今天。”
阿婆:“?”
沈离:“我们……嗯,一见钟情。”
阿婆:“??”
沈离:“不用惊讶,这很正常,年轻人的感情……说来就来,嗯,没错。”
阿婆:“???”
这正常?!
有被冲击到。
沈离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摆烂当没有看到。
夜色降临,傅应寒做好了三菜一汤,叫沈离拉着阿婆过去吃饭。
阿婆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再次被惊住,“原来虺王寨大巫祝家的孙子,有这么好的厨艺?怎么没听说过?”
沈离开口信手拈来:“他不常下厨。但他有天分,少数几次一学就会。”
阿婆不理解,甚至有点恍惚。
直到坐下,她都没有缓过来,只记着问道:“华胥大人今晚也不出来吃饭吗?”
“他不需要吃。”傅应寒把碗筷分放在她们面前说道。
阿婆不解:“怎么会有人不需要吃饭?他不饿吗?”
沈离手一顿,也看向了傅应寒。
傅应寒给沈离盛饭,理所当然道:“他要是吃的话,早就出来了,但他没出来,不就说明他不需要。再说他又不是小孩子,真的太饿的话,他会自己出来的,我在灶台上给他留了些。”
阿婆觉得也是,便没有再问了,一吃几口,被傅应寒的厨艺惊到,赞不绝口,看傅应寒挨着沈离坐也顺眼很多。
沈离也很想念傅应寒做的饭菜,低头不断扒饭。
傅应寒不时给她夹菜,而阿婆看着看着,忍不住问傅应寒自身的情况条件。
傅应寒罕见的有了种见长辈的“紧张”感。
这顿饭就在阿婆和傅应寒的闲聊中吃的格外长。
吃完,也还是傅应寒收拾碗筷的。
阿婆越看越喜欢,拉着沈离的手小声跟她说:“莺莺,你眼光好的嘞,阿婆瞧他是个老实孩子,也勤快,心地善良,对你也上心。”
沈离汗颜,这印象,有一半是对不上的。
她道:“我心里有数。”
没多久,他们不得不面对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傅应寒睡哪儿。
沈离道:“我去跟阿婆睡,你睡我那个房间。”
在这里就这点不好,她和傅应寒不方便在一间屋子里睡。
傅应寒却摇头,“你不喜欢同他人一起睡。我去找你师父,在他房间里睡就行。”
沈离啊了声:“可我师父更不喜欢……”
“情况特殊,他会愿意的。”傅应寒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心,自己走向华胥所在的屋子,停在屋门外敲门。
阿婆懵然道:“华胥大人应该不会……”
话未说完,吱呀一声,华胥开门了。
傅应寒语气礼貌:“房间不够,我来同您挤一挤。”
华胥看他。
半晌,转身进去,没有关门。
傅应寒进门,带上门时朝沈离笑了笑,示意她没事,然后就关上了门。
沈离怔住,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阿婆担心:“莺莺,万一华胥大人把他赶出来怎么办?我看华胥大人不像是个会和别人一起睡的人。”
沈离想了想,“我师父不喜外人在,不过既然让他进去了,就是默许了,不会再把人赶出来。应该是让他打地铺。”
打地铺也行,总算有个地方睡。
沈离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就先去洗漱歇下。
与此同时,华胥的房间里。
不同于沈离想的井水不犯河水般的和谐,傅应寒和华胥都坐在桌前,面对着面,看彼此的目光都十分锐利,又带深意。
“我认识你。”华胥说,“是以后认识的。”
傅应寒没有否认,“我确也认识你。但我确实没有想到,此时,你会在九黎十八寨。你为何能被这里留住?因为这里的那什么东西?据我所知,你实在不是个会关心这种事情,舍己为人留下守那么多人的人。”
面具下,华胥扯了扯嘴角,“说的好像你格外了解我似的。”
“当然了解。”傅应寒淡淡开口,“因为你我是同一个地方的人。”